暱陳鶴安的眸底劃過一絲哀傷。
明明,先認識的是他們,可偏生肖茹霜的眼里,只有陳鶴一。
“我現(xiàn)在就喜歡他。”
肖茹霜很是坦然。
而就是因為她這般坦然,才更傷人。
“你既然是他的堂弟,那以后咱們總會經(jīng)常見面的,我也不虧待你?!?
說話間,肖茹霜已經(jīng)從袖中掏出了一個荷包,直接塞在了他的手里,笑著開口。
“你給我?guī)兔Γ@銀子都送你了。”
“好。”
陳鶴安知道肖茹霜的脾氣,若是他不收,她怕是會覺得自己不盡心。
肖茹霜很是滿意。
看來,顧悅果然不會騙她。
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肖茹霜就腳步輕快地轉(zhuǎn)身離開了,只留下陳鶴安一人站在原地出神。
很快,姑娘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之中,再也看不到半點。
陳鶴安低頭,看著手里的荷包,嘴角扯出一絲笑意。
她對陳鶴一,還真是舍得,也不怕被自己騙了。
“小姐,我怎么瞧著這陳鶴安……好像對肖茹霜不太一樣?。 闭驹诖策叺乃囟粗@一幕,忍不住對顧悅低語道,“他是不是認識肖茹霜?”
“瞧這架勢,似乎是有些淵源。”顧悅揚眉,吩咐道,“找人去查查,看看他們以前什么時候見過面?!?
“是,小姐?!?
素冬立刻應(yīng)了,剛要走,卻聽到顧悅再次開口。
“找人攔下陳鶴安,就說,本郡主要見他?!?
陳鶴安被帶到顧悅面前的時候,臉色著實不算太好。
畢竟,說是請他過來,可這些人下手也是沒個輕重,根本不給他半點拒絕的意思。
“郡主這是何意?”
在顧悅面前,陳鶴安可沒傻到說自己是顧瑀。
面前這個姑娘,能殺顧瑀一次,那就能殺第二次,他可不想替別人死。
“草民覺得,郡主與陳家亦或者草民,好像還不是能坐下來心平氣和聊一聊的關(guān)系吧?”
“你不是都住進了長公主府?”
顧悅端著茶盞,抬頭看著陳鶴安,淡淡地開口。
“我以為,像你這樣攀上了長公主,想來也不會問陳家的死活?!?
“你父親是長公主的裙下臣,如今你又住進去,這就是當初你們聯(lián)手趕走羅姐姐的理由?”
陳鶴安抿了抿嘴。
這位悅?cè)豢ぶ髅髅髂昙o與他相差不大,卻叫他的生身母親姐姐,總感覺她是故意想占便宜。
最關(guān)鍵的是,他可不會承認陳耀跟長公主有染。
“我父親與長公主并無關(guān)系,郡主慎?!?
“你不承認,我也理解。”
顧悅倒是沒有反駁,點點頭,瞧著很是認可他的話。
“你父親現(xiàn)在是陳家的家主,自然也是要顏面的。”
“只是,我很好奇,你以往最是崇拜你父親,如今到了長公主府,反倒是跟你父親離了心?!?
“這又是為何?”
“難不成,你父親做了什么有違天理的事?”
“郡主,這是草民的家事,好像跟郡主無關(guān)?!?
陳鶴安本來就心情不好,這會聽到顧悅頻頻試探自己,只覺得更加煩躁,冷著臉開口。
“若是郡主將草民帶到這里來就是為了說這些,那恕草民先行告退?!?
說罷,陳鶴安轉(zhuǎn)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