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們的人!”旁邊一起觀看視頻的領(lǐng)導叫了起來“這個護士是誰,立刻把她給我找來!”
旁邊的醫(yī)護人員紛紛搖頭,沒人認識這個護士是誰,畢竟醫(yī)院大了,在場的又都是婦產(chǎn)科的,沒人見過這個拿走保溫箱的護士。領(lǐng)導著急地說“再把其他地方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看看這個護士究竟去了哪個科室!”
工作人員調(diào)著監(jiān)控,一路追隨那個捧著保溫箱的護士,發(fā)現(xiàn)她哪個科室也沒有去,而是一路出了醫(yī)院大門,消失在了茫茫的夜sè中!
“查,好好查查這個護士是誰,怎么能干這種事情,簡直膽大包天!”值班領(lǐng)導氣得直捶桌子。
這可是瘋子的女兒啊,竟然在自己醫(yī)院被偷走了,領(lǐng)導覺得脖子涼颼颼的,腦袋都有可能隨時分家。
“不,這不是你們的護士!”
就在眾人準備四散去查的時候,一直默默看著視頻的瘋子突然開了口,眾人都很訝異地看著他。瘋子讓工作人員把視頻倒了回來,沉沉地說“這是一個男人,偽裝成了你們醫(yī)院的護士?!?
眾人仔細去看,果然看出一些端倪,那個護士隱隱像個男人,只是腦袋一直低著,很難察覺。
“那…那怎么辦?”領(lǐng)導有些傻眼,轉(zhuǎn)頭看著瘋子。
瘋子繼續(xù)盯著監(jiān)控里那個打扮成護士的男人,沉沉地說“我想知道,我女兒這樣被抱出去,會不會出什么意外?”
領(lǐng)導哪里知道這種事情,立刻轉(zhuǎn)頭去看婦產(chǎn)科的醫(yī)生,那個醫(yī)生剛被瘋子摔得頭破血流,捂著腦袋說道“保溫箱斷了電,溫度會漸漸散去,具體情況會怎么樣,還得看孩子的個人體質(zhì),不過確實挺危險的,必須盡快找回來…”
咔!咔!
瘋子的拳頭握緊,發(fā)出爆裂的聲晌,他的眼晴睛呈現(xiàn)出了暗紅sè,額頭上的青筋也一根根爆出。
四周眾人心驚膽戰(zhàn),一句話都不敢說了,生怕瘋子把氣撒到自己身上。
瘋子并沒爆發(fā),也沒發(fā)瘋,而是默默拿出手機,開始打起了電話。他給小城的公安局長打電話,給各個方面的老大打電話,將他們從睡夢中叫起來,沉著地說著自己的情況,冷靜地安排他們出來幫忙找人,要求他們天亮之前必須把人找到,否則以后誰也別想好過。
瘋子的語氣很平靜,但卻殺氣凜然。
趁著這個機會,我悄悄走出監(jiān)控室去,來到一個樓梯拐角,確定里外都沒有人,才拿出手機來打電話。
我打給了劉鑫
劉鑫很快接了起來,電話里面,我能聽到他在奔跑,而且累得氣喘吁吁。
聽到劉鑫的聲音,我就壓低聲音說道“你瘋了嗎,你怎么把瘋子的女兒給帶走了?”
剛才在看監(jiān)控視頻的時候,雖然所有人都不認識那個護士,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劉鑫。我簡直不敢相信劉鑫會做這種事情,而劉鑫在電話里氣喘吁吁地說“沒有其他辦法了!師父在城外等了大半夜,必須得把瘋子引出城才可以!抓了他的女兒,瘋子不就手到擒來了嗎?”
我惱火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瘋子的女兒現(xiàn)在什么情況,你這樣有可能會害死人的!劉鑫,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怎么能干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你趕緊把瘋子的女兒送回來,我會另想辦法引瘋子出城的!”
“我干都干了,怎么還送回去?沒事的王。峰,我就把瘋子引出來就行,只要師父把那家伙給抓住了,我就馬上把瘋子的女兒給送回去,我保證!”
聽到劉鑫還是執(zhí)迷不悟,我急了眼“那可是個早產(chǎn)兒,現(xiàn)在還沒脫離危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能負得起責任嗎?劉鑫,你簡直糊涂,你是不是真拿自己當反派了,別忘了你是個干什么的!”
我們可是龍組的人,是為國家做事、頭頂國徽的特殊職業(yè),使命就是守護這個國家和人民的安全,劉鑫做岀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離譜了,左飛要是知道非得抽他不可。
“那我不管,我只知道師父抓不到瘋子就有可能死,如果是個二選一的問題,那我選擇讓瘋子的女兒死!再說,瘋子是這里的地下皇帝,可想而知他殺了多少人、干了多少壞事,手上勢必沾滿了鮮血和罪惡,有這樣的報應(yīng)也是應(yīng)該的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快到師父這了,你也趕緊過來吧?!?
說完,劉鑫掛了電話。
我的腦子一陣陣眩暈,還是不能接受劉鑫的行為,就算瘋子是個窮兇極惡的人,可這和他剛剛出生的女兒有什么關(guān)系?不行,我必須得過去,勸說一清道人把瘋子的女兒給送回來。
我可以接受綁架六指天眼的老婆,畢竟那是個成年人,不傷害到她就行;但是不能接受綁架這么小的孩子,更何況還是個尚未脫離生命危險的孩子,這實在超出了我可以接受的底線,我覺得我要是不做點什么的話會一輩子都寢食難安。
我剛準備離開這里,就感覺到了身后的強烈殺氣。
我滿懷震驚地回過頭去,果然看到了瘋子那張充滿怒火的臉,以及那雙已經(jīng)變得通紅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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