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眉頭緊皺,拉住孫綿綿的手不放,“沒想到那個丫頭那么惡毒,竟然會想毀壞你的名聲。
要不是我家綿綿心氣強大,就要被那把殺人不見血的刀,刀了。
哎!怪我們當(dāng)初沒保護好你。
當(dāng)時生產(chǎn)的時候,大雨磅礴。而我們所在的衛(wèi)生院太簡陋,被大雨沖倒了。
大家慌亂中,不知怎么就報錯了嬰兒。好在我和方家的產(chǎn)婦閑聊過,知道他們是從京城軍區(qū)過去的。
也記得你耳后的這顆狀若鳳凰一般的胎記。
就算你自己不找回來,我們回過神也會找過去。哎!造化弄人!”
孫綿綿點頭,好奇的摸了摸蘇婉說的鳳凰胎記所在之處。
可是,她長這么大,從來沒看到也沒聽到人說過她耳后有胎記呀。“我這里真的有胎記?什么顏色的?”
“煙青色的。和你家爸的一模一樣。”
聞,孫綿綿詫異的看向蘇婉,“難不成是孫家的標(biāo)志?”
蘇婉點頭,神情頓時哀傷了起來。
孫綿綿懊惱不已,恨不得給自己扇兩耳巴,囁喏著轉(zhuǎn)移話題,“剛剛你好像沒有被那個人控制,你......你是在配合我們?”
蘇婉能出國留洋,且十幾年神志不是很清楚的情況下,還能保持警惕心,安全回國,肯定不是泛泛之輩。
元姨不再是元姨的時候,肯定早就清楚了。
果不其然,蘇婉點頭,“嗯!我早就報告了司團長,準(zhǔn)備配合他們把隱藏在暗處的人一網(wǎng)打盡?!?
“他們......”
孫綿綿原本想問,隱藏在暗處的人是些什么人,但想到事件的機密性,也就沒有多嘴,而是關(guān)心地問:“等你身體好了,你準(zhǔn)備回百順看看,還是繼續(xù)回原來的單位工作?”
蘇婉原本就是西南軍區(qū)醫(yī)院的醫(yī)生,只不過她離開了這么長時間,原來的崗位應(yīng)該是沒有她的位置了。
蘇婉笑笑,“我呀,準(zhǔn)備先回百順看看,然后去省城的醫(yī)學(xué)院進修。
這些年多虧了你爺爺,他老人家把你們拉扯這么大不容易,我想陪著他一起等你爸回來。”
聽她這么一說,孫綿綿也就歇了勸她在京城進修的話了。
可不曾想,她又拋出一個驚喜。
“我在省城還有一間餐館,不知你爺爺告訴你們沒有?那是我未出嫁之前就保留在我名下的產(chǎn)業(yè),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不知道王強幫忙經(jīng)營得怎么樣?!?
聞,孫綿綿眼睛一亮,莫名的想起全國數(shù)學(xué)聯(lián)賽時,爺爺帶他們?nèi)ハM了一千八百八的私營餐館。
于是,她把那件私營餐館的位置和王強的面貌特征細致的說了一番。
蘇婉連連點頭,“就是那間。王強也真是的,怎么能收你們的錢呢?”
說完,她定定地看著孫綿綿,“你說你們一頓吃了一千八百八?”
“對呀!我當(dāng)時也嚇了一跳。那里的飯菜確實好吃,但也的確很貴?!?
貴得離譜!
在人均工資三四十的年代,一頓消費一千八百八,那真是......特奢侈?。?!
孫綿綿至今還后悔吃那么一頓飯,雖然最后是司遠道幫忙付錢的,但是......如今司遠道的錢也是她的。
說來說去都是她付費了,肉疼?。?!
蘇婉卻愣住了。
她怔怔地看著前方,視線毫無焦距。
下一刻,兩行清淚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