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書中記載外科手術時嚴格消毒的措施,甚至記載了一些細菌感染理論。當然書中沒有些手術消毒不徹底會有感染風險是因為細菌,只寫著瘟毒。
這書的作者雖然不懂細菌是什么,可他已經(jīng)知道消毒不徹底感染的就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瘟毒’所致,所以看的出來,能寫出這種書的,絕對堪稱神醫(yī)無疑。
孫星云抬頭問道:“鄧郎中,你說你先祖是曹營獄卒,就是華佗臨終把遺書給了他。此人膽小不敢接受,最后華佗將醫(yī)書無奈付之一炬的那個人?”
鄧郎中點點頭:“沒錯?!?
“不是,那遺書不是被華佗給燒了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孫星云奇怪的問道。
鄧郎中微微一笑:“既然醫(yī)書已焚,為何后世仍傳有華佗針灸醫(yī)術,《中藏經(jīng)》又是如何出現(xiàn)的?”
有傳《華氏中藏經(jīng)》為宋人的作品,用華佗的名字問世的,但其中也可能包括一部分當時尚殘存的華佗著作的內容。
鄧處中,此人生平事跡及履貫不詳,曾為舊題華佗《中藏經(jīng)》題序一篇,序中所頗為怪誕不經(jīng)之事。鄧自稱華佗之外孫,而稱華佗為先生,后世論者疑其為宋代人,偽托華佗之名而著《中藏經(jīng)》。
史成禮大吃一驚:“鄧處中與你有何關聯(lián)?”
鄧郎中微微一笑:“乃是先父。”
這就合理了,《中藏經(jīng)》概括地敘述了中醫(yī)學天人相應的哲學基礎,確立了臟腑辨證論治體系,開創(chuàng)了“虛實寒熱生死逆順”的有別于《內經(jīng)》《傷寒》的八綱辨證之先河,總結了各種疑難雜病論治大法。
從理論到臨床,形成了一套完整的體系,起到了執(zhí)簡馭繁的作用,在中醫(yī)學史上,有著獨特的理論價值和臨床價值。
如此說來,那本看起來有些怪誕的《中藏經(jīng)》作者鄧處中,竟然是鄧郎中他爹。
史成禮倒吸一口涼氣,中藏經(jīng)他看過,雖然此書有些怪誕,但書中理論價值非同一般。
鄧郎中嘆了口氣:“家父就是讀了先祖留下來的《青囊經(jīng)》,從而著作了一本《中藏經(jīng)》。實不相瞞,實在是青囊經(jīng)太過晦澀難懂,家父也是一知半解,所以家父寫出來的中藏經(jīng)才會不倫不類。若是史太醫(yī)能看懂青囊經(jīng),則為我醫(yī)學界流芳千古的一大幸事啊!”
孫星云想起來笑傲江湖中的橋段,華山派弟子岳肅、蔡子峰在拜訪泉州南少林寺時偷看《葵花寶典》。二人在偷看寶典時各記一部分,由于兩人所記《葵花寶典》內容不同,所以就在注重劍法和注重氣功的觀點上產(chǎn)生了分歧,于是華山派就此產(chǎn)生了劍宗與氣宗兩派。
原來這鄧處中就是看了青囊經(jīng)似懂非懂,于是寫出來的中藏經(jīng)才會不倫不類。若真正讀懂了青囊經(jīng),那么其醫(yī)學價值還真是不輸于后世的本草綱目。
“等等等等,你還沒說你先祖是如何得到這本青囊經(jīng)的呢。”孫星云問道。
鄧郎中當下把他先祖的事說了出來:“當年我家先祖因為膽小害怕,并未敢接收華佗所給的醫(yī)術。華佗無奈之下將醫(yī)書焚毀,可他畢竟不甘心自己的畢生所學就此埋沒,于是另留了孤本。”
這可是神醫(yī)的著作啊,里面都是他的畢生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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