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含怒火的斥責(zé)!
“是又如何?”魏子焸背負(fù)雙手,凌空而立,語氣雖淡,但寸步不讓。
眨眼間司徒清就到了近前,停下腳步與魏子焸隔空相視。
宇文睿的求救讓他心生感應(yīng),可奈何距離實(shí)在太遠(yuǎn),他只能勉強(qiáng)施為。他一路急趕,連半盞茶的時(shí)間都不到,未曾想還是晚了一步。
“瞧著閣下面生,不知閣下高姓大名,師出何門何派?要藥王谷素來與人交好,卻也不怕與人誓死兩不立!”司徒清神情冷冽道,下之意是今天的事若不能善了,藥王谷絕不會善罷甘休,從今往后和你的門派不死不休。
“是面生,還是貴人多忘事,亦或是往事不堪回首呢?”魏子焸冷笑問道,“魏子焸,你可還記得?”
“魏子焸!”司徒清驚呼一聲,當(dāng)即仔細(xì)打量起魏子焸的面容,腦子里依稀翻出一張往日的容顏,一番比較,確實(shí)十分相似,只不過眼前這張如此蒼老的面孔,實(shí)在讓他無法與腦海里那張年輕面孔重疊在一起。
練武場里紛紛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起來,四處打聽魏子焸是誰,為何他們從未聽說過這位星辰大能的尊名?
近乎千人,只有寥寥幾人知道。當(dāng)身邊的人問起,他們只敢回一聲“魏國公”,對于魏子焸的過往事跡,只字不敢提。
當(dāng)著這位爺?shù)拿嬲務(wù)撍倪^往,那肯定是嫌命長,活膩歪了。
司徒清盯著魏子焸沉默片刻,語氣一改強(qiáng)硬之態(tài),幽幽嘆道:“一別五十八年,沒想到你也踏入星辰境了。那小子是誰?你徒弟?”
他指向周劍來問道。
“是。”魏子焸應(yīng)道。
“國公爺——”司徒清朝魏子焸拱手,道:“可否給老夫一個面子,給藥王谷一個面子?讓令高徒歸還宇文睿的真龍劍意,藥王谷愿意給出雙倍賠償,并與令高徒永世交好。”
“不給。不稀罕?!蔽鹤訜偟?。
“——”練武場里眼珠子掉了一地,他們半張著嘴巴仰望魏子焸,感覺這位爺實(shí)在太霸氣了。他們真切地感受到,魏子焸是真的一點(diǎn)不把藥王谷放眼里啊。
司徒清沒想到魏子焸回絕得如此決絕,感覺落了面子,不禁神色一沉,語氣重新冷冽起來:“與藥王谷為敵,對年輕小輩沒什么好處?!?
“你是在威脅老夫嗎?”魏子焸目光如刀,盯著司徒清問道,不待司徒清回答,他接著說道:“如果你是威脅老夫,老夫不介意去藥王谷走一趟,找聶弈木和孫思仲好好談?wù)劇V劣谀?,?shí)在太弱,不夠格和老夫談?!?
赤裸裸的藐視。
練武場內(nèi)一片嘩然。
星辰大能不可辱。
這是要打起來的節(jié)奏啊。
不過話說回來,這位國公爺也太狂了。
“是嗎?”司徒清沉喝一聲,星辰之勢直接壓向魏子焸。
練武場里的人只感覺天要塌了,倒是張小卒和牛大娃反應(yīng)一般,因?yàn)檫@些時(shí)日他們每天都要承受天武道人的威壓蹂躪。
“呵”魏子焸從鼻孔里哼了一聲,負(fù)在身后的雙手拿到前面,伸出右手對著周劍來虛抓一把,道:“徒兒,拿劍一用?!?
周劍來應(yīng)聲松手,魏王劍當(dāng)即飛到魏子焸手中,他右手持劍左手劍指輕撫劍身,道:“五十八年前老夫一劍斬你,五十八年后老夫照樣一劍斬你。手下敗將安敢勇?”
“正好?!彼就角宓溃袄戏蛞蚕胗懟禺?dāng)年一劍之恥。走,去城外大戰(zhàn)三百回合,定與你分個勝負(fù)?!?
“不必了,就在這里吧。一劍而已,跑那么遠(yuǎn)做什么?”魏子焸說道,同時(shí)緩緩揚(yáng)起魏王劍。
練武場里人人面頰充血,激動興奮之情難以喻,萬萬沒想到今日竟能有幸一睹星辰之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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