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和一眾船員一同操控輪船全速前進的時候,全然不覺已經有一道人影自船頂來到操控室門外。
就在大家各自忙碌的時候,操控室的大門忽然被人打開,一道身影站在大門處,表情冷峻又帶著幾分猙獰。
操控室內的船員們被這忽然進來的陌生人嚇了一跳。
這艘船一個多月前從日本出發(fā),船上有一部分是船員,一部分是科考隊成員,這兩波雖然之前并不認識,但經過這一個多月來的接觸,每個人都能混個臉熟,不太可能忽然出現一個從未見過的人。
可是,這茫茫大海上,除了自己船上的人,又會有誰呢?
駕駛員下意識的用日語問道:“阿娜達……”
吳泊霖沒等這日本人說完,直接用犀利的眼神環(huán)視眾人,冷聲說道:“誰會說漢語,給老子出來說話!”
話音一出,在場十幾人眼神瞬間一怔。
對吳泊霖來說,定住這些人的心神,不過就是一念之間。
只是,定住他人的心神,不代表能控制他們,只有能聽懂他命令的人,才會聽他的話、受他控制,其他聽不懂他命令的,此刻已經如失去意識一般,只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很快,從被控制住的這些人中走出一個年輕小伙子,他上前幾步,來到吳泊霖面前,用流利的漢語說道:“我會說漢語,大學是在華夏讀的。”
吳泊霖滿意的點了點頭,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對方恭敬的說:“我叫松下平吉?!?
吳泊霖厭惡的擺擺手:“什么松下松上的,從現在開始,你就叫狗腿子,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全心全意做什么,對我要自稱在下,明白了嗎?”
松下平吉立刻虔誠無比的說道:“在下遵命?!?
吳泊霖嗯了一聲,問他:“狗腿子我問你,你們船上一共多少人?”
松下平吉說:“船上有二十六名船員,以及二十二名科考隊成員?!?
吳泊霖皺眉問道:“我剛才讓人從漁船上喊救命,你們?yōu)槭裁床粠兔Γ俊?
松下平吉趕緊說道:“不是在下不愿意幫忙,是船長他下令全速前進,在下也只能照辦。”
“船長……”吳泊霖冷哼一聲,隨即張開右手,強大的靈氣自手掌四散,無形中將整艘科考船全部圍繞。
只這一瞬,整艘船所有人的心神都被他徹底定住。
隨后,他看向松下平吉,冷聲道:“你現在用日語喊話,讓全船所有人聽你號令,一切唯你馬首是瞻!”
松下平吉立刻照辦,拿起對講機的手咪,將頻道切換為全船廣播,用日語嘰里呱啦說了一通,大概意思就是所有人從現在起,必須嚴格聽從他松下平吉的號令。
見他說完,吳泊霖又道:“交代所有人,正常進行手頭的工作,跟外界聯(lián)系也和往常一樣,不要暴露任何破綻?!?
這些人此刻都像是一臺等待命令的機器人,只等著一個命令下達,然后就本能的服從,所以,當松下平吉用日語給他們命令之后,所有人立刻投入原本的工作之中,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只是,一旦松下平吉下達命令,他們都會全力以赴的執(zhí)行。
而松下平吉本身,又只會聽從吳泊霖一人的命令,所以對吳泊霖來說,只要借用松下平吉的中日語能力,就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所有人。
緊接著,他便對松下平吉說道:“狗腿子,用對講機把你們船長給我叫過來!”
松下平吉恭敬的鞠躬,隨后立刻拿起手咪,向船長下達命令。
很快,頭發(fā)花白的船長便匆忙趕了過來。
見他進門,松下平吉便對吳泊霖說:“這位就是我們的船長。”
吳泊霖眼神如炬的盯著他,本想一掌把他打為齏粉,但轉念一想,這孫子既然是船長,專業(yè)能力肯定過關,自己接下來還要這幫人替自己辦事,不能把資歷最高、經驗最老的船長給干掉。
不過,一想到這王八蛋剛才“見死不救”,吳泊霖心里又有些咽不下這口氣,于是便對松下平吉冷冷說道:“你讓這個王八蛋把衣服脫光、去船頭給老子罰站!”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