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瑾低頭看了一眼,淡淡的應了聲:“不用管,睡著就好了。”
柳沉魚:“……”
大無語啊,多冒犯啊。
想到他們還沒又洗漱完成,秦淮瑾歇了會兒,起身給柳沉魚打水。
柳沉魚原本覺得這哥有點兒忍性在身上,現(xiàn)在覺得這哥可能就是臉皮厚而已。
不過兩人都不是常人,洗漱之后跟沒事兒人一樣,躺下就睡。
第二天一早,秦淮瑾照舊早起帶著孩子們出操,吃飯上學,柳沉魚在屋里睡覺。
只是沒多久,這一片的安靜就被打破了。
方阿姨看著不遠處這摔摔打打的動靜,歪頭往院子里看了兩眼。
秦大娘正在洗三個孩子的衣裳,還別說秦家這點兒不錯,大人的衣裳都是秦淮瑾自己洗的。
她之前看見秦淮瑾大早清的起來洗內衣還驚訝來著,但是看清他手里的是女士內衣之后,就淡定了。
依照秦淮瑾對柳沉魚的在乎,柳沉魚的衣裳他舍不得讓別人動也正常。
她這會兒看著小方不停地在門口轉圈圈,嘆了口氣,“你轉得我頭暈嘞,要是沒事干就把中午要吃的菜都洗出來?!?
那邊兒搬家動靜確實不小,比他們來的時候大多了,也不知道帶了多少鍋碗瓢盆,怎么還玩命兒地摔打呢。
方阿姨發(fā)愁啊,秦淮瑾走之前特意囑咐過讓柳沉魚好好休息,這人走了還沒二十分鐘,隔壁就敲敲打打的。
搬家就搬家嘛,敲鑼打鼓地做什么。
“小魚兒還睡覺呢,她身體不好,要多睡覺才行?!?
多睡點兒養(yǎng)神。
就隔壁這個動靜,這么折騰下去,能睡得著才怪呢。
秦大娘眼珠子一轉,也不洗衣裳的,站起來拽著身前的圍裙擦了擦手。
“你在家看家,我過去看看?!?
秦大娘雄赳赳氣昂昂地朝右手邊的人家走過去。
看了眼還在搬東西的小戰(zhàn)士,她抬著頭問道:“這是誰家啊,能不能動靜小點兒?”
小戰(zhàn)士也很尷尬,他們動靜其實不大,就是不知道首長的愛人在廚房里做什么。
“大娘,我們也不清楚,要不您進去看看?”
里邊的大娘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可不敢去說。
秦大娘:“出息的你。”
一點兒比不上他們家小胡,他們家小胡這么看來還是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嘞。
小戰(zhàn)士嘿嘿一笑,他可不湊這個熱鬧。
秦大娘進了隔壁的院子,打量了一圈,跟他們家沒什么區(qū)別。
“家里有人么?”
“嚎什么嚎,有人!”
話音落地,秦大娘就見廚房里跑出一道龍卷風。
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你誰啊,不知道別人搬家呢?要是來幫忙的就去門口搬行李,要不是來幫忙的就趕緊滾?!?
女人說完,把手里的葫蘆瓢一把摔在墻根,焦黃的葫蘆瓢瞬間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