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卒聞大喜，道：“十六歲了，不錯不錯，恢復得很快?！?

眾人都已經知道牛大娃的情況，見牛大娃的記憶恢復到了十六歲，也都高興地笑了起來。

牛大娃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發(fā)現(xiàn)只認識牛耀和張小卒，柳家村的其他人一個也沒有，又望見村頭的老柳樹長得跟天一般高，當即愈加確定自己是在做夢。

“爹——爹——爹——”

正在和張?zhí)熨n玩耍的牛予芙，看見是自己的爹睡醒了，從遠處高興地大叫著跑了過來。

“爹，你醒啦？”

她停在牛大娃面前，仰著臉脆生生地望著牛大娃問道。

“……”

牛大娃一臉茫然。

張小卒走上前來說道：“大娃，你沒有做夢，這位漂亮的仙子確實是你的婆娘，這個女娃也確實是你的孩子，是你失憶了，忘記了很多事情?！?

“真的？”牛大娃詫異地看著張小卒。

“真的！”張小卒肯定地點點頭。

砰！

牛大娃突然一拳打在張小卒的鼻子上。

“你娘！”

張小卒登時哀嚎地捂住了鼻子，疼得眼淚直冒。

還好他鼻梁骨結實，否則非得被牛大娃這沒輕沒重的一拳把鼻子打扁了不可。

“疼嗎？”

牛大娃目光期待地問道。

不疼就是做夢，疼就不是做夢。

砰！

張小卒咬牙一腳踢在了牛大娃的褲襠上。

“嗷——！”

牛大娃嗷嘮一嗓子，夾著褲襠痛苦地蹲了下去。

眾人不禁無語。

“疼嗎？”

張小卒俯身在牛大娃耳邊問道。

“疼疼疼…”

牛大娃連聲嚎叫道。

“那么，是做夢嗎？”

張小卒又問。

“呃……”

牛大娃聞聲突然愣住，把褲襠里的疼都忘了，抬頭淚眼朦朧地望著張小卒問道：“俺真的失憶了？”

眼淚是疼出來的。

“是的，你失憶了?！睆埿∽淇隙ǖ攸c頭道，“你已經三十四歲了，但是記憶回到了十六歲。天賜，過來?！?

“爹…”張?zhí)熨n應聲跑到張小卒跟前。

“這是我兒子，張?zhí)熨n，已經七歲了。天賜，叫人?！睆埿∽浣o牛大娃介紹道。

“牛伯伯好?！睆?zhí)熨n朝牛大娃見禮道。

牛大娃盯著張小卒看了一會兒，然后又轉頭盯著牛予芙看了一會兒，突然一拍大腿說道：“俺只需要問一個問題，就能判斷你說的是真是假了。”

“什么問題？”

“你兒子和俺閨女定親了沒？”

“定了?！睆埿∽湫Υ鸬?。

牛大娃聞?chuàng)狭藫项^，道：“看來我真是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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