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景鑠嘆息一聲:“我是你二哥,你……是不是他欺負你了?我?guī)阏依蠋熑?。?
孫綿綿眨眨眼,“你是說墨南天?”
“嗯!”
天!八卦之力,是多么的瘋狂!
這么點芝麻小事,竟然傳到了“兩耳不聞窗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一班去了。
孫綿綿無力扶額,“二哥,多大點事,還用得著你跑一趟。
我們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是沖刺高考,其它都是浮云。”
孫景鑠抿唇,緊皺的眉頭能夾死蒼蠅,“走,我?guī)闳ソ蛔∷拶M,你一個人走讀我不放心。”
孫綿綿:“……”有必要如臨大敵嗎?
如此這般,她更想會會傳說中的黑市老大是不是真的是三頭六臂?還是力大如牛?
令人談之色變?
“二哥,現(xiàn)在是新社會,治安好得很。你忘記了……”她湊近孫景鑠,小聲說了從歹徒手下脫險的事。
孫景鑠:“……那能一樣嗎?”
他始終不放心。
覺得當(dāng)過兵的黑市老大比持刀歹徒更兇狠更危險。
孫綿綿無語望天,幽幽開口:“再拉扯下去,天就要黑了,那才真的害怕?!?
此時,四班的同學(xué)都走光了,只剩下一班傳來的讀書聲。
孫景鑠還想說什么,聽到牛娟老師站在教室門口的一聲咳嗽,瞬間變了臉,語速極快,“那你......快回家,路上小心,有事一定來找我?!?
孫綿綿笑著揮揮手,跑了!
接連三天,風(fēng)平浪靜。
孫綿綿按部就班的上學(xué)、回家,偶爾偷偷進山。
同桌墨南天,每天依舊懶洋洋的踩著鈴聲進來,然后往桌子上一趴,繼續(xù)睡覺大業(yè)。
四班因為孫綿綿得罪墨南天而緊繃的氣氛,緩緩回暖。
星期五那天,孫綿綿才落座,王雨婷一臉興奮的轉(zhuǎn)過身,“綿綿,聽說了嗎?今天縣里對你們那一片區(qū)的民兵大隊進行了嘉獎?!?
孫綿綿:“怎么回事?”
王雨婷:“聽說他們打死了一只大老虎,是打虎英雄。”
“真的?好厲害呀!”孫綿綿順嘴夸贊。
“可不是嘛!我還聽說了,”她俯身湊近了些,“那只老虎好像是他們?nèi)ブ氨蝗舜蛩赖模粯寯烂?,現(xiàn)場好多人都看到的。
不過呀!他們不準(zhǔn)外傳。民兵們正在摸查真正的打虎英雄到底是誰。”
聽到這里,孫綿綿正色了些,“為什么摸查?”
“嘁!頭發(fā)長見識短的女人。普通老百姓未經(jīng)批準(zhǔn)不許持有槍支彈藥,懂?”說話的正是墨南天。
他趴在桌子上,腦袋埋在臂彎里,聲線清冷,“別再逼逼叨叨的了,吵死了!”
王雨婷早在他說話的時候,就縮著脖子,一臉怕怕的轉(zhuǎn)過去了。
孫綿綿快速收回驚掉的下巴,淡淡道:“謝謝呀!”
說完,埋頭看書。
一點都沒為民兵摸查槍支彈藥而擔(dān)憂。
剛翻開第二頁,忽然聽到墨南天傲嬌的冷哼聲,“哼!我們的事還沒完,等著!”
孫綿綿不知道他一直強調(diào)的“等著”是何意,不在意的挑了挑眉,頭也沒抬,鼻音輕輕的,“嗯!”
墨南天:“......”他居然被人漠視了?!
好氣!
他“嚯”的一下站起來,一腳踢開凳子,拉起鋪墊在桌子上的衣服用力的甩在肩上,黑著臉沖出了教室。
巨大的動靜,驚得如菜市場一般的四班瞬間落針可聽。
王雨婷不明所以,嚇得小臉煞白,嘴唇哆嗦,縮成了一團。
孫綿綿:“......”
嘿!莫南天這個小屁孩,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