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體,需要修煉仙人道術(shù),才能發(fā)揮出真正的恐怖潛力。
難道要將先天功傳授給她?
當初老神棍傳授功法的時候,倒是沒有要求此功不許外傳,但在這個星球上,越是修行,李牧就越是覺得先天功的不凡,這樣的功法,不是說不能傳授他人,但若是處置不當,反而會陷花想容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險地。
李牧有些踟躕猶豫。
“今日就到這里吧?!崩钅疗鹕恚溃骸拔业没厝チ?。”
這話一出,花想容和馨兒的面色,同時一變。
花想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暗淡之色。
實際上,她如今已經(jīng)徹底在心里接納了李牧,一顆芳心,也完全都牽系在了李牧的身上,她幼年時遭逢家族大難,親人顛沛流離,難以尋找,自己的清白之身落入教坊司,如激流浮萍,隨波逐流,也不知道將會面臨著什么樣的命運,每日里都是在憂慮和擔驚受怕中度過,唯有在認識了李牧的這幾天,她的心跡,從未像是這幾天一樣平靜而又堅定,仿佛是在茫茫黑暗之中,找到了一縷光明一樣,希望永遠都將這一縷光明都握住。
今夜,她已經(jīng)做好了李牧在這里過夜留寢的打算。
但,李牧要走。
花想容心中失望,又有些忐忑,不懂李牧的心意,既怕自己的一腔柔情蜜意,落得一個‘神女有情,襄王無意’的下場。
而馨兒也大致是這個意思。
今夜,多少雙眼睛都盯著聞圣齋呢,如果李公子就這樣抽身而去,那只怕是外界各種傳,又會都流傳起來,說什么李公子只不過是一時興起,實際上對小姐并無所少心意,否則,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不過夜離開。
一不小心,就自己小姐,就會成為一個笑話。
青樓中的競爭,錯綜復雜著呢。
“今日比武大勝,還未來得及回去稟告家母?!崩钅列Φ溃骸拔視陂L安城中,再多留一些時日,日日都會來見姑娘,觀舞聽歌,日后,姑娘若是想要離開教坊司,只需隨時和我說一句,我?guī)Ч媚镫x開?!?
“啊……多謝公子,妾身……感謝。”花想容聞,轉(zhuǎn)悲為喜。
這個小冤家啊。
馨兒在一邊也是松了一口氣。
兩人將李牧送離。
再回到房間里時,花想容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絲甜蜜的微笑,心情很不錯。
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多少深陷青樓的姐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維持保存己身的清白,只希望可以得到一個一心人,最終不惜一切地孤注一擲,但大多以悲劇收場,青樓女子,哪怕是風華絕代才情無雙,最終,真正能夠得到幸福的,又有幾個人呢?
但花想容相信,自己的決定,是不會留下遺憾的。
李牧,一定會是那個對的人。
“小姐,你臉都快笑腫了哦?!避皟涸谝贿叴蛉?,說實話,她也為自己的小姐感到高興,李牧公子,和那些只會夸夸其談的書生、貴人們,是不一樣的。
兩個女子相互打趣,心情都非常好。
這時,傳來敲門聲。
一個人影走進來。
“白萱媽媽?!被ㄏ肴葸B忙迎上去。
白萱也就三十左右的年紀,容貌自然是極美的,風姿綽約,身形豐腴,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魅力,年輕時,她也是一個艷蓋一時的大美女,如今成為了聞圣齋的媽媽桑,據(jù)說,背后是有一位貴人的,只是,終究得不到明媒正娶的地位,連個名分都沒有。
“恭喜花兒,你終于如愿以償了?!卑纵胬ㄏ肴莸氖郑溃骸袄钅凉由矸葑鹳F,以后,你可以脫開苦海了,說不清啊,復興你們慕容家也不是沒有可能?!被ㄏ肴菰饺萦赕谩?
“就怕教坊司從中阻隔。”花想容有點兒擔憂地道。
她是因為慕容家犯了事,是被帝國官方送入教坊司的,想要脫離妓籍,就必須經(jīng)過教坊司掌事的同意,聽聞如今的掌事,也是有背景的,平日里極為強勢,在長安城中,也是一個狠茬子。
“我的傻妹妹,你就放心吧,李牧公子乃是先天境修為,十五歲的先天,可以說是當世第一天才也不為過,只怕消息傳出,連帝國皇室,都會冊封下爵位,教坊司掌事,絕對不會在這方面,為難李公子?!卑纵鎷寢寣τ谶@其中的門道,清楚的很。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
“花妹妹,姐姐問你,你來聞圣齋這些歲月,姐姐待你如何?”白萱媽媽似有所指地問道。
花想容冰雪聰明,聞弦歌而知雅意,知道這是要有求于自己了,但還是很誠懇地道:“媽媽為何這樣發(fā)問,我淪落教坊司,原本以為,再無出頭之日,幸而媽媽你將我挑選到聞圣齋,事事優(yōu)待于我,處處護著我,我才有一片安身之地,不至于永墮沉淪,若是沒有媽媽護我,如今我只怕是已經(jīng)……”花想容對于白萱,是十分感激的。
“那姐姐我求你一件事情?!卑纵鎷寢尩馈?
花想容道:“媽媽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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