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i……tui……”
一個帶著靈力的飽嗝,還有被重新吐出來的……小樹?
雖然上面什么都沒有,但魏泱總覺得有無形的口水粘在上面,說實話,不是很想去碰。
接著雨水,給小樹洗了個澡。
魏泱看了眼愈發(fā)小的雨,知道時間不夠了,前前后后時間過去不少,足夠王家從知道消息、到把消息傳入鬼門關(guān)。
被墨小巨‘處理’過的小樹,魏泱覺得應該不會留有能讓王家追蹤的東西。
這樣一來,要處理的東西只剩下兩個……
怨針。
被王之榮毒害的土地。
怨針處理起來很難,沒有墨小巨,魏泱不敢賭無相心火能不能把怨針燒干凈,保險起見,還是帶回去用老辦法處理為好。
至于最后剩下的土地。
“果然,不管什么時候,還是種地比較有前途啊,種地可以飽腹,地里有時候還能發(fā)現(xiàn)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現(xiàn)在還能用來毀尸滅跡……這么好的事情,上哪兒去找?!?
說著,魏泱很有儀式感地給自己左手右手各“呸”了一下,從納戒里拿出被墨小巨加工過的,混有的玄重鐵的靈鋤,擺好專業(yè)的姿勢。
‘種地功’,運轉(zhuǎn)!
靈力運轉(zhuǎn)。
砰——!
鋤頭落地,猶如石錘,發(fā)出巨響,連四周的樹都震了三震。
再看地上。
只出現(xiàn)了一個不過拳頭大小的洞。
“……這毒,這么霸道的嗎?”
問題是。
你一個王家不知道怎么研制出來的毒,能和墨巨神創(chuàng)造出來的‘種地功’比嗎?
小看誰呢?
要讓墨小巨知道,現(xiàn)在估計早就氣炸了,在她腦子里尖叫了。
魏泱隨便把有止血功能的千金散,拍在滲血的傷口上,剛剛被那一鋤頭反震,本來就沒恢復、只是暫時不流血的傷口又裂開了。
不是什么大事。
靈鋤再起。
木靈力從體內(nèi)涌出,通過靈鋤,流入土地,被毒性破壞地面,正要做出反抗,下一刻,更深、更遠的地方,一股土靈力的波動瞬間傳來,先于毒性一步,鋪在地面,與木靈力交匯,融合。
這熟悉的感覺!
回來了!
魏泱眼底一喜,沒有停下,趁勢追擊,立刻揮下第二下、第三下……等到‘種地功’功法運轉(zhuǎn)滿一遍,肉眼可見的,土地軟化,黑色帶有毒性的廢土逐漸恢復正常的顏色,消失的生機也再度出現(xiàn)。
啪嗒——
汗水混著血水滴落,還沒落地,就被魏泱用無相心火灼燒干凈,不留下一點自身存在的證據(jù)。
收起靈鋤。
魏泱御劍,在空中,望著下方除了相比較其他地方有些凸外,已經(jīng)沒有任何差別的地面,又從納戒里取出幾樣東西。
一包粉末,一個裝著兩顆丹藥的玉瓶,以及……被聚寶樓用特殊符箓封印,能短時間置入納戒里的,兩個瀕死但還有最后一絲生機的修士。
粉末可以消除所有的氣息,同時還能持續(xù)一段時間。
“業(yè)務還沒生疏,不錯,不枉費我以前當‘清潔工’的努力,現(xiàn)在只差最后一步?!?
魏泱將這兩個人放在地上,一人喂了一顆玉瓶里的丹藥。
三息后。
“吸——”
“呼——”
一前一后的呼吸聲,在林中響起。
望著睜開眼后,起身,沉默不語看著她的兩個人,魏泱說出了兩個人要聽的那句話:
“……按照聚寶樓的規(guī)定,你們兩個在這里死戰(zhàn)而亡,你們欠下的債,聚寶樓會幫你們還清,同時,你們的家人也會改頭換面,和你們再無一絲關(guān)系?!?
聽后。
兩人的眼神,是出奇的一致。
那是心愿已了的輕松和決絕。
兩人都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再對魏泱多一絲注視,他們只是看著本互不認識的對方,眼底逐漸浮現(xiàn)起驚人的恨意,眼底充血,仿佛和對方有生死之仇。
沒有絲毫預告。
當當——?。?
兩人,一刀,一劍,眨眼間快速相撞,呼吸的功夫,兩人的身上就已經(jīng)各帶重傷。
魏泱快速后撤,離遠一點。
靜靜看著。
看著兩個筑基期修士刀劍相向,看著他們用盡全身靈力施展各種術(shù)法,大片攻擊著四周目光所及之處……
看著他們,一人被抹脖,一人被穿心,紛紛死亡。
“……這片林子,這個地方樹木、地面的損壞,就算是有理有據(jù)了?!蔽恒蟠_認兩人死亡后,起身,在消除氣味的粉末的藥效消失前,御劍飛離。
直到回到鬼門關(guān)內(nèi)的那間木屋,在屏風后快速換了件一模一樣的衣袍,將原本的衣服和笠帽燒干凈后,從屏風后出來,望著依然坐在屋內(nèi)的‘莫云河’。
“現(xiàn)在有空給你這種生于宗門、不問世事的宗門弟子講講,什么是怨針,我又為什么死而復生了,只是在這之前,我有問題要問你……”
魏泱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轉(zhuǎn)了轉(zhuǎn),喝下其中的茶水,聲音是如同茶水一般的溫涼,手摩挲著被放在桌子上的墨劍:
“我的靈識確實探查不到那么遠,但好巧不巧,我的經(jīng)歷,讓我對人的目光很敏感……所以,剛剛在林子里的那些,你全都看到了吧?”
啪嗒。
啪嗒。
鬼門關(guān)的雨,終于停了。
與此同時。
木屋外,傳送陣發(fā)出強烈光芒,短暫地照亮了這片漆黑的夜空。
同一時刻。
強大的氣息,浮于空中,緊接著是一道充斥著怒氣和悲憤的蒼老聲音:
“鬼門關(guān)此刻開始只許進不許出,直到我王家查出,是誰殺了我王家麒麟兒?。∥乙屗?她血債血償,禍及滿門,流血三千里?。?!”
魏泱眼睛微瞇。
這熟悉的囂張話語……
王家的人。
來了。
又是沒一會兒,蒼老聲音再次道:“沈淵,讓你天元宗的魏泱和莫云河出來!老夫有話要問,若你包庇門內(nèi)弟子,其余世家對和你沈家的生意,怕是要再多些考慮了?!?
“……王老爺子多慮,王老爺子有事要問,問就是了,天元宗秉志公正,不會包庇任何犯錯的弟子,沈家也同樣。”沈淵的聲音同樣出現(xiàn)在空中,遍布鬼門關(guān),“魏泱,莫云河,你們出來,對王老爺子的提問知無不即可,不要有所隱瞞。”
魏泱拿起墨劍,推開木屋的門,大步邁出,冷著一張臉,眼底的嘲諷如最為冰冷的刺刀,掃過的空中和一老人對立而站的沈淵:
“沈淵峰主,你這話說的有歧義,天元宗是天元宗,你沈家是沈家,如何和天元宗能一并而提?后面那句‘知無不’更是笑話,怎么,難不成鬼門關(guān)只要死個東西,就能隨便抓著人要一個答案?”
啪唧——
魏泱一腳碾死一只路過的蟲子,仰頭:
“這蟲子怎么就死了,沈淵峰主,我懷疑是你把它放在我腳底下的,所以我想問問你,你沈家的家傳之寶放在哪里?記住哦,你要知無不,不要有所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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