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在臺上,微笑著攤開手:“無非就是炫富、飆車、交朋友,大家每個人都在干同樣的事?!?
聽著很有道理,但又似是而非。
模糊掉細節(jié)之后,感覺特別一難盡、特別能糊弄人。
擱別的場合,可能沒人買賬,但今天就太合適了。
就三個字:接地氣。
在場的全是各種二代,要接他們的地氣,不能是煎餅果子、房貸工作、前途未來,就得是現(xiàn)在這樣。
所謂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
秀的部分,紅英已經(jīng)代勞了。
全場狂呼汪神,牌面已經(jīng)夠夠的,如果汪再去裝逼,那就是過猶不及。
真當(dāng)富二代就不會妒忌是怎么著?
狗哥現(xiàn)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拉近距離,低調(diào)謙虛。
直白講:躲著點風(fēng)。
當(dāng)然,在謙虛的同時,亦要把自身的風(fēng)采展現(xiàn)出來。
那個部分,應(yīng)在后面。
汪等下面笑得差不多了,拍拍手,把語調(diào)刻意升高一分,開始總結(jié)。
“所以我最感激的是當(dāng)前這個時代。
國泰民安,大家的娛樂需求日益上升,于是才有了直播行業(yè),乃至吃播、戶外等細分領(lǐng)域的崛起。
民智漸開,所以我在網(wǎng)上噴專家、噴學(xué)科、噴政策,網(wǎng)友們卻寬容以對。
審美多元,于是,普通如我,也有幸得到一部分欣賞,感受了一把偶像待遇。
綜上所述,我覺得不是因為我把所有事情都做得很好,每一項都打了95分,才受到了那么多的認可與追捧。
真的不是這樣。
而是因為,當(dāng)今時代恰好需要一個像我這樣,有點小勇氣、有點小沖動、有點小聰明、有點真性情的新生代代表,來展現(xiàn)我們新一代華夏兒女的風(fēng)采,于是才有了我的今天,以及今天的我。
你們喊我汪神,我只有一個感覺:德不配位,臉紅心跳。
這樣好不好?
我們打個商量,以后盡量喊我名字,覺得不夠親近的,喊富貴兒也很好聽,甚至直接喊狗哥,那更好。
怎么樣,好不好?”
底下山呼海嘯。
“不?。?!好?。?!”
沒談攏,但是不要緊,態(tài)度表達清晰了,最緊急最為難的時刻已經(jīng)過去。
汪大少伸手指著下方,無奈搖頭,滿臉苦笑。
“吃好喝好!拜拜!”
話筒一扔,瀟灑下臺。
底下又開始鼓掌、歡呼、吹口哨,有人挽留,有人表白。
氣氛不但沒有受損,反而愈發(fā)熱烈。
平心而論,就今兒這場面,換成是誰,都沒法處理得更完美了。
……
王新看著汪下來以后馬上就被一群人圍住,捧臭腳的捧臭腳,敬酒的敬酒,心氣兒特別不順。
“媽的,得意什么!”
圈仔瞥他一眼,搖搖頭:“得了兄嘚,人家現(xiàn)在是屬螃蟹的,碰不得嘍!”
嗤!
輕笑一聲,搖搖晃晃的走向嫩模那邊。
寬哥急忙問:“你嘛去???”
圈仔懶洋洋回道:“沒得事做,撩妹去??!不然咧?”
來時就沒懷好心思的哥幾個面面相覷,十分無語。
沒過幾秒,飛少也擺擺手,告別:“哥幾個有目標找目標,沒目標早點散吧,今兒就這樣了?!?
寬哥嘆了口氣,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他和汪沒有任何私人矛盾,卻又是最不甘心的一個。
scc牛嗶了那么久,寬哥功不可沒,整個俱樂部就是他從無到有發(fā)展起來的。
可惜,時代終究會選擇一個更合適的人去閃耀。
大勢已經(jīng)盡在汪之手,誰能阻攔?
王新跟汪也沒有私人恩怨,但就是看不慣汪的風(fēng)光。
你家是搞礦的,我家是搞油的,到了帝都腳下,應(yīng)該都是一個級別的外圍小弟,憑什么你混成汪神,我只能替人干苦力?
惡狠狠的瞪了汪好多眼,羨慕、嫉妒、憤懣、不甘……
突然和汪對上眼,王新一愣,隨后馬上收斂妒意,擠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媽耶!
我就是隨便酸一酸,沒想干啥……
真的!
……
端木楚歌沒喝幾杯酒,卻摟著李韻音,醉得像條狗。
“韻韻韻韻,汪帥不帥?帥不帥?!”
“帥,帥死了……”
李韻音無奈應(yīng)和著,順便毒舌吐槽:“可是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那是三萬的狗子。”
“切!你看我怎么把他拿下!”
端木楚歌一揚頭,長發(fā)飛散,滿鉆耳墜閃爍著繽紛的彩光。
緊接著,端木秦武神出鬼沒的出現(xiàn)在楚歌身旁,咬牙切齒的警告:“注意你的身份!”
端木楚歌都懶得懟他。
不過,今天的李韻音,心氣兒格外的不順,難得不顧形象,嘲諷了一句。
“身份?就你倆那家庭條件,在汪面前有什么身份可?!”
“你!”
端木秦武氣壞了。
李韻音可是他的準前女友!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與三萬和汪在教學(xué)樓里相遇,搞不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正式女友了。
被她損一句,簡直比被汪罵十句都更刺痛。
“我們什么家庭條件?!我家里幾十億資產(chǎn)好吧?!李何王古,全鼓角能跟我們家比一比的,也就那四戶,你有什么資格看不起我?”
兇完李韻音,又回頭兇親妹。
“你大小也是個小公主,從小家里就沒缺過你錢花,追你的帥哥能從這兒排到西直門,別丟咱家人好不好?你喜歡誰都可以,就是不許上桿子倒貼他!”
結(jié)果倒好……
“呵呵!”
“吹牛嗶的幾十億!”
發(fā)出冷笑的是李韻音,拆臺的是親妹妹。
“負債不要算的???而且那幾十億是你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繼承不到家產(chǎn),找個富二代怎么啦?!”
端木秦武氣得臉色鐵青,低聲吼道:“誰說你繼承不到家產(chǎn)的?當(dāng)哥的能看你窮著?從小到大,你要什么我沒給你弄來?”
端木楚歌壓根就沒打算講理,聞伸手一指汪:“我要他!”
嘎的一下,端木大公子被氣過去了。
李韻音也驚訝于端木楚歌的決心,眼神驚疑不定。
“你來真的???我去……早想什么了?你倆高中不是同屆同學(xué)么?”
“是???”
端木楚歌自己也納悶。
“我高中干嘛來著?印象里壓根沒有汪這號人啊……奇了怪了……”
姑娘,不奇怪。
別說你,同班的何夢都把汪當(dāng)一號!
當(dāng)然,今天不一樣了。
何夢身邊一般都會圍著兩只雄孔雀來著——至少兩只。
今天就沒人圍著。
王懿博介紹時說的是“汪的同班同學(xué),最好的朋友”,紅英、李小多他們過來打招呼的時候都挺尊重的,估計是當(dāng)做她倆曾經(jīng)有一腿了。
于是,雄孔雀們跑去別的地方開屏了,決定暫時不和汪一般見識。
倒不是徹底放棄。
何大小姐家里那么富,又沒有男丁,軟飯吃起來多香?。?
錯過今天的場合,仍然有機會爭取,何必冒著風(fēng)險礙汪狗的眼呢?
于是,何夢就孤零零的落了單。
看著汪被人群拱衛(wèi),她的心情還挺復(fù)雜的,于是端了一杯酒,慢慢溜達到二樓。
樓上好多房間,她怕有人,就沒進去,一路溜達到露臺。
大廳里的喧囂遠去,淺淺喝一口酒,滋味好奇怪。
坐在藤椅上想著心事,不知過去多久,身上快被涼意浸透了。
剛剛抱起胳膊,身上突然被披上一件外套。
“嗯?”
何夢微微蹙眉,心情不悅至極。
她特別不喜歡被男人以這種方式獻殷勤。
結(jié)果剛剛側(cè)過頭,正要拒絕,卻看到一個最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誒?你怎么會在這兒?”
問完之后,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汪大少撓撓下巴,心里有點尷尬。
別誤會啊,老同學(xué),真不是追著你上來的!
我就是想找個安靜的角落,看看剛才的獎勵……
但是實話又不能說,只好扯淡:“底下太鬧騰了,熱情太過,便像負擔(dān),我想找個地方靜一靜?!?
何夢抿嘴一笑,只當(dāng)是他的托詞。
反手緊了緊外套,感覺還挺暖和的。
嗯,真香!
“是挺鬧的,我也不太受得了那種?!?
這是開始附和了?
何大公主你的人設(shè)不是這樣的啊!
狗哥只好表示關(guān)切:“冷不冷?藤椅涼,你別受了寒?!?
冷就回屋里,別擔(dān)心我!
但是,何夢似乎會錯意了,從藤椅上起身,又往汪身邊靠了靠。
“是有點涼?!?
狗哥糾結(jié)了。
看獎勵,什么時候都可以,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何大公主的親近可真是難得。
不浪一波,簡直對不起當(dāng)年的那些單相思。
可問題是……
今兒有個王八蛋請來了李韻音!
介要是被她看到再歪歪嘴……喜喪是多少歲來著?
糾結(jié)中,狗哥的右手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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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
幾個小時時間,沖到今天的各種榜單上,而且位置還不低。
你們的厚愛,我收到了。
百盟的心愿,就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刻達成了,感動到不知說什么好,只有努力碼字。
今天又是6000+,明天繼續(xù)努力,仍然發(fā)大章。
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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