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來也不是真的沉悶啊。
只不過是沒有合適的傾訴對象罷了。
而袁江華什么都說了。
冷西沉不好在跟她說,女孩子也是要自尊的,那件事,還是讓它沉入海底,永遠不要被提起才是。
袁晨曦摸著那一只被冷西沉剛才握住的手,嘴角微微勾起。
冷西沉開車的空隙看著她。
她心情變好了。
一個月后,袁晨曦的大平層慢慢增添了不少冷西沉的東西,他又出國了,去做恢復。
冷西沉生怕她一個人在家不方便,便讓她回家住。
袁晨曦也不想自己開火,便回家去了。
袁晨曦剛回到家,便看見袁江華和陸妍霖在客廳另一旁的桌子上,對著桌面上的那幾沓高高的證件和文件發(fā)呆。
“看什么呢,這么入迷。”袁晨曦穿著寬松的連衣裙,啃著蘋果走了過去。
“不動產(chǎn)權證書……”她看著桌上紅色本子,還有什么股份什么書。
袁晨曦慵懶地坐在椅子上,“給我的嫁妝么?還是留給你們吧,冷先生這么有錢,我不要。”
袁江華的目光放在那一副一點女孩子氣質(zhì)都沒有的袁晨曦身上。
“我可沒那么多錢,也不會把自己的老本給你,這是你的冷先生給的,一早差人送來的,全是你的?!?
“……”袁晨曦咽下那一口蘋果。
她半信半疑地起身,打開本子,又看了看那一沓文件,好像全是自己的名字。
“他真這么有錢?”袁晨曦嘟囔著。
他怎么這個時候送來了。
陸妍霖端著咖啡,坐在一旁優(yōu)雅地品著,看著袁晨曦,又看看桌上的文件和房本。
“咱家小玖熬出頭了?!彼劾镩W著淚花,“送文件過來的那個阿泰說,車子的過戶還沒處理好,還需要等等?!?
“他是要把家當都給我么?”袁晨曦邊嘟囔邊打開手機要給他打電話。
她不需要這些,她只要她的孩子有個父親,僅此而已。
她拿得更多,心更亂。
她走到后院打電話,電話很快便被接通。
冷西沉聲線虛虛:怎么了?
你送這么多東西過來做什么,別送了,我不要。
冷西沉也是被迫當了袁晨曦孩子的父親,這些他不應該給的。
說好了給你們最好的保障。
我不要。袁晨曦帶著愧疚。
那你要什么,我除了錢,就剩自己了,我也早就是你的人了不是么?
袁晨曦嚇得急忙掛了電話,她看了看周圍,沒人。
她覺得冷西沉瘋了。
電話一掛,冷西沉輕輕笑了笑。
他在做恢復,袁晨曦不好去打擾他,便想著等他回來再說。
吃過飯,她上了樓,小客廳里飄來一陣油畫油還未散盡的味道。
她還以為是風吹打翻了或是什么。
她走到平時自己畫畫的地方,看見放在一旁的冷西沉的畫像,而畫架上,是一副袁晨曦調(diào)皮的側(cè)臉。
她站在原來冷西沉畫畫的那個位置,看著眼前這幅畫。
似乎能想象到他那天站在這里擠顏料、調(diào)油、勾勒臉部輪廓、調(diào)節(jié)明暗陰影部分的模樣和動作。
這是那天他畫的。
印象中冷西沉是不可能存有袁晨曦的畫像的。
他,是憑著記憶畫的。
而記一個人的模樣至少要看過上百遍,上千遍,才能將細節(jié)刻畫得栩栩如生。
而冷西沉那半張沒畫完的臉,冷西沉也修飾了一下,現(xiàn)在更加生動了。
冷西沉是不是喜歡她?
袁晨曦反應過來的時候臉頰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在發(fā)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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