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將軍一左一右，如同兩把尖刀，將地妖的隊伍攔腰截斷。地妖們腹背受敵，又被火墻和滾石阻攔，很快失去了抵抗之力。有幾只地妖想挖地逃跑，剛鉆到土里就慘叫著滾了出來――土里的破土砂灼燒著他們的皮膚，比烈火更難受。

黑風(fēng)口的廝殺剛進(jìn)行到一半，遠(yuǎn)處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馮戈培心里一緊，以為是地妖的援兵，卻見來的是一支打著“涼”字旗號的騎兵，為首的正是涼州馬家的少主馬騰。

“馮將軍！柳將軍讓我們來助戰(zhàn)！”馬騰在馬上大喊，手里揮舞著一柄重錘，“家父說了，地妖的內(nèi)丹歸我們，尸體歸你們，咱們分贓不均……呸，分工明確！”

話音未落，馬騰已經(jīng)催馬沖入戰(zhàn)場，重錘一揮，將一只地妖的腦袋砸得粉碎。涼州騎兵也不含糊，他們常年與草原妖族打交道，對付地妖很有經(jīng)驗，手里的兵器都淬了西域特產(chǎn)的“化妖水”，沾到妖血就冒白煙。

緊接著，益州張家的三千步兵也趕到了，雖然不如騎兵迅猛，卻帶著大量的弓弩和火彈。張硯站在谷口，指揮士兵搭起弩箭陣，喊道：“馮將軍！我們帶了益州最好的‘穿云弩’，能射穿地妖的鱗片！”

一時間，黑風(fēng)口成了地妖的屠宰場。幽州鐵騎的刀劈，并州軍的槍挑，涼州騎兵的錘砸，益州步兵的箭射，還有從冀州趕來的曾德祿部扔出的火彈，將地妖們圍在中間，殺得他們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

曾德祿提著一把大刀，從火海里揪出個沒死透的地妖，用刀指著它的鼻子：“說！你們的老巢在狼居胥山哪個位置？還有多少同伙？不說就把你扔火里烤了！”

地妖嘴里吐著血沫，含糊不清地嘶吼，卻不肯求饒。曾德祿冷笑一聲，真的把它往火里推，就在地妖的爪子快要碰到火焰時，它終于崩潰了，用生硬的漢語喊道：“在……在狼居胥山的黑風(fēng)洞……還有……還有五千地妖……首領(lǐng)是地妖王……”

“早說不就完了？”曾德祿一腳把它踹倒在地，對馮戈培和李豐喊道，“兄弟們！地妖老巢在黑風(fēng)洞，咱們趁勝追擊，一鍋端了他們！”

李豐剛殺得興起，長槍上還滴著妖血，聞立刻附和：“對！斬草要除根！讓他們知道北方四州的厲害！”

馮戈培卻沒立刻答應(yīng)，他看著滿地的地妖尸體和士兵的傷亡，眉頭微皺：“追擊可以，但要分兵。馬騰帶涼州騎兵去左翼警戒，防止地妖從側(cè)面逃跑；張硯帶益州兵清理戰(zhàn)場，救治傷員，把糧草運回并州；李豐跟我去黑風(fēng)洞，曾將軍留守黑風(fēng)口，接應(yīng)后續(xù)支援。”

他知道，柳林讓他們“拖”，但沒說不能打勝仗?，F(xiàn)在地妖主力被滅，正是搗毀老巢的好機(jī)會，既能振奮士氣，又能向草原妖族立威――只是這勝利的代價，是滿地的鮮血和犧牲的弟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