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歲桉雖然做不到輸出,但他真的是一位很好的傾聽者。
孟津拉了椅子過去,反坐著,胳膊懶洋洋地搭在椅子的背靠上。
“你肯定不高興,跟哥么說說,咱幫你分析分析~”
“沒有不高興?!?
被孟津這么一插科打諢的,他心情確實好了許多,沒那么低落,可是,倒也算不得平常。
將專業(yè)課的書本,分門別類放置在書架上。
有條不紊地像一臺被設(shè)置好程序的機(jī)器人,麻木卻標(biāo)準(zhǔn)。
孟津看著歲桉這樣,心里怪不是滋味。
宿舍里四個人,自己家從軍,云卿家從政,老路家情況復(fù)雜些,算洗黑比較成功的那批,如今也算從商。
可不管是哪個方向,前后也不過四五代人。
唯獨(dú)歲桉不同。
歲這個姓本就少見。
他這一支追本溯源曾是皇族。
一代又一代的資本累積,便是最困難的那個年代,也不過是轉(zhuǎn)移了資產(chǎn),最大程度的保有了財富,且舉家搬遷海外。
開放后,才帶著家人回來。
家族之龐大,實在算得上鐘鳴鼎食。
如今偏于一隅,落在中原,雖低調(diào)卻絕不是沒落。族中人才輩出,混跡于各行各界。
他只聽說,歲桉是這一輩的嫡系。
“馬上放暑假了,你真打算頂著這一頭回去?。俊?
孟津指了指歲桉那一頭對歲家人來說,算得上離經(jīng)叛道的粉毛。
“嗯。”
“那我開學(xué)還能見到你么?”
“見不到,回去就能被我爸打死?!?
他一臉平靜地開口。
“啊!?”
少年沒忍住低笑出聲,他偏過頭,看了孟津一眼“騙你的?!?
孟津…...
…...
路徵懶洋洋地靠著車子。
視線無意識的落在一處。
睫毛長而濃密。
夕陽已經(jīng)落下。
天邊只有大片大片煙紫色的晚霞。
霞光輕輕灑落,光影婆娑,溫柔地攏著那雙明明凌厲卻又很漂亮的眼睛。
昨天晚上聽孟津說,約喜歡的人去靶場射擊。
他猶豫了片刻,刪刪減減許久還是給她發(fā)了信息。
三川故里明天晚上去體育場打球嗎
三川故里羽毛球
何所冬暖可以
三川故里那晚上我來接你何所冬暖好
回想著聊天內(nèi)容,他克制地壓了壓唇角的弧度。
手里抱著的是一束漂亮的紅玫瑰。
一共19朵,每一支都是他親自在花店挑選的。
他第一次送花給她,33朵的生生世世太過濃烈,21朵的最愛與真誠不夠樸素務(wù)實,所以,他選19朵,意味著忍耐與期待。
“路徵?!?
清甜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他轉(zhuǎn)過身,那一刻心跳莫名很快很快…...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