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片場,剛剛結(jié)束了一場戲的朱音正坐在角落里,眼神不見方才俏黃蓉的靈動,一副心事滿滿的模樣。
“這又是怎么了?跟丟了魂一樣!”
聽到身邊有人說話,朱音連忙轉(zhuǎn)過頭,看著已經(jīng)換下了一身古裝,重回都市麗人裝扮的何情,盯了一會兒,原本無神的目光突然泛起了淚光。
“情姐!你今天就要走嗎?”
何情的戲份已經(jīng)殺青了,本來她的戲份就不多,可是因為丁海鋒受傷,一直在草原那邊沒能過來,好幾場戲都沒法拍。
等到李超用好不容易帶著隊伍過來,又要趕著拍其他的戲份,何情也只能在劇組里等著,一直到今天,她的戲總算是拍完了。
包惜弱和楊鐵心自殺身亡,何情正式下線。
她來拍這個戲,基本上就是幫忙,當然,更為重要的是,希望能有機會和易青獨處。
不然的話,就她那點兒戲份,早就拍完了,一直留到現(xiàn)在,還不是為了等著易青過來。
“明天的飛機回京城,怎么這是?”
何情笑著,伸手捧起了朱音的小臉,輕輕的揉了揉,如果說一開始接近這個小姑娘,還是因為過年的時候,周惠敏在家里說的那句話,可是接觸的時間長了,她倒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小丫頭。
沒什么心機,單純的像張白紙,何情沒怎么接觸過香江娛樂圈的人,除了認識周惠敏和邱淑珍之外,也就是當初拍《絕代雙驕》的時候,有幾個泛泛之交。
不過,何情倒是也聽過不少關于那邊的事,總之,亂的很!
在那么一個亂糟糟的地方,還能像朱音這樣,心思單純的,確實很難得。
在無錫的這段時間,她們兩個的關系一直都很好,雖然,何情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可是在演藝圈混的,有幾個不是人精?
趙保剛對待何情的態(tài)度,別人難道看不出來,別說內(nèi)地的同仁,就算是寶島,香江的工作人員和演員,也都能感覺到,這一位的身份,地位絕對超然,俗稱一一惹不起。
有何情罩著,朱音在劇組的小日子過得也十分順遂,現(xiàn)在何情要走了,朱音這個心思單純的性情中人自然是萬分舍不得。
“怎么還哭了,我可不愿意看這個,以后你來內(nèi)地工作的機會還多著呢,咱們又不是見不著了,實在不行的話,我去香江那邊看你?。 ?
何情現(xiàn)在對拍戲也就是一種有一搭沒一搭的態(tài)度,有合適的角色就拍,沒合適的角色就待著,她最近也在琢磨著學點兒什么,也許過不了多久就要真的和演藝圈說再見。
“真的?。坎或_人!”
何情笑著坐在了朱音身旁,攬著她的肩膀:“騙你干什么?!?
朱音還是垂著頭,興致明顯不高,劇組里的香江演員雖然不少,而且大家都是橙天娛樂的藝人,但是能說的上話的朋友卻只有何情一個,現(xiàn)在何情也要走了,而她作為片中的女主角,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完成工作。
想到以后自己就只能一個人在這邊,朱音的心里總是有些忐忑。
特別是,易青來了!
“情姐!我我問你一件事!”
何情看著朱音,好奇道:“說啊,怎么還吞吞吐吐的?。俊?
朱音猶豫了半晌,實在是不知道怎么開口,只能用起了最流行的話術一一我有一個朋友!
“是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她呢,在一家公司上班,因為是新人的緣故,她最開始的時候,在公司里并不怎么受歡迎,也不是說有人為難她,只是只是不怎么被看重,可是呢,突然有一天,整個公司的人對她的態(tài)度都變了,變得變得非常友善,而且,公司也開始重視她,給她機會,讓她能夠不能往上爬。”
何情聽著,朱音說了這么多,可她還不知道朱音到底要說什么,只能耐心的做樹洞。
“后來后來,有一個公司里的前輩對她說,她的待遇之所以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主要是因為因為,他們公司的老板看中了她,情姐,我這么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職場潛規(guī)則!
當然了,當下這個年代,還沒有出現(xiàn)這個詞,但是,朱音都說的這么明白了,何情自然猜到了朱音口中的那個朋友,到底遇見了什么事。
“可是可是,我朋友公司的那個老板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而且,她還知道,那個老板在外面也有情人,還不止一個?!?
這怎么聽著有點兒像我們家那個不省心的男人?。??
“我那個朋友本來是打算離開公司的,但是,她的那個前輩又對她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干凈的地方,如果我的朋友離開那個公司,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得到相同的機會,而且,一個女人想要在社會上站住腳,尤其是在那個公司里立足,就必須有一個強大的靠山,來為她遮風擋雨,我”
朱音說著,不經(jīng)意抬頭對上了何情的目光,只是一眼,她就說不下去了,明顯能感覺到何情已經(jīng)看穿了她的“那個朋友”的真實身份,這讓她很是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