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輝的一名弟兄大吼著沖向一名青壯,手中長刀高高舉起,帶著呼嘯的風(fēng)聲劈下,卻被那青壯靈活地側(cè)身躲過,緊接著,青壯反手一槍刺出,正中那弟兄的腹部,鮮血噴涌而出。
另一名手下見狀,發(fā)瘋似的撲上去,想要為同伴報仇,卻被幾把武器同時刺中,他痛苦地咆哮著,口中噴出鮮血,卻依然掙扎著不肯倒下。
登輝在一旁心急如焚,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弟兄們一個個倒下。
那些受傷瀕死的弟兄們深知落入敵手絕無好下場,他們咬開了藏在牙里的毒囊。
瞬間,他們的身體像是被惡魔詛咒一般,急劇膨脹,皮膚被撐得通紅且布滿了黑色的紋路,猶如即將爆開的腐臭炸彈。
“砰砰!”
幾聲巨響,毒血四濺,周圍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沖擊得東倒西歪。刺鼻的毒霧彌漫開來,不少人被毒血濺到,臉上和身上瞬間出現(xiàn)了潰爛的跡象,痛苦地慘叫著。
登輝趁著這混亂,雙眼通紅,揮舞著武器,想要殺出一條血路,可此時的他,卻也只能在這絕望與血腥交織的戰(zhàn)場上掙扎,那瓶暗紫色的毒藥,也在混亂中被打翻在地,發(fā)出一陣刺鼻的氣味。
此時登輝已經(jīng)不指望著自己能回去了,毒藥被打翻,他最后的手段也沒了,就算是回去了,也要被軍法從事,如果死在這里,他還能撈一個英雄當(dāng)當(dāng),最起碼自己在義軍之中的家人會被善待!
千萬不要以為這義軍就只是由青壯年組成的,他們的隊伍之中裹挾著太多的老幼婦孺,這些個老幼婦孺,也是義軍的后備力量!
登輝絕望地怒吼一聲,如困獸猶斗般瘋狂地沖向敵人。
他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刀光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道凜冽的弧線。每一次揮動,都帶著決然的力量,一名老兵村青壯挺槍刺來,登輝側(cè)身一閃,大刀順勢砍向?qū)Ψ降牟鳖i,青壯躲閃不及,頭顱滾落,鮮血如柱般噴濺在地上。
登輝的弟兄們也紛紛效仿,紛紛用出吃奶的力氣與敵人展開了殊死的拼殺。
然而,老兵村的青壯們訓(xùn)練有素,他們迅速調(diào)整戰(zhàn)術(shù),圍成一個緊密的圓圈,長槍如林般刺出。
登輝等人左沖右突,身上不斷添新傷。登輝的手臂被劃開一道深深的口子,肌肉外翻,鮮血直流,但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繼續(xù)瘋狂戰(zhàn)斗。
在斬殺了十?dāng)?shù)個老兵村青壯以后,登輝終因體力不支,動作漸漸遲緩。
一把長槍擦著他的肋部劃過,帶出一道血痕,緊接著,數(shù)把長槍同時刺來,登輝避無可避,被十?dāng)?shù)根長矛洞穿了胸膛。
他的身體晃了晃,緩緩倒下,雙眼仍睜得大大的,滿是不甘與決絕,鮮血在他身下蔓延開來,與地上的塵土混合成一片泥濘的暗紅色。
隨著登輝與他的弟兄們逐一倒下,戰(zhàn)場上的喊殺聲漸漸平息,只剩下重傷者的低吟與垂死者的喘息。
老兵村的青壯們望著一地的殘敵,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快意。
“哼,自不量力的家伙,竟敢來偷襲我們老兵村!”一名青壯啐了一口唾沫,滿臉不屑。
少族長澹臺燼邁著大步走來,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yán)與自信。
他掃視著戰(zhàn)場,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把他們的腦袋都割下來,掛在寨門之上,讓所有人都看看,侵犯我們老兵村的下場!”他的聲音洪亮而果決,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是,少族長!”
眾青壯齊聲應(yīng)道,他們的回答中充滿了對澹臺燼的敬畏與服從。
幾個青壯迅速上前,抽出腰間的短刀,粗暴地揪住登輝等人的頭發(fā),手起刀落,鮮血濺在他們的臉上和身上,他們卻毫不在意,反而帶著一種近乎扭曲的興奮。
“哈哈,就這群廢物?還想打咱們?沙雕……”
一名青壯一邊割著腦袋,一邊大笑道。
澹臺燼雙手抱胸,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微微點頭,對自己的命令被如此迅速地執(zhí)行感到滿意。
“掛好之后,大家就回去好好休息,今晚這一戰(zhàn),足以讓那些宵小之輩膽寒?!彼f道。
“少族長英明!”
眾人歡呼著,將割下的腦袋用長槍挑起,大搖大擺地朝著寨門走去。澹臺燼則帶著一種勝利者的傲慢姿態(tài),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村。
然而,在這一片喧囂與得意之中,誰都未曾察覺,在營地的陰影角落里,有一隊神秘的人正趁著混亂,悄然潛入了老兵村之中。
他們行動敏捷,身姿矯健,如幽靈般在暗處穿梭,很快便消失在錯綜復(fù)雜的營帳之間,只留下一絲若有若無的異樣氣息,在夜風(fēng)中緩緩飄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