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天胡豪七終結了逐日時刻,我說我不喜歡這個稱號沒人會信,只會顯得我虛偽……
“但它充滿了缺憾,它建立在我朋友一生的遺憾上,它像是命運的施舍,我不喜歡,我瞧不上,我討厭它?!?
鐘盤之上只剩下腳下指針走動的聲音。
荒燼倒希望逐日能像平日里那樣壞脾氣的說點什么,又或是像剛才那樣霸道的宣布她絕不為他人的人生負責,哪怕是惡劣的嘲諷幾句也好,比如“被困在逐日時刻的人太多,多你一個也不稀奇”……
可逐日什么都沒說,只是站在那兒沉默,她知道不該說對不起,可是她不知道自已該說什么。
那些關于“天胡豪七”的問題讓荒燼無法回答,逐日握著匕首一臉無措的模樣讓荒燼無法語。
手掌寬的劍刃點地,荒燼放輕聲音說道:“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全力以赴?!?
談到戰(zhàn)斗,逐日的表情瞬間放松了許多,匕首在她手中轉了幾圈,她嚴肅道:“當然。”
大劍與匕首交錯,雙方的眼中都是明亮的戰(zhàn)意,一如當年的天胡豪七。
盡管這么多年過去,雙方的戰(zhàn)斗能力和戰(zhàn)斗習慣都發(fā)生了變化,但大體上不會改變太多,就比如荒燼,近戰(zhàn)用大劍,三種形態(tài)切換應對各種狀況。
讓荒燼意外的是逐日,她從前就是三把匕首從頭打到尾,主手、副手,一把帶毒的匕首作為輔助,后來得到一把極品大劍后才開始學習新武器作為消遣,但無論如何她都是近戰(zhàn)。
可如今呢,逐日居然走起了法戰(zhàn)路線?
匕首揮舞的間隙,逐日還會施展她以前很少用的魔法攻擊,這并沒有打亂逐日的戰(zhàn)斗節(jié)奏,因為她的魔法攻擊都是法環(huán)類。
她長靴落地的剎那,以她落地的位置為中心就會震開一個攻擊類法環(huán),這種法環(huán)避無可避。
盡管從視覺效果上看只有一個發(fā)光的法環(huán)從地面蕩開,但這實際上卻是一面魔法墻向外推開,這意味著荒燼哪怕飛到空中也無法避開這個攻擊。
不僅如此,還有一個發(fā)光的時間指針環(huán)繞著逐日飛行,時間指針散發(fā)著白色熒光,像飛行的小寵物一般在逐日耳后身側甚至腳邊跑來跑去。
沒有表盤,只有三根指針,時針分針秒針,沒有時間數(shù)字,大約指向4點29分38秒。
荒燼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時間指針的作用。
當大劍擊中逐日的那一刻,沒有任何事發(fā)生,荒燼可以確定那是一次有效攻擊,若是在神明授課之外,這是一次百分百觸發(fā)暴擊的要害攻擊,是一次可以作為教學資料的完美進攻,沒有任何問題。
然而在她的技能探測中,逐日的生命值沒有發(fā)生變化,依舊是492。
但那個發(fā)光的時間指針動了,秒鐘動了一下。
它可以偷走時間?
荒燼這樣想,也這樣問了出來。
逐日慷慨的為她解惑:“是,它偷走了你剛才攻擊成功的那一秒。”
荒燼:“惡心,打得我想吐?!?
好在偷走時間的指針技能并不是時時刻刻奏效,還能打。
當有一個法環(huán)以逐日為中心向外蕩開時,荒燼的指尖飛出幾根紅色光絲迅速鉆進法環(huán),眨眼間,向外蕩開的法環(huán)迅速退了回去。
仿佛聚能般沖回把逐日炸了一下。
逐日:“……你也沒好到哪兒。”
荒燼:“謝謝,這是她那位烹飪老師教的玩法?!?
逐日:“難怪,我當時在靜謐群山第一次見到她就知道她不是好東西?!?
荒燼:“你要不要照照鏡子。”
她也不是說說而已,說這句話的同時,荒燼還體貼的使用了戰(zhàn)技荒燼·袖白雪。
大雪落下的同時,她手中的大劍化作冰晶,揮斬間恰好倒映出逐日的面容。
逐日:“才上了幾節(jié)課就護著你的新老師了?!”
荒燼:“我是在溫馨提示,在看著就不像好東西這一點上,你不輸任何人。”
這就是熟人局,打架的時候嘴是絕對不能閑著的。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荒燼落入了下風。
哪怕她能反制逐日那層出不窮有各種功能的技能法環(huán),但逐日的戰(zhàn)斗技巧充滿了變化,她將法系與近戰(zhàn)結合在了一起。
有時候兵刃相接的剎那,逐日的匕首會化作魔法元素,順著兵刃相接的節(jié)點或纏繞或直接炸開,完成一次進攻。
于是很多看似完美的進攻或防守,最后都像是主動迎接逐日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