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做事做絕了?”
廣成子語氣恢復(fù)了平靜,注視著他。
“代掌教,你看你讓我們師徒四人去執(zhí)行公務(wù),我等也去做了?!?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燃燈道人的話還沒能說完。
便被廣成子不耐煩的打斷了,“不要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種話,我做事情只看結(jié)果,過程不重要!”
“你說你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這苦勞是什么?是苦了我們大周前線數(shù)十萬大軍啊!”
“你怕你弟子上前線會死,我讓他去押送糧食,這件事情夠輕松了吧?”
“換做是誰,去這件事事情都很簡單、很輕松吧?”
“在戰(zhàn)亂時期,能夠在后方做些簡單的事情就能夠獲取天大的功勞,這件事情任誰都想要去做吧?”
“我把機(jī)會給你的三位弟子了!”
“你大弟子楊蛟,去當(dāng)督糧使,管理調(diào)度之事,你二弟子楊戩,去當(dāng)押糧官,專注押送糧草之事,你的小弟子楊嬋我怕她辛苦,給她弄了個文書的活計,這件事情夠簡單了吧?”
“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我座下的親隨,以及其他師弟們的弟子,全都奔赴前線!”
“他們的命不是命嗎?他們難不成就天生低你燃燈道人弟子的命一等嗎?”
“連運(yùn)糧這種小事都做不好,斬首示眾怎么了?”
“軍令狀是他自己立的,不是我們立的!”
廣成子猛然的一番咆哮,如同一把把刀子插在燃燈道人的身上。
讓他郁悶的說不出話來。
他還沒能回應(yīng),廣成子再度發(fā)難,“更何況……你怎么回來了?”
“我讓你坐鎮(zhèn)東海岸邊,禁止一切截教弟子過界,你怎么這么心安理得的回了西岐?”
“你這算不算也違背了軍令狀?”
此話一出。
燃燈道人更為惱怒,險些憋出一口血來。
艸!
他什么時候立過軍令狀了?
他只說盡力去守,守不住就走,何曾說過要以死阻擋?
“代掌教,你不知道,截教所有弟子全部出動,人數(shù)太多了,我一人之力擋不……”
“我說過我不聽過程如何,我只聽結(jié)果!”
廣成子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在我面前解釋這個不成那個不成的原因,那我還如何管理偌大的大周?”
“成功就是成功,失敗就是失敗?!?
“哪里有這么多理由呢?”
話音落下。
燃燈道人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他深深的注視著廣成子。
已經(jīng)想著魚死網(wǎng)破也要把徒弟帶走的事情。
不料接下來,廣成子卻是說道:“師叔啊,我喚你一聲師叔沒問題吧?”
“闡教是闡教,大周是大周,你我的私交卻不能擺在一塊來算,否則人人都對我談交情,還如何進(jìn)行管理呢?你說是不是?”
“但是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機(jī)會?!?
“讓你和楊戩師弟所犯之事全部一筆勾銷。”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你若是愿意去做,我不再追究這些事情,也不會去讓你堵截教的門,去得罪截教。”
“如何?”
燃燈道人沉默不語,沒有開口。
等了片刻。
都沒有回應(yīng),廣成子的臉色也難看許多,“看來,只能公事公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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