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建軍忽然拔腿就跑,速度快得像一只被豹子。
當(dāng)齊兵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任建軍已經(jīng)跑上了臺。
蘇晚秋瞬間繃緊身體,因為她看到了從任建軍袖口滑落的刀。
他要做什么?
那是一把刀身很短,開了血槽的刀,在宴會廳璀璨的水晶燈下,折射出一種與浪漫格格不入的寒光。
沒人相信,在這樣一場浩大的婚禮上,會出現(xiàn)如此場景。
所有人都驚慌失措地望向舞臺。
齊家的人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齊戰(zhàn)齊軍同時起身往臺上沖。
整個婚禮現(xiàn)場,只有蘇晚秋一動不動,像一尊雕像。
大家都以為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次任建軍真的要完蛋了。
就在寒光閃現(xiàn)的同時,蘇晚秋已經(jīng)進入了某種狀態(tài),后腰微不可察地挺直,重心下沉。
“蘇晚秋!你去死了吧!!”
任建軍撕心裂肺的聲音炸開,他攜著全身力氣,決絕地將手中的刀刺出,刀尖直指蘇晚秋的胸口。
驚呼聲徹底壓不住了,如浪潮般掀起。
膽小的人甚至閉上了眼睛。
蘇晚秋動了。
沒有狼狽的躲避,沒有徒勞的求饒,她動作簡潔、精準(zhǔn)。
側(cè)身逼近任建軍,右手扣住他持刀手腕的脈門,猛地向關(guān)節(jié)反方向一擰。
同時左臂如同出膛的炮彈,重重地撞向任建軍肋下。
“呃!”
任建軍所有沖勢和力量瞬間瓦解,悶哼一聲,整個人像被抽掉骨頭,軟軟地倒在地上,兇器“當(dāng)啷”一聲滑落,掉在紅色地毯上毫無聲響。
蘇晚秋的肘擊用了十成力氣,任建軍疼得滿頭大汗,連呼吸都成了奢侈的東西。
怎么會這樣???
蘇晚秋不過一個女人,為什么能三兩下就把他打趴在地上?
“你啊,永遠是這么魯莽沖動,蠢得像一頭豬?!碧K晚秋低聲說道。
那聲音平靜,沒有絲毫屬于母親的驚惶和痛心,只有一種置身事外的絕對冷靜。
“你...你為什么..不肯認(rèn)我?”
蘇晚秋沒有回答,目光甚至沒有在他的臉上多停留一秒。
這時,齊林兩家也跑上了臺。
齊軍按住任建軍,他發(fā)現(xiàn)任建軍的手腕軟塌塌的,明顯是脫臼了。
再一扭頭,發(fā)現(xiàn)蘇晚秋波瀾不驚地站在一旁,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晚秋!你沒事吧?”齊兵來到蘇晚秋身邊。
他距離舞臺遠,任建軍那一瞬間爆發(fā)出的能量,連他都反應(yīng)不及。
所以跑過來慢了幾秒。
“如果被他傷了,我豈不是對不起錢小軍?”蘇晚秋開玩笑道。
齊兵摟住蘇晚秋,看向任建軍的眼神冰冷凌厲,“任建軍!你居然敢殺人!”
所有人都看向蘇晚秋,想知道她要怎么做。
蘇晚秋感受到周圍的目光,淡淡說道,“報警!”
在場的所有人經(jīng)歷了剛才震驚的一幕,方才回過神來。
弒母,這可是重罪。
難怪蘇晚秋要和任建軍斷絕關(guān)系,這種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誰敢留在身邊?
和賓客一樣震驚的還有準(zhǔn)備間里的任志明一家人。
“建軍..建軍瘋了嗎?”秦桂芬跌倒在地,嚇得說話結(jié)巴,“他..他怎么敢殺人?。俊?
“我他媽就說這小子不是什么好東西,自打蘇晚秋走了,他看我們就眉毛不是眉毛眼不是眼的,今天敢殺他媽,明天就敢殺咱們?!比闻d田冷冷說道。
“這可怎么辦?建軍的事不會牽連我們吧?”
任志明關(guān)心的點和他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