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聽到具體地址,但邵淼父親從兒子的只片語中得知了秦淮瑾就在蓉省當(dāng)兵。
知道人在那兒干什么,之后的事兒對于他們來說,查起來就簡單多了。
他把這個消息告知老友之后,老友一個下午就查清兒子在哪個駐地當(dāng)兵。
所以才有了秦淮瑜除夕夜趕到駐地家屬區(qū)找人的一幕。
嘖,原來是這樣。
“我想從我離開秦家的那一刻,你們就知道我的選擇了。”
秦淮瑾不想再回想當(dāng)初的一切,十多年過去了,他不怪任何人,怪只怪他當(dāng)初年少,居然忍了秦家人兩年之久。
換成現(xiàn)在的秦淮瑾,他一天都受不了,轉(zhuǎn)身就會離開那個令人窒息的家。
“阿瑾!父親后悔了……”
秦淮瑜看著這樣平靜的秦淮瑾,愧疚感馬上要將他淹沒。
當(dāng)初他們父親做得不對,縱容父親的他們也不是什么清白的。
“怎么,秦老爺子一句后悔了,我這個做兒子的就要跟條狗一樣去舔他的腳指頭么?”
秦淮瑾看著秦淮瑜,沒了茶缸子遮擋,他滿臉的嘲諷就這么暴露在秦淮瑜眼皮子底下。
“阿瑾,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父親本想親自來的,只是你知道他的行程不能更改。”
秦父根本沒有辦法立刻離開。
“秦淮瑜,明天早晨就走吧,告訴他,讓他就當(dāng)沒我這個兒子。”
秦淮瑜急了,他來的目的可不是回去扎老父親的心窩子,“阿瑾,你就這么恨父親和我們么?我知道當(dāng)初我們做得都不對,但請你給父親,我還有你二哥一個彌補的機會?!?
“這么多年,父親雖然不說,但我們都知道,他惦記你?!?
“嗤,”秦淮瑾盯著秦淮瑜冷笑,“恨?你們配么。”
“恨是一種情緒,我不愿意浪費一絲情緒在你們身上。我不恨你們,也不會原諒你們?!?
“申市的秦淮瑾,早就跟著他的母親一起死在了那個冬天?!?
秦淮瑜聲音顫抖:“阿瑾!你忘了母親最后的遺愿么?”
秦淮瑾本來帶上帽子準(zhǔn)備去大禮堂,聽見秦淮瑜這話,一步躥到秦淮瑜身前,一把抓住他的領(lǐng)子。
他眼神狠厲,咬牙切齒地說:“你還敢提母親的遺愿,這時候提你是忘了當(dāng)初你們做的事兒?”
“也是,你們根本就沒有心,沒心的人哪會在乎親兄弟的死活?!?
“秦淮瑜,你也恨我吧?恨我奪走了你母親的生命,恨我讓你父親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活像個瘋子!”
“阿瑾!”秦淮瑜眼神全是悲痛:“我們確實都錯了,你有什么氣沖大哥來,父親他年紀(jì)大了……”
“閉嘴吧秦淮瑜,虎毒尚且不食子,秦老爺子可不是一般的狠人,你放心吧禍害遺千年,他且活著呢!”
說完,秦淮瑾一把將秦淮瑜甩了個踉蹌。
秦淮瑜紅著眼:“阿瑾,要是能讓你舒服點兒,父親說了,你罵什么都可以?!?
秦淮瑾站在桌子旁,語氣嘲諷:“你究竟有沒有自己的想法?”
就跟當(dāng)初那個人那樣對他,他們兄弟視若無睹一樣。
“阿瑾,父親當(dāng)時失去了母親,你知道母親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
秦淮瑜心痛難當(dāng),難道當(dāng)初他就不想阻止么,他有工作,老二也有工作,兩個人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老父親。
秦淮瑾閉了閉眼,聲音中略帶顫抖:“可我當(dāng)時也失去了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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