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頂罪,孫麗娟那是頭腦一熱,事后也有后悔過。
可到了現(xiàn)在,她人都被抓進了國安部,家人都很有可能受到牽連。
所以,還沒等審訊,她就全部交代了。
比如給樓梯上抹油,讓駱千軍故意摔跤。
還有,幫著駱千軍望風,讓駱千軍砸爛箱子里的墨水,故意讓墨水滴在演出服上。
這姑娘越說越后悔,“啪啪”的扇著自己的臉。
她也很聰明,不是一腦的后悔,而是還知道說一些有利她的話。
說是駱千軍答應(yīng)自己幫她頂罪,就會娶她。
駱千軍則就更慘了。
國安部的手段比公安更兇殘,時櫻是沒見過,但那鬼哭狼嚎的聲音還是透過樓板傳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案件已然明了。
首先是他的反革命破壞罪,干擾了國家的重大政治活動。
緊接著是詆毀軍屬
兩項罪名疊加,駱千軍直接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
聽說他要被押往青海柴達木監(jiān)獄。
那可是個苦地方啊。
孫麗娟也沒好到哪里去。
她明知駱千軍犯罪仍主動頂罪,屬于“窩藏、包庇反革命分子”,并且是破壞國慶典禮的從犯。
但是因為認錯態(tài)度良好,并主動坦白,最終是按“受蒙蔽群眾”處理,判處五年勞教。
現(xiàn)在在量刑上對于不同身份是有區(qū)別的。
工人貧農(nóng)家庭,有可能重新發(fā)落。
而中農(nóng)或者是高知家庭,大概率會重判。
孫麗娟就屬于后者。
辛辛苦苦考上的公職也沒了,戶口直接遷往勞改地。
另一邊,駱千軍沒了指望就開始亂咬人,要求國安部調(diào)查時尚文,大聲嚷嚷著,他們的跟腳不干凈,肯定有問題。
國安部的人還在猶豫著,這事確實不好晾著不處理。
時尚文在一邊緊張的直咽口水。
他是真有七分信駱千軍說的話,自家人關(guān)起門來過日子,也是能察覺出一些不對的。
他爺爺絕對是有秘密和過往在身上。
時尚文連最壞的也想過——他們和已經(jīng)逃了的姓蔣的有關(guān)系。
時櫻想了想,對國安部的人說:“麻煩你們給軍情處處長打通電話,這樣應(yīng)該很快就明了了。”
國安部的人去了,回來時的態(tài)度簡直是大轉(zhuǎn)彎。
不少國安部的女同志排著隊和時櫻握手。
時櫻被人擺弄著,感覺手都要被握的禿嚕皮兒了。
她有些不明白,但在下一雙手伸到面前時,還是無法拒絕的握了上去。
唉,主要是她們的眼睛太亮了。
時櫻就是吃軟不吃硬。
當然,時櫻也想不到這些女同志要握手的原因。
時櫻一個人搞定了那么多特務(wù),一個人頂他們一年的收成,那肯定要沾沾手氣。
哪個市特務(wù)少,那就證明哪個市安全,更容易安排些特殊活動,這直接帶動活了羊城啊。
從國安部出來后。
時尚文時不時望向時櫻,怎么也想不明白,一通電話就解決了?
連查都不用查?
國安部甚至都沒有怎么過問,這是一個研究員能做到的嗎?
不對,時櫻也不是普通研究員。
可……就算她不是普通研究員,這也有些太不對勁了吧。
糾結(jié)了好久,他問時櫻:“時櫻啊,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駱千軍說我家跟腳不好,這是真是假?我怎么覺得你有啥事瞞著我們呢?”
時櫻回頭看他一眼:“咱家跟腳確實不好。”
時尚文的臉瞬間裂開。
那這要被查出來了,那不更罪加一等?
時櫻話鋒一轉(zhuǎn):“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是什么問題了,具體什么情況,你去問你爺爺,這事應(yīng)該由他給你們說?!?
時尚文不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