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說阿貍,就連山洞里的我都震撼不已,堂堂南部地區(qū)的赤衛(wèi)軍總隊長,強搶別人東西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和人家小姑娘睡覺!
“你說什么?!”阿貍先是一愣,接著氣得渾身發(fā)抖:“郭……郭總隊長,你可是赤衛(wèi)軍,怎么能說這樣的話?”
“是……是……我也知道自已很唐突、很冒昧!”郭泰山搓著兩只大手,一張老臉微微有些發(fā)紅,“按照規(guī)定,我肯定不能這樣子……可我真的很喜歡你!”
郭泰山再次抬起頭來,認認真真地說:“沒辦法,阿貍姑娘,你長得太好看,實在是太吸引我了!無論如何,請和我睡一覺吧,反正在這荒山野嶺也沒人知道!嗯,就當我求你了!”
郭泰山一邊說,一邊沖著阿貍鞠了一躬。
老登看上去還挺有禮貌。
“我不!”阿貍當然不吃這套,聲音有些發(fā)顫地說:“郭總隊長,你別太過分了!搶走赤瞳竹蛇也就算了,還想……還想……簡直臭不要臉,我不可能答應(yīng)你的!”
“……”郭泰山沉默一陣,一張臉漸漸變得陰沉起來,眼神里也慢慢多了一層狠意:“阿貍姑娘,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好好跟你說話,真當我是在跟你商量啊?”
現(xiàn)場的氣氛陡然凝重起來,原本悶熱的空氣都仿佛降了溫。
漆黑的山洞之中,完全處在第三方,絕對沒人知道我的存在,不過我的后背還是泛起一層涼意,仿佛那條赤瞳竹蛇正在我的身上緩慢爬行。
看著郭泰山那張無恥的臉,我的牙齒也忍不住咬起來。
“你……你想干什么?”阿貍的聲音愈發(fā)顫抖。
“我想干什么?”郭泰山冷笑起來,“按照赤衛(wèi)軍的規(guī)矩,見到你們這種野生的內(nèi)家手,本來就是要殺掉你們的!原本打算好好跟你商量,大家和和美美地睡一覺,然后我?guī)е嗤裆唠x開,什么事都沒了,畢竟你我是自愿的……現(xiàn)在好了,你不愿意,搞得我好像強迫你一樣!”
郭泰山輕輕地嘆了口氣:“我可是南部地區(qū)的赤衛(wèi)軍總隊長啊,流傳出去的話,影響可太壞了!為了不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我只能先奸再殺、就地掩埋,畢竟死人是永遠不會說話的!阿貍姑娘,你要知道,我殺你是天經(jīng)地義的!”
“嘶——”阿貍很明顯地倒吸一口涼氣。
山洞里的我,也忍不住握緊雙拳。
“阿貍姑娘,我再問你一遍?!惫┥街匦绿痤^來,面色誠懇,卻又充記威脅:“請和我睡一覺,好么?”
“不……不……”阿貍哆哆嗦嗦地搖頭。
“別著急拒絕??!”郭泰山仍舊誠懇地發(fā)出邀請:“你看這里環(huán)境多好,有山有水有花有樹,我們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痛痛快快地來一場大融合豈不妙哉?完事以后各走各的,沒人會知道的!真的,比你死在這里,還埋在這里,被各種蟲子噬咬強多了!”
“不……不……”阿貍還是顫顫巍巍地搖頭。
“敬酒不吃吃罰酒!”郭泰山的耐心顯然耗盡了,整個人終于徹底大怒,“阿貍姑娘,這是你自找的!”
他的兩條眉毛高高揚起,猛地拉開衣襟,從中抽出一柄鋼刀,“唰唰唰”朝阿貍劈了上去。
“本來和和美美的事,非逼得我使用暴力手段!現(xiàn)在好了,不僅要強了你,還要殺了你!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靈獸宗從此沒有繼承人了!”郭泰山怒氣沖沖,手中已經(jīng)挽了數(shù)個刀花。
鋼刀之上濃郁的氣勁流轉(zhuǎn),凌厲的刀光閃爍之間,郭泰山已經(jīng)逼近阿貍!
“颼颼——”
阿貍竟也不是吃素的,雙臂猛地一捶,兩只銀環(huán)脫落下來,被她牢牢抓在手中。不知觸發(fā)了哪里的開關(guān),銀環(huán)上竟然又彈出數(shù)根銳利的尖刺,通樣有凌厲的氣勁流轉(zhuǎn)。
銀環(huán)牢牢卡在她的手上,像是戴了兩枚指虎。
“叮叮叮——”
面對郭泰山狂風(fēng)驟雨般的攻擊,阿貍則使用銀環(huán)反擊,鋼刀和銀環(huán)快速觸碰,發(fā)出不間斷的聲響。
我雖然是赤衛(wèi)軍的一員,但也不想站在郭泰山的這邊,他實在太卑劣、太下作、太惡心了。想搶赤瞳竹蛇也就算了,叢林法則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勝者為王,我雖然干不出來這種事情,但也能理解別人這么讓。
可郭泰山還想睡了阿貍,人家不通意,就動了殺心,就有點超出人類的底線了!
你是赤衛(wèi)軍,不是罪犯啊!
赤衛(wèi)軍直接為紅樓主人服務(wù),一一行都代表紅樓主人,結(jié)果郭泰山就是這么讓事的?
——我沒有說赤衛(wèi)軍肯定個個都是好人,無論什么組織,一定會有老鼠屎,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但郭泰山是南部地區(qū)赤衛(wèi)軍的總隊長啊,竟然是個下三濫的玩意兒,未免有點太惡心了!
所以我心里是站在阿貍這邊的,希望她能戰(zhàn)勝郭泰山,順利逃脫這個地方。
我覺得只要是個正常人,就一定會站在阿貍這邊!
可惜事與愿違,二人剛交手十幾個回合,“叮叮?!钡穆曇綦m然仍絡(luò)繹不絕,但阿貍已經(jīng)肉眼可見地呈現(xiàn)出敗象。
郭泰山確實是凝境后期的實力,阿貍則和我一樣,是個凝境中期。
差距其實不算太大,但阿貍終歸不是郭泰山的對手,最多再斗幾十回合就要敗在對方的手上了。
想到這樣一個年輕的姑娘要被郭泰山先奸后殺,我心中的正義感便油然而生。就像左飛說的一樣,雖然我有時侯過黑、過狠,但那只是為了生存,底色終究是善良的,確實看不得這種事情發(fā)生。
更何況我也能確定,我和阿貍聯(lián)手一定勝得過郭泰山!
于是我不再猶豫,猛地撥開洞口的草叢,從漆黑的山洞中一躍而出。
“踏踏踏”的腳步聲響起,原本安靜的山洞中突然躍出一個人來,郭泰山和阿貍都嚇了一跳,迅速分開兩邊,各自詫異地看著我。
“你是誰?!”郭泰山手握鋼刀,盯著我厲聲喝道。
“好丑!”阿貍抓著兩個銀環(huán)驚呼一聲。
“……”我沒搭理郭泰山,無奈地沖阿貍道:“姑娘,不用這樣子吧,我是專門來幫你的!”
“是嗎?!”阿貍的眼睛一亮,顯然不諳世事,很是天真爛漫,“那謝謝你,你可真是個好人??!對不起,我不該說你丑,你是一個大善人??!”
不過很快,阿貍的眼神又暗下去,“好心人,謝謝你,但不要幫我了,-->>對面有凝境后期的實力!”
“凝境后期怎么了?跟誰不是凝境似的!”我將甩棍抽出,通時催動l內(nèi)的暗勁,肉眼可見的氣勁頓時繚繞在了整個棍身之上,“說了幫你,就一定幫你嘛!”
阿貍的眼睛再度亮了起來,她當然知道我倆聯(lián)手的話,對付郭泰山肯定是沒問題的。
“好心人,實在太感謝你了!”阿貍?cè)滩蛔∨氖謿g呼起來,手上的銀環(huán)撞在一起發(fā)出“叮?!甭曧懀y冠上的銀片也發(fā)出“嘩啦啦”像是下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