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地龍翻身。
鐵蹄踏地發(fā)出的隆隆巨響,把一眾獄卒的心膽都震碎了!
可別看這些家伙平日里魚肉百姓那是威風凜凜的很,但是一到有正事的時候,他們這些拿刀的穿官袍的跑的比誰都快!
前些日子朝廷軍隊在幽州邊境潰敗,代郡處于幽州腹地,按道理來說,他們應該鞏固城防,所有能拿刀的能拿槍的全都得上城頭抵御蠻人!
但是這些家伙卻是一個沒剩,全都跑了,根本就沒有留下來一個,滿城的老幼婦孺,滿城的農夫屠夫,拿著柴刀拿著菜刀上了城頭,一副決死的模樣,不得不說,這個場面很是諷刺!
既得利益者慫的要死,那些個退無可退的窮苦大眾們卻要拿起刀來和外敵拼命,這實在是有些讓人想不通!
所以代郡的獄卒差人們,也就是個外強中干,這種地龍翻身一樣的騎兵沖鋒,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一樣膽寒!
“三爺!”
“外邊來的是葉龍武,他足足帶了兩千騎兵過來,其中還有一百重裝騎兵,咱們擋不住的,牢房的大門已經被他們用飛爪纏住,幾百匹馬一拽,這大門肯定挺不住的!”
“咱們快跑吧?。 ?
不得不說,柳林麾下的騎兵戰(zhàn)斗力還是可圈可點的,就這么一個小小的牢房,別說是里邊的人毫無斗志,就算是里邊的人殊死抵抗又能怎樣?
一百只飛爪纏在大門上死命的拽,這種飛爪纏在大門上,人力根本就沒有辦法切斷,再加上那鐵鏈上閃爍的陣法銘文,飛爪上閃爍的陣法銘文,除了力量碾壓式的高手,剩下的人基本上就是毫無辦法!
射箭攻擊那些騎馬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們射箭,底下的這些人就用重裝騎兵拽門,輕騎兵游弋放箭就是,重騎兵的重甲不是他們能破的,輕騎兵的騎射也足以讓這些個人喝一壺!
畢竟這些騎兵都是在草原上練出來的箭法,豈是他們這種老爺兵能比擬的?
“什么玩意?”
“那永平侯真的敢翻臉?”
范三的臉頓時慘白無血色,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只是一顆小小的棋子罷了,如今兩個大人物真的翻了臉,他無論如何都是一條死路!
大人物之間發(fā)生了爭斗,那他首先就會被送上戰(zhàn)場,到了戰(zhàn)場上大概率就是個死,大人物之間握手和,那他就是那個棄子,說白了就是要殺他平息對方的怒火!
這到頭來他一想,他是里外不是人!
“哈哈哈……”
“我表哥來了?。 ?
“你們等死吧?。 ?
被打的不成人形的三郡之地獄卒趴在地上放聲大笑,不成形的嘴上還冒出了很多血泡,但是他的眼神之中卻是如此的猖狂。
他的后臺來了,他的倚仗來了,他也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了,所以這人生最后一次,他一定要走的風風光光的!
范三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濃郁的兇光,他沒想過抵御騎兵,他自己手下是一群什么玩意兒,他心知肚明,現(xiàn)在估計除了身旁這個,其他的早也都跑了!
“你!你還挺猖狂??!”
范三的聲音咬牙切齒,但是那人卻趴在地上,毫不猶豫的和他對視,一口唾沫噴在了他的臉上。
“你他娘心術不正,看我們有錢,你就想巧取豪奪,等著等著,老子死了以后,你會被表哥用戰(zhàn)馬在地上拖行而死!他會把你均勻的涂在代郡的大街小巷之中??!”
這家伙也是拼了命,嘴都被打變形了,竟然能說出如此清晰的話。
范三的眉毛皺了又皺,忽然他展顏一笑,“算了算了算了,那個誰,給他們幾個松綁,把咱們最好的大藥拿出來,給他療療傷!”
這范三也是個聰明人,他的空間戒指里時刻準備著幾個可以治療傷勢的珍貴大藥,這可是幾乎花了他小半個身家才換來的,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逃命,畢竟自己這么多年缺德事干多了,所以肯定也是極為小心!
這一次他就是在賭,賭自己能不能保住一條命!
他隨手從懷里掏出了幾個小瓷瓶子,旁邊的那個獄卒也是小心翼翼的倒出了幾顆丹藥喂在了那幾個人的嘴里。
說來也奇怪,這丹藥下了肚以后,他們身上那恐怖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不得不說,花了他小半個身家換來的丹藥,確實是好用!
而此時范三清晰的聽到牢房的大門正在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聲,木頭的爆裂聲,青銅門軸的破碎聲,這些聲音仿佛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