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櫻猛地站了起來,咯吱咯吱的咬牙切齒,這么說,自己便宜讓他占完了!
一步一步卸下自己的心防,結(jié)果不是親人,是愛人。
讓她討厭都討厭不起來!
時櫻突然想起:“對了,媽,大院里那些嘴碎的人怎么說,有沒有說你壞話?”
母女同嫁,那絕對是要遭人鄙視的。趙蘭花還懷著孕,時櫻擔(dān)心……
趙蘭花“咳嗽”了兩聲:
“有,剛開始苗家母女在那嚼舌根,說的可難聽了,說我嫁進(jìn)來就是為了賣女兒,說你勾引邵承聿,讓他挨了處分?!?
時櫻開始薅袖子,摩拳擦掌:“走,找她們?nèi)??!?
真以為她們母女倆好欺負(fù)了。
趙蘭花一把把閨女拽回來坐下:
“都結(jié)束了,邵承聿說他勾引你,勾引了好久你才和他在一起,大院里的人都聽到了,所以現(xiàn)在都在傳他的閑話,說他是男狐貍精?!?
時櫻一時呆立當(dāng)場,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原話是這樣的?”
趙蘭花:“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時櫻臉色更差了。
怪不得那些嬸子那么說,得,現(xiàn)在又欠他人情了。
最后兩人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主要也是趙蘭花看自家閨女的表情太過猙獰,也不敢繼續(xù)追問下去了。
餐桌上。
鐵簡文親自給時櫻夾了個大雞腿,滿臉喜氣的宣布:
“多虧了櫻櫻,她在這些天研制出了棉鈴蟲的噴藥機(jī)器,櫻櫻點(diǎn)名道姓讓咱家承聿去參加運(yùn)輸測試任務(wù),承聿的處分報(bào)告有了轉(zhuǎn)機(jī)?!?
“組織上松口了,說是要考慮實(shí)際情況!這都是沾了她的光?!?
大家聽到這個消息,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了。
之前邵老爺子都想著找老戰(zhàn)友求情,但礙于心中堅(jiān)守的底線,一直沒有實(shí)施。
時櫻在之前也沒有任何人通過氣,才過了七天,就已經(jīng)默不出聲的解決了。
邵老爺子也沒法挑出她一點(diǎn)不好,只剩下佩服。
付紅藥笑瞇瞇地說:“這叫什么,婦榮夫貴,以后,承聿可得多聽櫻櫻的!”
“該!
“必須的!”
桌上幾位長輩你一我一語。
時櫻低頭默默扒飯,恨不得把頭埋進(jìn)飯碗里。
邵家大伯本來也想跟著夸幾句,端起酒杯醞釀情緒,目光在兩個主人公之間掃了幾個來回后,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這……氣氛不對?。?
他一時之間也沒了話。
其他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diǎn),幾個大人在桌子底下你踢踢我,我踢踢你,氣氛詭異的可怕。
邵承聿也感覺到小腿一痛,身體繃得更直了,心中早已兵荒馬亂。
時櫻還愿意和他來往嗎?
他有了不該有的心思,裝模作樣的靠近她,引誘她。
她會不會也覺得他惡心?
自我厭棄的情緒越演越烈,在這種情緒下,似乎又藏著些某種解脫了的慶幸。
時櫻扒完飯,借口自己有些事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小屋。
時櫻發(fā)現(xiàn)屋里的陳設(shè)像是沒有動過,維護(hù)的也很好。
桌子很干凈,地上也沒有落灰,像是經(jīng)常打掃過。
她撇了撇嘴,來到自己的房間,仰躺上床。
她側(cè)過頭,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時櫻猛地坐了起來,臉色變幻不定。
這味道……和她在邵承聿身上聞到的一模一樣!
這說明他躺過自己的床!
時櫻也不知道自己較什么勁,將床單和被罩全揭了,丟在地上,把自己裹成一個繭,沉沉睡去。
邵承聿在時櫻離開沒多久就追了出來,他握著鑰匙,在門口徘徊。
他怕,怕打開門后,時櫻就會收走這把鑰匙,連最后一點(diǎn)牽絆都要斬?cái)唷?
但他馬上就要執(zhí)行任務(wù),這次分別,至少得半個月才能見到。
猶豫了很久,他還是將鑰匙插進(jìn)了鎖孔。
來到屋內(nèi),邵承聿走到虛掩的房門旁,輕輕推開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