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勸說多次后,終于被魏泱放開。
等喜歡潔凈當然太子快速換了一身衣服回來,魏泱已經(jīng)收起了桌上放有她血液的玉碗。
重新坐下。
只是這一次,對魏泱多了一絲警惕,好似生怕她再次趁她不注意,一撲而上。
“須臾夢魘確實可以用我的血做藥引,其他前朝才有的藥材,你是準備去封印里找吧?”
魏泱乖巧得不能再乖巧地點頭,眼神真摯。
太子有種不祥的預感,微微往后坐了坐,有種縮腿的想法:
“……可以是可以,但你要知道,我們這些被遺漏、或在封印前逃出的前朝之人或者前朝之物,只要不在這片天地下做大動靜,就不會有什么,但如果動靜太大,就會吸引前朝的封印前來,那會很危險?!?
“同樣的,你從前朝封印中帶出東西,也會有同樣的效果,你會引動被封印在虛空的前朝漂浮靠近,所以,取出的東西要越少越好?!?
“但,如果天封和地筆讓你解開前朝封印的災禍,一定是想用被封印中釋放的災禍、以及前朝的氣息,引誘虛空中的前朝封印。”
“或許是想皇朝再現(xiàn),又或者其他,不論是什么,聽我說完這些還讓你做這件事,不是蠢就是壞,我建議你直接毀了他們?!?
太子說著,魏泱不斷點頭。
大佬說得對。
大佬說的是。
大佬說什么就是什么,我聽著。
太子無奈,感覺自己看著現(xiàn)在的魏泱,好像看到了以前一些年紀小的手下,每次就是這么……耍賴皮。
也不知道,在她被囚禁在宮殿后,被解散的士兵們都去了哪里。
或者,是在封印中。
又或者,在封印前,就已經(jīng)被神秘人和昏庸的圣上處死。
不論是什么,都不是現(xiàn)在要處理的事。
收斂心緒。
太子再看一眼魏泱,還是忍不住微微嘆了一口氣,多說了一嘴:
“……如果你有時間,可以靠近中后期的封印中,找一個叫飛鷹的士兵,是我的親衛(wèi)軍之一?!?
“她在外出完成任務途中,曾發(fā)現(xiàn)一處雷池,那里各種雷霆遍布,甚至包含天雷、和地下的九幽陰雷?!?
“不管你要破壞什么,把東西扔到雷池的最深處的一處懸崖下,除非是仙人,否則,哪怕修為再高也無法存活下來。”
“只是那處雷池是飛鷹自己的機遇,除了她,無人知曉,我也只知道大概的方位,算起來,那個地方在前朝封印范圍的邊緣,大概率沒有被封印起來?!?
魏泱知道太子是什么意思,她拍拍腰間愈發(fā)安靜的天封和地筆,陰笑了兩聲:“聽到?jīng)]有,搞事情?就弄死你們。”
很好地威脅了一番,兩個這段日子沒怎么說話,但明顯不安好心的兩個東西后。
魏泱正要說話。
太子手一揮,木屋的門被打開:“我可以出手,但沒辦法出去,甚至不能告訴你我的名字,否則被此方天道感應,會引來雷劫,那時前朝封印也會被我從虛空中拖拽而出,再現(xiàn)在三千世界,包括其中的所有災禍?!?
說著。
太子隨手一動,空中凝滯出三根冰晶長箭。
長箭在空中靜靜漂浮,散發(fā)著陣陣寒意,卻并不可怖,甚至感應不到什么氣息。
但,當魏泱試圖用靈識探尋的剎那。
只一瞬。
刺骨之冷仿佛由心而生,剎那蔓延魏泱全身,將她全身凍住,結滿冰霜。
太子沒想到魏泱膽子竟然這么大,聽到她是分神期,竟然也敢這么嘗試。
但又因為魏泱的信任,太子的心里有種說不上的舒服。
不由得,本就因為蒼圣的原因,對魏泱愛屋及烏的太子,對魏泱就更是喜愛了。
就在太子剛要動手,解除魏泱身上冰霜的時候。
嘩啦一聲。
魏泱身上的冰霜,化為一灘水,拍在地上,散落一地。
太子蹙眉。
魏泱手依然被凍得還有些顫抖,但還是伸出不斷上下抖動的手指,對著地上一指。
無相心火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