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海龍宮那如夢似幻的藍(lán)光籠罩下,鬼母強(qiáng)顏歡笑,忙前忙后地招呼著手下準(zhǔn)備宴席。
她的眼神不時飄向柳林,那目光中滿是急切與期待,卻又被她強(qiáng)行壓抑著,宛如夜幕下極力隱匿光芒的星辰。
不多時,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擺滿了石桌,濃郁的香氣瞬間彌漫在四周。
鬼母親自為柳林斟上一杯美酒,她的手微微顫抖,玉指纖細(xì),在那琉璃酒杯上顯得格外柔美,宛如春日里隨風(fēng)輕搖的嫩柳。
“主人,請用?!彼p聲說道,聲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風(fēng),輕柔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好似生怕驚擾了什么。
柳林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臉上露出愜意的神情:“嗯,這酒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彼哪抗庠诠砟改樕蠏哌^,那帶著戲謔的笑意藏在眼底,如同夜空中閃爍著狡黠光芒的星辰。
鬼母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臉頰微微泛紅,像是天邊被夕陽染透的一抹晚霞。
鬼母坐在柳林身旁,姿態(tài)優(yōu)雅,卻難掩局促。她夾起一塊魚肉,放入柳林的碗中,說道:
“主人,這是西海深處特有的魚,也是剛剛出現(xiàn)的生靈,肉質(zhì)鮮美,您嘗嘗……”
柳林笑著點(diǎn)頭,接過魚肉吃了起來,還不時夸贊幾句,可對于鬼母心心念念的正事,卻只字不提,仿佛那是被他刻意遺忘在時光角落里的片段。
鬼母咬了咬下唇,那粉嫩的唇瓣在貝齒的輕咬下微微泛白,心中暗自思量,想著如何才能將話題引到小世界融合之事上。
她輕咳一聲,小心翼翼地說道:“主人,您還記得之前說過的太平道界嗎?那可是咱們鬼族的根基所在啊?!?
她的聲音輕柔,宛如林間潺潺的溪流,眼神中滿是期待地看著柳林,但是眼神卻躲躲閃閃。
柳林卻像是沒聽懂她的意思,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太平道界自然是重要的,這些年鬼族在那里也發(fā)展得不錯。”
說完,他又夾起一塊菜,不緊不慢地吃了起來,對鬼母的暗示置若罔聞,仿佛沉浸在一場與外界無關(guān)的盛宴之中。
鬼母心中有些著急,可又不敢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她又為柳林斟了一杯酒,說道:
“主人,您看啊,如今咱們鬼族在西海也算是有了一席之地,可太平道界若是能升級,鬼族的未來必定更加輝煌?!?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又帶著幾分撒嬌的感覺,她和柳林之間經(jīng)過的事情太多了,敢和柳林這么說話,好像也就只有她了。
柳林抬眸,看著鬼母,臉上依舊掛著那和煦的笑容,說道:“鬼母,你為鬼族著想,這份心意我明白。不過這升級太平道界之事,也急不得,需得從長計議。”
鬼母心中一沉,卻又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強(qiáng)笑著點(diǎn)頭,那笑容里滿是無奈與失落,如同被霜打過的花朵。
宴席繼續(xù)進(jìn)行,鬼母依舊在旁小心伺候著,她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柳林。她又嘗試著旁敲側(cè)擊了幾次,或是說起鬼族在太平道界中面臨的一些小問題,暗示若是道界升級便能迎刃而解;
或是提及小世界的種種優(yōu)勢,說若是融合進(jìn)太平道界,鬼族將如虎添翼。可柳林每次都只是淡淡地回應(yīng)幾句,始終不接她的話茬,仿佛在故意逗弄著她,享受著這場微妙的“心理游戲”。
鬼母看著柳林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心中又氣又急。她暗自想著,主人平日里可不是這般糊涂的,怎么今日就像是故意和自己作對似的。
她偷偷地瞥了柳林一眼,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yáng),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鬼母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主人這是在故意逗弄自己呢。
想到這里,鬼母心中又羞又惱,可又不敢發(fā)作。
她只能繼續(xù)耐著性子,陪著柳林吃喝,時不時地說上幾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一絲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