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鞍旁懸著柄白銀吞口,黑鯊皮鞘,鑲著七顆翡翠的刀,刀鞘輕敲著黃銅馬蹬,發(fā)出一串叮咚聲響,就像是音樂。
衣衫也是色彩鮮明的,很輕,很薄,剪裁得很合身,再配上特地從關(guān)外來的小牛皮軟馬靴,溫洲“皮硝李”精制的烏梢馬鞭,把手上還鑲著比龍眼還大兩分的明珠。
任誰看到了,都會知道,這個少年一定是出自名門。
僅僅這個賣相,就足夠段玉俘虜全天下九成的女子。
更不用說,他自己還是那么的優(yōu)秀。
他的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那是初出江湖的青年人最常見的野心。
但是段玉和他們不同。
段玉的確有把野心換成名聲的本錢。
所以今天,他來到了這里。
“末學(xué)后進段玉,見過魔師大人?!倍斡窆Ь吹?。
他雖然年輕,但是卻并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徒。
事實上,他的家教很嚴,他自己也是一個很有出息的世家子弟。
雖然師出名門,但是段玉在這十九年里,并未干過一件紈绔子弟的事情。
他只是在練刀、讀書,然后繼續(xù)練刀。
龐斑的眼睛在段玉的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就落到了段玉馬鞍旁懸著的那柄白銀吞口、黑鯊皮鞘、鑲著七顆翡翠的刀身上。
“這是碧玉七星刀?”龐斑問道。
段玉點點頭,道:“魔師大人好見識?!?
“你說你姓段,原來是段家人。王宇的手,居然已經(jīng)伸的這么長了嗎?我沒有記錯的話,段家應(yīng)該是在李唐治下?!饼嫲叩?。
段玉更加佩服龐斑的博聞強記,道:“魔師果然是神通廣大,不過我段家發(fā)跡的時候,李唐還蝸居在太原。段家一直是新朝的子民,自然不會歸順李唐。”
“你這樣說,不怕被李淵報復(fù)?”龐斑問道。
段玉自信一笑,道:“這句話不會傳入李淵的耳朵里,就算真的傳到了他耳中,段家也絲毫不懼?!?
龐斑忽然搖了搖頭,嘆道:“誰家無忠臣啊?!?
每一個大勢力,麾下都少不了騎墻派和反骨仔,但是他們之所以還存在,是因為有一批真正忠心于他們的人,鑄成了這個勢力堅實的地基。
總有一些人,心中自有自己的信仰和堅持。
他們不是功名利祿金銀財寶就能夠收買的了的,對于他們而,他們的立場,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注定了。
對于這樣的人,龐斑一直保持尊敬。
“王宇派你來此地,不知要你攔下誰?”龐斑道。
段玉的目光略過龐斑,看向他身后的黑白二仆,輕笑道:“黑白二仆如何?”
“你會死的?!焙谄屠渎暤?。
“再過二十年,或許你可以在我們二人手中保住性命?!卑灼偷馈?
段玉哈哈一笑,碧玉刀已經(jīng)拿在手中,朗聲道:“少年熱血,雖死無悔。兩位請吧?!?
這是少年的勇氣,也是少年的戰(zhàn)斗。
他很有可能會死,但是只要不死,未來定然不可限量。(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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