畢竟東海之濱南方距離姬水隔著不知多少千萬里遠(yuǎn),二者之間也沒有任何的瓜葛,根本不怕巫人部落會打來這邊。
要知道東海之濱人族各方勢力錯綜復(fù)雜,強(qiáng)者如云!
且不說一些神秘隱蔽的家族、大族,和截教、闡教、人教等等有著很深羈絆的大族,乃至是古老武道世家、神道國度的人族們,都有著很深厚的底蘊(yùn),占據(jù)一方疆土。
為一方霸主、巨頭。
東邊的風(fēng)后,
西澤的力牧。
中域的常先,大鴻,容巨,赤松子,洪崖,句龍,龍嚳…
北方的岐伯、恐、紀(jì)糾,太山嵇,神皇直,柏成子…
除了現(xiàn)在顯赫于世人的各方霸主巨頭外。
曾經(jīng)天皇伏羲、地皇神農(nóng)的臣子們,亦是有著很龐大的勢力,遍布著東海之濱,一個個藏龍臥虎十分強(qiáng)大!
過去是因為頭頂上有人皇頂著。
方才讓人族疆土統(tǒng)一。
但是現(xiàn)在人皇已經(jīng)消失不見很多歲月了,這也導(dǎo)致了強(qiáng)大的各方霸主們相互之間根本不服氣,各自征戰(zhàn)廝斗不止,導(dǎo)致了現(xiàn)在天下大亂的局面!
簡單說。
東海之濱的人族不再是之前弱小不堪的人族了。
巫人部落再強(qiáng),卻也很難打破重重關(guān)卡,來到他們姬水一帶啊。
東海之濱人族巨頭這么多。
帝鴻還年輕,也從來沒有想過那么多事情,也絲毫不慌!
蚩尤卻是被這個消息驚動了。
當(dāng)?shù)弥@個消息的第一刻,他火冒三丈怒不可。
不論是巫族還是巫人部落都被他視為囊中之物,唯有他才能率領(lǐng)巫族崛起!
可是現(xiàn)在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了個黎巨來搶他的巫族?
黎巨算什么東西?
也敢搶走他的地盤和巫族??
蚩尤氣的血液嘩啦啦的響動,然后跑去跪求太歲道尊放人。
他知道,如果太歲道尊不放人的話。
自己根本離開不了姬水。
而這些年來的相處,他也逐漸摸透了太歲道尊的性格,只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平日間一直罵著他收拾他。
實際上卻指點著他如何掌控這具魔神之軀。
還經(jīng)常煉出很多血肉大丹來煉去他身上的殘念和那些雜亂血脈,乃是在他對他認(rèn)真上心卻未曾要過什么回報的好人??!
心中,也在暗中將其當(dāng)做了自己的老師來對待。
“老師,弟子的家族出事了,請您放弟子回去吧!”
蚩尤來到太歲道尊居住的院子里,二話不說跪下請求。
只可惜,房間里并沒有傳來太歲道尊同意的聲音。
這一年。
蚩尤從白雪皚皚,跪到了第二年的大雪紛飛,卻不得同意。
第二年。
帝鴻業(yè)跟著一起跪下懇求。
也從大雪落下的這個時節(jié)跪到了次年的雪落。
直到數(shù)年之后。
太歲道尊方才從房間里走出來,淡淡道:“你們確定要自由了嗎?如果確定的話,我給你們自由,今后的路完全讓你們自己來走,本尊絕不深究。”
此話一出。
帝鴻不敢置信,沒想到老師竟然會說出離別的話。
而蚩尤早就料到會有離別的這一天。
可內(nèi)心卻不知為何竟然會誕生出一種很怪的情緒,仿佛是憂傷、心痛、難過,鼻子有些酸酸的。
蚩尤用力磕頭,道:“多謝老師這些年來教我持修武道和控制心魔之法,弟子感激不盡,永世不忘今日之恩,待日后大業(yè)將成,定會回來報效老師?!?
“說什么報答之恩,以后在洪荒里惹出了禍?zhǔn)?,別說是我的徒弟就行了,如果你敢暴露出來,我定將你肉身挫骨揚(yáng)灰,靈魂鎮(zhèn)壓于九幽之下!”
太歲道尊冷哼一聲,道:“回去之后要注意淬煉武道意志,你肉身強(qiáng)元神弱?!?
“如果不能真正的讓自身意志統(tǒng)管那些殘念,很容易被人針對?!?
“是,弟子謝過老師!”
蚩尤深深吸了一口氣,磕頭再拜。
“滾吧,沒事不要回來找我?!?
太歲道尊冷哼一聲,蚩尤恭敬的站在一邊,道:“弟子多謝老師之恩,弟子日后功成名就不會忘記老師?!?
一旁的帝鴻聽得迷迷糊糊的。
什么意思?
功成名就?
師兄到底是什么來頭?
竟然還用上了功成名就這種詞語?
難不成出身某個大族不成嗎?
正當(dāng)?shù)埒櫵季w時,太歲道尊喊道:“你也照顧好自己,為師在這里嘮叨太久了,也乏了,四海為家貧道去也!”
話落。
太歲道尊的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留下沉默的蚩尤,和悲哀慢慢上升的帝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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