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霄不經(jīng)意間捕捉到那道殺意,渾身一個激靈,當即清醒了過來。
訕笑道:“司團長,我......”
司遠道根本不想和他多說什么,低聲呵斥,“閉嘴!小子,記住了,孫綿綿是我的對象。你這個曾經(jīng)的什么未婚夫有多遠滾多遠,否則......哼!”
顧云霄:“......”
他覺得他幻聽了。
司遠道居然親口承認他是孫綿綿的對象,還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難道他們是真的在搞對象。
方青青果真沒騙他。
孫綿綿找上了家世權(quán)利更勝于他的司遠道,自然是看不上他了。
原來,那個從小就追在他身后跑一直仰慕他的小姑娘,也只是個庸脂俗粉,是個唯利是圖,見異思遷的人。
這般一想,就覺得大院里傳孫綿綿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和人在招待所私會,多半也是真的。
不然,就算是被人設計,一個小姑娘也不會單獨去往招待所。
這般女子,簡直比方青青之流的花癡、蠢貨更加的讓人惡心。
他冷冷的瞪了一眼那個車窗里的模糊臉龐,冷哼一聲走了。
司遠道不屑地看了一眼顧云霄的背影,看向?qū)O綿綿,“他經(jīng)常來騷擾你?”
孫綿綿搖頭,“這是第三次見面!放心,我能處理的。”
司遠道“嗯”了一聲,小心的問:“你真的……放下了他?”
顧云霄和方家姑娘的婚事,在大院里并不是秘密,隨便聽一耳朵,就能組裝出他們指腹為婚、青梅竹馬的往事。
其中,他們的往事里,大多是這個小姑娘追在人家身后跑。
可見,她是有多么喜歡那個臭小子。
但看現(xiàn)在的情形,孫綿綿對顧云霄很是冷漠疏離,甚至還有些避之不及的意味。
很難想象她就是那個曾經(jīng)不管顧云霄什么態(tài)度,都不離不棄的跟屁蟲。
難道她真的變了?
司遠道雖然沒戀愛經(jīng)驗,但也知道人的感情是最無法割舍的。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同樣,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愛而不得后,恨如影隨形。
而孫綿綿看顧云霄的眼神,儼然無愛也無恨,只有陌生和抗拒。
她是真的放下了,還是強裝冷漠,喜怒不形于色?
司遠道表示看不透,只得小心求證。
孫綿綿詫異的看向他,他到他因為緊張而抿得發(fā)白的薄唇,“噗嗤”一聲笑了。
“你緊張干嘛?我的心很小,只能裝下一個人。你說我如果沒放下,還會答應你?”
原來大佬也有不自信的時候,還真是……好笑!
聽到孫綿綿的話,司遠道愉悅地翹起了嘴角,“原來我已經(jīng)住進了你的心里?!?
說著,他側(cè)頭看了一眼孫綿綿的心臟處,鄭重的說:“你的心是我人生中第二所最珍貴的房子,我特別珍惜!
謝謝你!媳婦兒?!?
孫綿綿老臉一紅,忍不住追問,“那第一所在哪里?”
司遠道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語氣輕快,“第一所當然是孕育了我們的子宮,那是生命的搖籃?!?
孫綿綿愕然的看著他,沒想到他會說得如此坦然。
她默默地伸出大拇指,轉(zhuǎn)頭偷笑。
“對了,聽說你師父來你們中醫(yī)系教學了?”司遠道忽然問道。
孫綿綿點了點頭,“是的,我也很意外。原本我以為我?guī)煾钢皇莻€百順小縣城的中醫(yī)呢?!?
她說得隨意,但司遠道卻想得多了些,眸色轉(zhuǎn)換間做了些決定。
他側(cè)頭看了一眼嬌俏的小姑娘,“你自己單獨的時候多防備一些,從昨晚開始,療養(yǎng)院外的盯梢好像松懈了點,我怕他們又全部來瞄準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