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魚探身,把毛巾扔進(jìn)水盆了,隔著床單一只手描繪男人的腹肌,另一只手把扣子一個一個又扣回去。
手下的腹肌愈發(fā)緊繃,柳沉魚像是得了什么趣事,手指更加靈活,快要伸進(jìn)腰帶的時候,男人說話了。
秦淮瑾深吸一口氣,語氣里帶著求饒的意味,“這是醫(yī)院?!?
把手豎起來影響不好。
柳沉魚自然知道不能過火,但她就是想逗弄男人一番。
看他確實(shí)忍得痛苦,想到平日點(diǎn)火就著的模樣,還是放過了他,手從衣服縫隙里鉆進(jìn)去,胡亂摸了兩把才出來。
秦淮瑾見她沒再鬧,松了口氣,把床單疊起來放在床尾。
他把水倒了回來坐在凳子上,屁股還沒坐實(shí),就聽病床上的小女人語氣里滿是遺憾地說,“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院。”
說完,兩人相視一眼,瞬間明白對方想要什么。
秦淮瑾輕咳兩聲,把桌上的罐頭遞給她:“喝點(diǎn)糖水解解渴?!?
隔壁大姐見此想說什么,但是看到秦淮瑾冷漠的眼神,還是把嘴合上了。
當(dāng)天晚上柳沉魚沒有發(fā)燒,第二天一早,柳沉魚早早就醒了,催著秦淮瑾去辦出院手續(xù)。
秦淮瑾看著平日要喊四五次才能起床的人,伸手把她身上的外套緊了緊,“需要等財務(wù)上班才能辦理出院手續(xù),再說了,”
男人伸手指了指她的腳:“出門的時候著急,忘了給你穿鞋。”
柳沉魚囧了囧,腦袋一時沒轉(zhuǎn)過彎來,“那你豈不是要全程抱著我回去,會不會太招搖了?”
她倒是無所謂,就是怕影響秦淮瑾。
“你怎么這么可愛啊?!鼻鼗磋涣留~瞪得圓溜溜的眼睛取悅了,伸手把人攬進(jìn)懷里,湊近她耳邊輕輕說:“醫(yī)院旁邊的供銷社有拖鞋賣。”
柳沉魚已經(jīng)意識到她說了什么傻話,可是話都說出去了,她想反悔也沒用了。
她拍點(diǎn)男人的手,屁股往旁邊挪了挪,盤著腿坐得筆直,“我當(dāng)然知道了?!?
“這不是怕你想抱我又不好意思說出來么?!?
打死她也不會承認(rèn)剛剛腦子突然短路了。
秦淮瑾看她這副板正的小模樣,只覺得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沒有柳沉魚可愛,她怎么能這么可愛呢。
小貓炸毛了自然要輕輕安撫,“嗯,謝謝小柳同志替我找了個臺階。”
這算是把柳沉魚扣過來的罪名認(rèn)下了。
柳沉魚這才露出個笑模樣,伸出手指勾了勾男人的手。
辦完出院手續(xù),兩人坐車回到駐地,一進(jìn)家屬區(qū),就發(fā)現(xiàn)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對。
她一頭霧水地問秦淮瑾,“她們這么看著我干嘛,難不成我又變美了?”
不應(yīng)該啊,剛剛她在汽車上通過玻璃已經(jīng)檢查過她的狀態(tài)了。
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嘴唇?jīng)]有血色,其他沒什么變化,還是大美人一個。
怎么一進(jìn)家屬區(qū),大家看她好像看剛從動物園跑出來的猴兒一樣。
柳沉魚納悶,心里這么想但嘴上不能這么說,所以才問秦淮瑾是不是她變美了。
秦淮瑾一直低頭囑咐她在家調(diào)養(yǎng)的注意事項(xiàng),老大夫給開了一個療程的中藥,十五天的一天一副。
這幾天他不在團(tuán)里還不知道有多少事兒要處理,早晨他走得早,熬出藥來等柳沉魚醒了就涼了。
“兩碗水煎成一碗,開鍋之后小火煮四十分鐘,趁熱喝?!?
中藥多難喝啊,柳沉魚瞪了他一眼,“她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秦淮瑾抬頭環(huán)視一周,直把那些奇奇怪怪的眼神逼退,才低頭安撫要炸毛的柳沉魚:“估計是聽說你生病了?!?
那些人的眼神秦淮瑾知道是什么意思,昨天著急去醫(yī)院,他抱著柳沉魚從家屬區(qū)穿過,不少人看見了。
這年月處對象的還有兩口子走在外邊都不敢過于親密,恨不得隔一臂的距離。
他那樣抱著柳沉魚肯定把大家伙兒都驚著了。
柳沉魚無語,沒見過看人發(fā)燒也好奇的。
沒理會這些眼神,小夫妻回了家,秦淮瑾還著急去團(tuán)里銷假,柳沉魚坐了一路公共汽車也累了,想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番。
只是去接孩子的時候鬧了個小插曲。
郝山河家鎖著門,項(xiàng)雪家里也沒人,秦淮瑾又去了一趟徐立功家里,還是沒找到小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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