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真的對這樣一朵美麗的鮮花完全沒有興趣?”丁毅的左眼窩烏青,呲牙咧嘴地道。
李牧瞪著他。
“別呀,我這么做,可都是為了你好啊,郎才女貌,豺狼虎豹……反正,雙宿雙飛啊,以我的觀察,這個葉無痕,乃是罕見的內(nèi)媚之體啊,外表冷漠,內(nèi)里火熱,加上我這一本洞玄子洞房三十六式,絕非可以讓你享受人間至極的美妙……”丁毅說著說著,就眉飛色舞了起來。
李牧直接一拳,將他的右眼窩也打青了。
“哎喲……兄弟,咋地,你不喜歡女人?。俊倍∫阄嬷约旱难劭?,難以置信地道。
李牧道:“問題的關鍵點在這里嗎????在這里嗎?我特么的是不是逆命傳人,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丁毅笑嘻嘻地道:“嗨,多大點兒事啊,我不說,你不說,誰知道呢?!?
李牧道:“滾犢子……這件事情,是你自己搞出來的,你去和所有人都解釋清楚。”
丁毅攤手:“現(xiàn)在恐怕是解釋不清楚了,再說了,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葉無痕看到你,明顯就是王八瞅綠豆——對上眼了,就算她知道你不是逆命傳人,也會死心塌地地糾纏你,嘿嘿,以我的經(jīng)驗,這種女人,一爆發(fā)就像是火山一樣,所以你是不是逆命傳人,根本都不重要。”
李牧無語。
丁毅說的,也是有道理的。
李牧不是木頭人,又豈會感受不到葉無痕的心意。
但問題是……
“兄弟,別猶豫了,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倍∫銛D眉弄眼地道:“這等艷福,別人羨慕都來不及呢,哈哈哈?!?
李牧作勢又要出手,丁毅直接跳起來倉皇而逃。
李牧直接無語。
交友不慎啊。
從當日把自己打昏丟到賊船上的舉動來看,這個丁毅就是一個不靠譜的貨,隨時挖坑埋人。
吱呀。
房門突然又打開,丁毅探頭進來,道:“對了,這東西忘記給你了。”
他揚手丟進來一個玉質(zhì)小冊子,轉(zhuǎn)身又跑了。
李牧撿起來一看,扉頁上寫著‘洞玄子洞房三十六式’,不由得哭笑不得。
還真的有這樣的東西啊。
他本想隨手丟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還是沒有丟掉,而是納入到了儲物空間里面。
暫且將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丟在一邊,李牧剛要在房間里布置下禁制陣法,開始調(diào)息,恢復體內(nèi)的暗傷,突然外面又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
李牧過去開門,沒好氣地道:“你還有完沒完啊,這洞玄子三十六式,趕緊拿走……呃,葉姑娘,你怎么來了?”
葉無痕換上了一襲綠色的裙衣,氣色好了很多,淺綠色的長發(fā)沿著鬢角兩側(cè)編織出兩條細密的麻花辮,將中間的長發(fā)圍在中間,一個非常漂亮的發(fā)型,充滿了地球元素,精致無暇的面容,在綠色長發(fā)的襯托下,簡直就像是從森林中走出來的完美精靈一樣美麗優(yōu)雅。
李牧原本以為是丁毅在外面耍幺蛾子,沒有想到,竟然是葉無痕主動登門。
略尷尬。
“斷師兄,什么是洞玄子三十六式?”葉無痕臉上的神色,柔和很多。
也許是因為常年冷若冰霜,所以看起來依然不帶笑意,但對于她來說,這樣的顏色對待一個異性,已經(jīng)是破天荒的事情了。
李牧頓時大為尷尬:“呃,是逆命秘傳的一種……呃,修煉功法,很厲害的,對了,葉姑娘,你找我有事嗎?”
葉無痕的性子天生冷淡,沒什么好奇心,也不追問,點點頭,道:“諸位掌門吩咐,讓我?guī)鄮熜秩ァ嗌彸亍梢越柚嗌彸亍牧α?,在最短的時間里,恢復傷勢?!?
哦?
李牧聞感到意外。
青蓮池嗎?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聽起來屌屌的,應該是療傷圣地之類的地方。
李白創(chuàng)立下神教蜀山,建造白帝城,應該是會留下一些遺澤,之前青蓮寶氣不斷地噴涌,只怕是與這‘青蓮池’也有聯(lián)系,去看一看也好,說不定,可以助自己突破破碎境也一定。
……
……
“什么?這是真的?”
神教蜀山的主殿飛仙堂中,聽完浣刀宗老奶奶的話,各大支脈的掌門,都大為震驚。
“是無痕所說,定然不假?!变降蹲诶夏棠檀让忌颇?,一頭雪白濃密的銀發(fā),依稀可見年輕時候風華絕代的美貌,道:“聽無痕說完,斷水流竟然斬殺了寒江城主曲藝,還先后重創(chuàng)九大派的其他破碎境強者,我也很震驚,不過,這是好事啊,神教終于出了一個真正的天才啊?!?
“哈哈,這個斷水流,真的是大漲我神教氣勢啊,好啊,好啊?!饼埻鯉X的龍首,習慣性地撫著自己的紫髯,興奮地拍大腿。
“能夠斬殺寒江城主曲藝,必然是在破碎境之上,說不定,已經(jīng)打通了生死橋之境,也不一定?!币晃簧泶┗疑圩拥睦险唛_口,他面貌清癯,頗有儒雅之氣,正是蜀山七大支脈執(zhí)掌超天亭的亭主歐陽幻羽,一位名震苦星世界的頂級強者。
“必然是生死橋之境,只是破碎境的話,可敗曲藝,但于萬人包圍之中,斬殺曲藝,還力有未逮?!绷硪晃簧窠淌啄X,水月流的宗主水月先生開口道,他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一副書生打扮,相貌俊秀,文質(zhì)彬彬,說話時微帶三分笑意,令人有一種春風化雨的和薰之感。
龍王嶺龍首點點頭:“水月先生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