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h的折扇"啪"地落地，扇面青竹圖上的血跡在月光下愈發(fā)猙獰："王爺是要讓青州冀州與朝廷..."

"不錯。"柳林猛地掐住她的腰，咒紋順著腰帶攀上她心口的家族徽記，"朝廷不是想分化北疆四州？不是想玩'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把戲？"他突然將二女重重抵在墻上，鎏金獸首燭臺劇烈搖晃，燭淚滴落在青磚上凝成詭異的形狀，"我倒要看看，當青州冀州的大軍與鎮(zhèn)魔司劍拔弩張時，洛陽的那位還能不能穩(wěn)坐龍椅。"

胡清婉的冰玉墜突然碎裂，靈力化作寒霧彌漫四周："可父親他們..."

"他們既然把你們送來當棋子，就該料到有這一天。"柳林的聲音冷得刺骨，卻突然低頭咬住她的唇，咒紋順著糾纏的呼吸滲入她經(jīng)脈，"告訴他們，北境四州從今往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松開胡清婉時，她的唇角已溢出鮮血，混著靈力凝成冰晶，"若想保住家族榮華，就別再存著兩頭討好的心思。"

曾明h顫抖著拾起地上的折扇，扇骨卻在她手中寸寸斷裂："王爺當真要將青州冀州徹底綁上您的戰(zhàn)車？"

柳林轉(zhuǎn)身望向窗外，夜色中隱約傳來馬蹄聲。咒紋在他周身翻涌，將月光攪成細碎的金芒："不是我要綁，是朝廷逼的。"他抬手召出暗金鎖鏈，鎖鏈如活物般纏住房梁，"明日辰時，讓你們父親的密信送到。"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記住――錯過這個時辰，青州冀州的下場，就和這扇骨一樣。"

柳林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翻卷的暗金咒紋，燭火將他的影子投在墻上，如同張牙舞爪的巨獸。他忽然輕笑出聲，聲音里帶著洞悉一切的冷冽："瞧你們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倒像是我要將青州冀州推入萬丈深淵。"

曾明h攥著破碎的扇骨，指尖微微發(fā)白："王爺先前..."

"先前那些虛與委蛇的話，不過是說給朝廷的密探聽的。"柳林踱步至二女身前，金瞳如兩汪深潭，倒映著她們慌亂的神情，"你們以為，青州冀州將嫡子盡數(shù)送來當人質(zhì)，朝廷會作何感想？封我為鎮(zhèn)北王時，特意將你們二州劃歸北疆，這分明是要將你們徹底推向我這邊。"

胡清婉胸口劇烈起伏，冰藍色靈力在發(fā)間明滅不定："可父親們從未說過..."

"所以才讓你們來試探我的態(tài)度。"柳林突然抬手，指尖掠過胡清婉冰涼的臉頰，咒紋順著接觸的皮膚蜿蜒而上，"集結(jié)大軍、備好糧草，再讓你們哭訴衷腸――不過是想讓我知道，青州冀州愿與我共進退。"他的目光轉(zhuǎn)向曾明h，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你們嫡親兄長在我軍中統(tǒng)領精銳，弟弟們也在學堂修習兵法，這些安排，還不夠明顯嗎？"

曾明h喉間滾動，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可如今與朝廷對峙，萬一..."

"朝廷早已不把你們當自己人，又談何'萬一'？"柳林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咒紋瞬間纏住她的經(jīng)脈，"你們父親比誰都清楚，在北疆四州的棋盤上，站隊猶豫才是最致命的。與其等著朝廷秋后算賬，不如主動亮明立場。"他松開手，任曾明h踉蹌后退，"回去告訴你們父親，明日的糧草車隊，務必帶上青州鐵騎、冀州弓弩營――這場戲，要唱就唱得轟轟烈烈。"

胡清婉握緊腰間碎裂的冰玉墜，靈力凝成的符文在掌心閃爍："王爺當真有把握？"

柳林轉(zhuǎn)身望向窗外，夜色中烏云翻涌，似有雷光隱現(xiàn)。咒紋在他周身暴漲，將屋內(nèi)燭火盡數(shù)吞噬："有你們父親的嫡子在我手上，有北境四州的民心在我身后..."他的聲音混著滾滾雷鳴，震得青磚地面微微發(fā)顫，"朝廷若敢輕舉妄動，我便讓他們知道，這北疆的天，究竟由誰說了算！"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