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生殺小隊解散二合一殺人居然還留字!何其腦殘行為!在雁南看來,方徹這等純種的魔頭,總是在違背心意做守護者的臥底,平??隙ê軌阂?。如今終于夜魔教建立成功,可以名正順的干事兒,肯定是來了一個發(fā)泄。但是……現(xiàn)在卻不是你發(fā)泄的時候啊。雁南很不滿。尤其是對那一句‘一劍東南亡’有些無力吐槽,你特么才什么螻蟻修為?有什么臉留下這句話的?人家隨便去個人,你自己就在東南亡了!還是趕緊去極境吧,還是殺自己人安全,眼不見心不煩。據(jù)說現(xiàn)在東方三三已經(jīng)被那一首騷詩激起火氣來了,已經(jīng)傳令東南,全力搜剿夜魔教。而且專門讓楊落羽和董長風(fēng)帶人下來。暗中還有沒有其他安排就不知道了……現(xiàn)在的東南,實在是太不安全了。“師父,您也要保重,對了,弟子昨天將金魔教教主的兒子戚天越殺了,他的金云教也被弟子滅掉了,您小心金魔教有可能的報復(fù)?!庇∩駥m腦子嗡的一聲大了。剎那間只感覺頭暈?zāi)垦?。一心教教主的弟子夜魔教的教主夜魔,把人家金魔教教主戚靈風(fēng)的兒子金云教的教主戚天越殺了?不怪印神宮想的如此繞。因為從這個角度看去,這件事實在是太大了!一心教何德何能?居然能和人家金魔教相提并論了?而且印神宮很清楚的一件事:夜魔殺了戚天越,夜魔自己是沒事兒的。因為什么就不用解釋。但是自己就未必了。雖然未必會死,但是來自戚靈風(fēng)的氣,卻也是連綿不絕的。這是肯定的。因為戚靈風(fēng)一不敢找雁南麻煩,二不敢找封云麻煩,三來找夜魔他還找不著。那么請問戚靈風(fēng)這一口氣沖哪兒發(fā)?這都不用問,除了他印神宮,還能有別人嗎?夜魔的師父,一手撫養(yǎng)成才。夜魔現(xiàn)在會的,都是你印神宮教的!你印神宮才是罪魁禍?zhǔn)?,沒有你,我兒子怎么會死?不找你找誰?這不就是一個天然的現(xiàn)成的靶子?而且牛逼的地方在于,自己這個一心教教主跑都跑不掉!為啥?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啊?!笆裁唇薪鹉Ы逃锌赡艿膱髲?fù)?有可能?”印神宮咆哮道:“你怎么有臉說有可能這三個字的?那是必然的報復(fù)好吧!人家兒子死了能不報復(fù)?!”“弟子一時沖動就殺了……那逼養(yǎng)的實在太氣人?!薄胺牌?!我能不明白你?”印神宮額頭青筋暴跳,氣的直接稱呼了本名:“方徹!你特么的!就你那殺戮天下的脾氣,他就算是跪在你面前你也會殺的?!虧你說的跟被逼的沒辦法似的!”方徹心忖印神宮的確猜得很對。后來的確是跪在我面前殺的……忍不住心里夸了一句:老印可以啊,都能神機妙算了……“夜魔啊?!庇∩駥m頹然道?!皫煾刚埛愿??!薄拔沂樟四惝?dāng)徒弟,真是祖墳上冒了八輩子黑煙啊。”印神宮也只有這一句話可以說了。因為……真的是無奈啊。誰能想到這貨修為提升了之后,居然這么能鬧騰?而且越鬧騰越大!通訊切斷了。方徹嘆口氣。我也很抱歉……我也想讓金魔教教主來找我的麻煩啊師父,只可惜他找不到我。方徹心中尋思,既然印神宮這么急,那么自己是否在從秘境出來之后,順便到金魔教那邊走一趟?為師父排憂解難,也是弟子應(yīng)該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自己到那時候的修為,能不能應(yīng)付得了金魔教?一邊想著。一邊就回到了東南總部。翩翩少年,面目俊雅,豐神如玉,瀟灑至極,一襲黑袍,星光閃耀,領(lǐng)口金星,熠熠生輝,胸前徽章,映射朝陽,眼中神采,輝煌大千。一身正氣,滿臉莊嚴(yán),渾身肅穆。正是生殺巡查小隊,方隊長,方徹,駕臨!一路上,眾人報以充滿了敬意的目光。“方老大來啦……”生殺巡查小院內(nèi),一聲慘叫。七個人臉色發(fā)白。昨晚等著方老大的特訓(xùn),一晚上都沒睡著,結(jié)果居然木有。剛剛放松了一下,他就回來了。簡直是……簡直了!“看來你們都準(zhǔn)備好了?!狈綇匦Φ溃骸澳窃蹅冞@就開始吧??茨銈兌寂d奮的嗷嗷叫了……”七個人一臉菜色。我們那是興奮的嗷嗷叫嗎?你是不是對興奮這兩個字有什么誤解……砰砰砰……生殺小隊院子里,再次傳出來令人聽了都感覺臉色發(fā)青的那種聲音。只要是資深武者從這里走過,就知道這一拳肯定打在臉上,這一拳肯定砸在了骨頭上,這一腳絕對踢到牙了……反正,皮糙肉厚的地方,比如肩膀比如屁股等地方,基本都沒怎么遭受打擊。這一波挨揍最多的,都是要害的地方。片刻后。七個人趴在地上呻吟,鼻青臉腫一地鮮血,一個個都是感覺生不如死。再片刻后,一個讓他們更加痛不欲生的聲音傳來:“差不多了,開始下一場!”等到安若星與趙山河下午聯(lián)袂而來宣布任命去向的時候,七個人已經(jīng)被打了四十八次!七個人看著趙山河的眼神……讓趙山河都有些受寵若驚了。老子從來都沒有在生殺小隊這里遭受到這么高的待遇——連眼神也充滿了親切,活像是看到了親爹一般??粗鴿M地的狼藉血跡。趙山河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氣。若不是看到這七個小子還在喘氣,只看這些鮮血的話,幾乎要以為方隊長已經(jīng)將七個兄弟凌遲了……“任命去向問題……”趙山河說了六個字,終于還是頹然嘆口氣:“你們還是先恢復(fù)恢復(fù)洗洗吧?!薄榜R上就要迎接英雄任命了,你們這個樣子,也著實不大雅觀?!逼邆€人艱難的吞了丹藥各自去休息,不過半刻鐘,一個個就神采奕奕玉樹臨風(fēng)的走了出來。進(jìn)入了小隊會議室。“趙總長官,是不是咱們的新的任命下來了?”“是的。”趙山河道:“各自在兩天內(nèi)回歸家族,因為各家族出戰(zhàn)秘境的人,已經(jīng)集結(jié)完畢。就等你們回去報到,就要出發(fā)了?!薄捌渲校瑬|云玉,風(fēng)向東,雨中歌三人,被補充進(jìn)入奪回家族失地的隊伍?!壁w山河聲音沉重:“諸位,我沒有將你們?nèi)齻€爭取出來?!彼腥硕济靼宗w山河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因為,這種奪回失地的隊伍,只有兩個結(jié)果:奪回失地,有可能運氣好,活著。奪不回失地,必死無疑!進(jìn)入了這樣的隊伍,生死三七開。死,占據(jù)七成。因為就算奪回了失地,活下來的那個人,也未必是你!風(fēng)向東昂然道:“摘出來?那怎么成!趙總長官,男兒此生絢爛,無非便是在此刻展示!如何能爭取出來!”“不錯,摘出來我豈不是成了逃兵?”東云玉思維很清晰的道:“我名聲本來就不好?!北娙算等?。原來這個賤逼自己居然還知道他名聲不好。被東云玉這句話搞得,雨中歌慷慨激昂的話居然沒有說出來,就被一股莫名的笑意沖了回去。頓時臉色扭曲。幽怨的看了東云玉一眼,這賤逼真是礙事兒??!我預(yù)備了那么久的慷慨激烈,被他一句話沖沒了……趙山河嘆口氣,道:“我知道你們一腔熱血。所以,此行前來,也不是來勸你們的。”“我只問你們,你們誰曾經(jīng)去那種地方過?哪怕只是去待了一會?”趙山河慎重的問道。整齊搖頭。秘境,從來都是在傳說之中,從未親眼見過。包括風(fēng)向東等屬于風(fēng)雨雪家族的三人,都是一樣。所有的關(guān)于秘境的事情,都是靠父輩口中聽來。而家族之中,那些真正參與過秘境之戰(zhàn),在秘境鎮(zhèn)守好多年的人,反而絕大部分時間都是絕口不提。趙山河輕輕嘆息,看著這幾張年輕的朝氣蓬勃的臉龐,心中一陣陣的抽痛。啞著聲音道:“到了秘境,你們需要牢牢記住的一件事便是……三個字:主戰(zhàn)場!”“主戰(zhàn)場這三個字,極其重要!”趙山河輕輕嘆息:“多少年來,守護者的犧牲,有九成……都是死在那里。而唯我正教圣級以上的武者,也是有九成……都死在那里?!薄爸劣谝还苍谶@些地方究竟死了多少人……這個數(shù)字……”趙山河沉默的道:“看看你們的編號,便知道了。一個編號,便是一個人!”方徹摘下自己的徽章,看著98806347999這個數(shù)字,目光沉凝?!斑@便是大陸上高手武者少的原因?!壁w山河道:“也是大陸上,與唯我正教大規(guī)模戰(zhàn)爭極少發(fā)生的原因?!薄耙驗樵谀沁叄瑺砍读穗p方九成精力!”“唯有到了圣皇階段,秘境自動排斥,不能參與戰(zhàn)斗之外,其他的人都在那里!”方徹恍然大悟。明白了什么。難怪自己在大陸闖蕩這么久,高手見到的這么少,而且一見到就是高層??偢杏X中間存在一個巨大的斷層。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尊者級還好些,但是圣者級就極少,圣王級,在大陸守護者基本看不到!但相反,楊落羽董長風(fēng)雪扶簫凝雪劍這些高手,卻經(jīng)常見到,原來如此。但是,尊者圣者圣王級別高手,流竄在外面江湖的……唯我正教卻很多。從這里更是側(cè)面印證了守護者面臨的局勢。力量底蘊資源上的弱勢。主戰(zhàn)場??!方徹等人心中都是對這三個字有了更深的認(rèn)知。就現(xiàn)在雙方大陸的這種局勢,還是因為主戰(zhàn)場打出來的,那邊牽扯了唯我正教太多的實力,才能讓現(xiàn)在的雙方大陸基本平穩(wěn)。九百多億英靈。方徹突然明白了,為何大陸上功勛家族怎么這么多!那邊在不斷的犧牲,不斷的成為血肉磨坊啊。那些,都是真正的功臣啊。如此前仆后繼的犧牲……后方的功勛家族,怎能不多?只可惜……好多人后代不肖,平白玷污了英靈的付出!趙山河的聲音緩緩響起:“進(jìn)入秘境戰(zhàn)斗,危險重重,是一方面。而且,就連退出,也是有條件的。”“想要從那種地方撤下來,只有幾條路?!薄捌湟?,在里面戰(zhàn)斗傷了本源,但保住了性命。其二,家族重點培養(yǎng)天才,在里面一段時間歷練之后,撤回另有他用。而這所謂的‘一段時間’,最低十年起步。比如與方徹決戰(zhàn)的雪衣紅便是屬于這個行列,只不過雪衣紅一直堅持在那邊歷練沒有回來而已?!薄暗谌闶鞘刈o者總部另有任用?!薄暗谒谋闶窃谀沁厬?zhàn)斗中突破了圣皇階位,被自然排斥。”“除了這四條路之外,沒有了退出之路了。但是有短暫的假期,但只有一種,便是婚假了?;榧倨谙抟荒辍H缓?,每五年可以休息一年?!薄暗唤蛊拮忧叭F聚的時間?!薄俺酥猓呐赂改干硗龅膯适?,也不允許請假?!壁w山河道:“因為在那邊,一個蘿卜一個坑。就連婚假,也需要后方派人輪值替換。換之……這個輪值替換的人,一般都是家族重要人才,只需要在那邊待一年。這種不屬于常備,所以不受撤出規(guī)則管轄?!薄帮L(fēng)向東等七人,這一次都是一年的輪換名額。這是你們家族為你們爭取的,也是守護者總部的意思。”趙山河道。風(fēng)向東等不滿的道:“只有一年?”“小看了這一年?”趙山河哼了一聲,道:“曾經(jīng)你們風(fēng)家秘境高手,攻入了唯我正教秘境,但是在一天內(nèi),立即被對方反攻回去,并且乘勢攻入了你們風(fēng)家秘境,所有人死于非命。而同樣是同一天里,風(fēng)家高手反攻奪回失地。并且守住了對方三波進(jìn)攻,維持平穩(wěn)?!薄耙惶熘畠?nèi),雙方超過三千圣級殞命!這只是一天!”“而一年,是多少天?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若只是你們家族安排,還可說有私心,但是守護者總部這么安排,卻是為何?因為你們生殺巡查的身份,懂么?”“因為你們有義務(wù),有權(quán)利,來整頓后方大陸。而且生殺巡查的名頭已經(jīng)打出去,第二波的整頓,還需要你們?yōu)榍胺饺找棍閼?zhàn)的英雄們營造后方!你以為是讓你茍且偷生嗎?”“而這一年時間,也正好是新政在大陸實行的第一年。無論什么矛盾,在這一年中,都會顯露出來!”“屆時,便是生殺巡查再出江湖!”趙山河道:“這便是上面的統(tǒng)籌安排。懂了嗎?”“懂了?!睅讉€人紛紛點頭?!皩τ诿鼐硲?zhàn)斗,我就給你們介紹到這里。”趙山河嘆口氣:“其他的注意事項,我沒有參與過秘境戰(zhàn)斗,也無法教你們?!薄暗姨嵝涯銈儯喝魏我粓鰬?zhàn)斗,都要全力以赴!任何一個敵人,都有可能就是要你命的人!”“我要求你們!”趙山河顫巍巍的站起來,輕聲道:“活著回來!”眼看著這話就說完了。一直很沉得住氣的方徹急了:“我呢?”趙山河一愣:“什么你呢?”“別人都有地兒去了,我去哪?”方徹一臉懵逼:難道老子什么都安排好了,這次的任務(wù)居然沒有我?我特么就差交代后事了好吧,如果真的沒有我,那他么的就真是鬧了大笑話了!而且這個笑話直接鬧到了唯我正教總部——我特么連假都請好了!趙山河有些懵。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本本看了看,都介紹完了啊。轉(zhuǎn)頭問安若星:“我剛才沒說方徹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若星英俊的臉扭曲了:“沒有?!弊睢托隆托 驼f⊥在⊥六⊥9⊥⊥書⊥⊥吧⊥⊥首⊥發(fā)!本來很沉重的心情,結(jié)果被總長官蠢哭了。方徹是排在最前面的,但是趙山河心里是真的不想讓方徹走,一看到命令就抵觸,刷一下就把第一頁翻過去,從第二頁開始說的。這就導(dǎo)致了所有人都介紹完了,把方徹漏了……感覺自己鬧了烏龍的趙總長官咳嗽一聲,急忙將小本本翻到第一頁,道:“我把你漏了……咳……”方徹瞪著眼睛一臉無語:“趙總長官,這可不興漏啊……”你這一漏,差點將老子心臟病漏出來梗塞啊。趙山河黑著臉道:“方徹,你的去向保密,你去秘境那邊,找那邊負(fù)責(zé)安排人手的總提調(diào)報道。他會告訴你,究竟去哪邊。”“總提調(diào)是誰?”“你應(yīng)該是認(rèn)識的,是子母環(huán)燕西風(fēng)大人?!毖辔黠L(fēng)大人?方徹在腦子里翻了半天,才將這位燕大人翻出來。果然是見過的。至今還記得這位燕大人那不茍笑的樣子。大人物啊。云端兵器譜前百守門人,子母環(huán)燕西風(fēng)。記得本來在總部的,這一次居然去了那邊做了總提調(diào)?“那好,既如此,我去了之后就去找燕大人安排。”方徹放心了。“我們呢我們呢?”夜夢和趙影兒急了:“我們?nèi)ツ倪??”“你倆看家!”趙山河怒了:“搗什么亂呢!”兩人懵了:“我們也是剛晉升的守護者啊……”“住口吧?!壁w山河剛損失了一個財神爺,而且還不確定財神爺還能不能回來。心中正是難受的時候,怒道:“你倆去干啥去!你倆若是去了,老夫今天就要被這八個人撕了!”正緊張的方徹等人剎那間放松,然后一臉訕笑:“不至于不至于,總長官重了……”“好好看家,咱們可能還要回來重新開始生殺小隊的?!狈綇匕参康?。“呵呵……”兩女給他倆漂亮的后腦勺。這句話,沒一點誠意。傻子都能知道,生殺小隊就算是再建立,也絕不會在東南了。正事兒交代完畢。趙山河連續(xù)咳嗽幾聲,給安若星使眼色,意思是:輪到你了。安若星置若罔聞,翻白眼看天。此事與我無關(guān)。趙山河使了半天眼色,安若星置若罔聞,只好自己出馬:“方徹啊……”方徹正好開口:“夜夢,趙影兒,你倆在這里看家一定要記住一件事。”“什么事?”“看好咱們的內(nèi)勤倉庫!”方徹嚴(yán)肅道:“里面寶貝太多了,我擔(dān)心你倆看不住啊。”“噗哈哈哈哈……”風(fēng)向東等人抱著肚子瘋狂大笑起來。剛才趙山河擠眉弄眼的想要說什么,大家心里都是清清楚楚。無非便是想要這個內(nèi)勤倉庫。沒想到方徹提前將這條路堵死了。根本沒讓趙山河開口。趙山河的臉漲成了豬肝色,道:“方徹,這么狠?你走了之后,咱們涅槃武院這邊可就斷了來源了啊。你總得給我留點啥吧?”方徹冷笑一聲,道:“我若是都給了你,那她倆留在這里干什么?兩大高手在這里看空房子?”趙山河猛地愣住。對啊,這是個問題。兩個內(nèi)勤在這里總要有事兒干吧?“分作十三份,每月找趙總長官要個欠條。”方徹安排道。“好。”“還有,我走了之后,你倆可能有另外的任務(wù)安排,不過,有什么事情隨時給我發(fā)消息,不能做的事情,我不讓去,你倆就不許去!懂了嗎?”“懂了?!狈綇匚⑿c頭,道:“馬上就晚上了。趙總長官和安副總長官應(yīng)該不會要留下來吃飯的吧?”這逐客令下的簡直牛逼至極!但是趙山河和安若星都了解。人家兄弟們要一起吃頓飯,彼此告別?;蛘哌@頓飯,對于某些兄弟來說,便是兄弟們之間最后的一頓飯了。不宜有任何人在場。時間太緊急了。還有不到兩天時間,每個人都還有萬里路程要趕。趙山河和安若星站起來,深深道:“一定要保重,一定要活著回來!”安若星走出幾步,突然回頭?!皷|南這邊,你放心。只要我安若星不死,夜夢和趙影兒都不會有事!”“只要我趙山河不死,涅槃武院就不會出事!”“此去,你們?nèi)魏我粋€人;但凡有任何需要,吱聲!”兩位總長官身影消失在門口。兄弟八人同時對著背影行禮。一直到走出數(shù)百步,拐過了彎。趙山河兩人才終于對望一眼,彼此都是眼眶通紅。然后兩人同時嘆息一聲,生殺小隊在東南的這一年,實在是兩人公務(wù)上最忙,但也是財務(wù)上最輕松的一年。往年,每天都是為了錢發(fā)愁?!砩?。東湖洲。乾坤酒樓。清空了所有人。生殺小隊人人都穿著嶄新的制服,在隊長方徹率領(lǐng)下,步履鏗鏘,從容而來。金星閃耀,大氅飄揚。趙影兒和夜夢沒來,今夜,是屬于八個男人的酒局。頂樓。滿桌子飯菜已經(jīng)擺好。兄弟八人卻都在窗前,負(fù)手而立,看著窗外東湖洲萬家燈火。久久不動。一頓沉默的酒宴。近乎沒有人說話,但是一雙雙眼睛,卻都在彼此臉上久久縈繞。如同要將兄弟的臉?biāo)浪赖挠浽谛睦铮钡絹砩鷣硎?,也不會忘卻。大家都知道,今夜一別,彼此生死難料?;蛟S這一面,便是最后一面了。方徹拿出來七份禮物?!皫希C??!薄爸x謝老大?!币股畛?。方徹站起,一手負(fù)手而立,另一手手中端著一杯酒。想要說什么,卻感覺說不出。風(fēng)向東長身而起,端著一杯酒:“兄弟們,我路遠(yuǎn),先走了?!闭f著,仰頭,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向著兄弟六人重重抱拳,想要說什么,卻終究沒有說。大步來到方徹面前:“方老大,我走了!嫂子那邊,就不告別了?!狈綇攸c頭,舉杯:“……好!”風(fēng)向東單膝跪下,行禮。隨后站起,轉(zhuǎn)身,大氅飄動,英挺的身子呼的一聲沖出窗口。樓頂。兩個風(fēng)家前來接應(yīng)的高手同時飛卷而出,追上風(fēng)向東的身影,三人成品字形,衣袂飄飄,悄然離去。雨中歌站起來,向兄弟們抱拳。沉默走到方徹面前,單膝下跪,行禮。然后站起。兩人默默對望一眼。雨中歌身子春風(fēng)化雨一般飄出窗口,在空中一折,撲向茫茫黑暗長夜,兩位雨家高手左右護佑,緊隨而去。衣袂飄風(fēng),發(fā)出一聲呼嘯。隨后。雪萬仞,秋云上,井雙高紛紛行禮,轉(zhuǎn)身而去。方徹眼看著,他們在高空沖向不同的方向,便如星流云散。在夜空中消失的無影無蹤。此一去,必然是鏖戰(zhàn)秘境,血染山河。也不知道此生,還能不能再聚。以后東湖設(shè)宴,兄弟八人還能坐在這里的,能有幾人?莫敢云魁梧的身子默默的站起來,走到方徹面前。僵硬的臉,笑了一下。方徹也僵硬的笑了一下。隨后莫敢云向東云玉招手:“你還等最后一個?咱倆家族在同一個方向,路上還能同行一段?!背聊艘煌淼臇|云玉默默站起。這個出了名嘴賤的人,今天一晚上,卻是真正一句話也沒有說的人。兩人同時在方徹面前單膝跪倒。“方老大,保重!”莫敢云道。東云玉抿著嘴,只是僵硬的笑了笑。在這種時候,他不敢說話,他怕自己說出來的話,破壞了臨行的感情。所以他閉著嘴。方徹悠悠的聲音道:“保重?!彼纳袼技妬y飛揚,如同在夢中。說話的聲音,也如同夢囈一般。感覺面前一切,都充滿了不真實。莫敢云與東云玉先后飄出窗子,頭也不回,默默地消失在長夜里。隨行的莫家高手與東家高手,也是一不發(fā)。跟隨兩位公子,在夤夜中疾馳。方徹神思恍惚的緩緩踱步,來到窗前,看著窗外天空繁星點點,深邃如墨。地面萬家燈火,便如天空的星辰,落了下來在人間閃耀一般。夜風(fēng)吹拂,他的發(fā)絲在風(fēng)中飛揚??粗值軅冸x去的方向,方徹眼神中一片沉凝。夜空中,兄弟們的臉?biāo)坪踹€在向著自己微笑。莫敢云等人走了。對這個他們豁命保護了的東南城市,他們的離去,甚至沒有說一聲告別,更沒有那種震撼長空的長嘯。他們默默的離去。唯恐打攪了這一份夜幕下的和平安寧。良久之后,方徹才舉起手中酒杯。緩緩的一飲而盡。香醇的美酒,緩緩進(jìn)入喉嚨。“保重!”方徹對著夜空說道。他身子閃爍了一下,悄然消失在窗前。夜風(fēng)吹動窗簾,房間內(nèi),桌椅秩序井然。八個酒杯整整齊齊排成一列。酒香依舊四溢。(本章完)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