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
福字繼續(xù)籠罩全國。
而這一天,春晚也迎來了一審。
……
央視。
早晨。
一審現(xiàn)場。
偌大的演播廳,臺下前兩排只坐了孤零零的幾十個人,張燁坐在最中間的位置,旁邊是春晚工作組的一眾領(lǐng)導,后面則是幾個副導演和參加審查的一系列工作人員,剩下的座位都是空的。而后臺那邊,候場的明星藝人和各部門推薦上來的表演團隊以及央視春晚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快把后臺擠爆了。
先是歌唱節(jié)目的審查。
張燁翻著節(jié)目單,一聲令下,“開始吧。”
哈齊齊大聲念名字,“第一組表演者,請準備一下。”
參與審查的領(lǐng)導和工作人員也都拿起筆,準備打分。
今天一審的節(jié)目單,其實并沒有變,還是栗柯接手時邀請的名單和節(jié)目,當然,還有一大部分是各部門文工團等單位“保送”上來的,張燁都沒改,還是按照這個節(jié)目單審查的,主要是時間來不及,張燁接手春晚的時間太急了,一審時間也到了,所以只能先按這個來,先看一看情況,至于節(jié)目,以后再一點點篩,張燁需要先了解一下節(jié)目與演員的水平。
陳光。
范文麗。
張霞。
春天花園組合。
vaa組合。
文工團的歌唱家。
演員一個個出場了。
“這個還不錯?!?
“這個好?!?
“這首歌有些老了吧?”
“vaa組合的場面是不是太簡單了?”
“春天花園這個不行。”
一審審查團的人低聲評價,演員上面唱著,他們在底下交流。
然后是舞蹈類節(jié)目:
文工團的老師。
舞蹈學校的學生。
總共八個藝術(shù)團體。
“有點單調(diào)啊?!?
“這個是誰推薦上來的?”
“海軍文工團。”
“不太好看啊?!?
“嗯,跟前年春晚的一支舞蹈有點像?!?
“唉,這個肯定不行。”
“那個學生團體跳得還有點意思?!?
雜技類節(jié)目:有三個。
魔術(shù)類節(jié)目:有三個。
接著是語類的節(jié)目:一共十個。
相聲。
小品。
還有個三人合作的脫口秀。
等等等等。
“這個小品可以??!”
“慈老師老當益壯哦?!?
“本子還是得修一修,還有需要進步的地方?!?
“這脫口秀不行?!?
“對,我也同意,這個下了吧?!?
“張導就是脫口秀的創(chuàng)始人,在他面前表演脫口秀確實有點班門弄斧了。”
“三個人的脫口秀,新鮮是新鮮,但有點不倫不類?!?
“咦,張導和姚建才董杉杉的小品呢?”
“張導是春晚一審的第一主審,哪兒有時間上臺表演啊,就暫時取消了,等二審應該上吧?!?
一小時。
五小時。
十小時。
從早上到晚上。
從天亮到天黑。
整整忙了一天,春晚一審終于圓滿結(jié)束。
演員們早都回去了,很多工作人員也去休息了,但是張燁和其他的審查領(lǐng)導卻沒走,仍然坐在演播廳第一排。
張燁沉默。
哈齊齊看向他。
張左眨眨眼,也不知道張導在想什么。
從一審第一個節(jié)目一開始,張燁就一句話都沒有說,任何態(tài)度都沒有表示過,是高興?是滿意?誰也不清楚,他們一幫人都在評價,都在指指點點地寫評分,只有張燁自始至終一動不動。
春晚工作組的一個領(lǐng)導瞅瞅他,“張老板?”
張老板這個稱呼,明顯是“官稱兒”,張燁嚴格來說并不是什么老板,以這些領(lǐng)導的級別和身份,叫他一聲小張也無可厚非,然而小張可不是誰都能叫的,因為張燁的妻子可是吳則卿,從級別上來講,春晚工作組里最大的一兩個領(lǐng)導,也只是和吳則卿平級而已,剩下的人級別都不如吳則卿,官場是論資排輩的地方,所以面對吳則卿的愛人,他們不可能叫小張,張老板或張導的稱呼更合適一些。
“張導,你怎么想的?”
“一審的節(jié)目都完了,你覺得呢?”
工作組的領(lǐng)導都問他。
結(jié)果張燁卻語出驚人。
張燁說道:“我現(xiàn)在就一個想法,我現(xiàn)在不干還來得及嗎?那什么,我家里還有點事,要不然總導演的活兒,你們再問問別人?”
眾人暈倒一地!
“啊?”
“張導,你別開玩笑啊?!?
“這話可不能亂說,可不能亂說!”
“哎呦,怎么了這是?”
“張老板,冷靜啊,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