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波斯之王阿爾塞斯坐在鑲金的王座之上,端著一杯殷紅的葡萄酒,輕晃著水晶高腳酒杯,盯著酒杯里紅如鮮血般的酒液,怔然出神。
阿爾塞斯很年輕,今年剛剛?cè)畾q,十分英俊,留著濃重的胡子,高鼻深目,有著奇特的異域魅力!
“王上,現(xiàn)在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中,同時,我們也已經(jīng)分兵派出了十萬部隊佯攻聊城,給北莽人創(chuàng)造直擊明州的機會。
只要明州一破,無論是西線還是整個遠北,必將全盤而亂,到時候,他們必然要主動出擊。
一旦他們出了城,那就是我們掌握了主動權(quán)了?!?
曾經(jīng)阿爾塞斯的特使,也是殿前第一謀官,被稱為智者的阿扎爾,此刻躬身說道。
“區(qū)區(qū)幾十萬的兵力,面對我們百萬大軍,還有北莽的五十萬大軍,居然還妄想著憑借他們的統(tǒng)帥李辰從高原上殺下來的時候,將我們?nèi)繃鷼灒喼本褪前V心妄想。”
另外一個三十多歲、身材極其高壯的巨漢怒哼了一聲道。
他的右臂極其粗壯,像根木樁子也似,比左胳膊粗出了一大圈兒,那是常年握刀練習(xí)的結(jié)果。
尤其是他腰間挎著的一柄鑲金錯玉的彎刀,呈現(xiàn)出巨大且夸張的弧度,比起普通的波斯彎刀來,長了好大的一截,至少有十七八斤重!
他正是波斯軍隊之中的第一猛將,也是波斯總元帥,大流士。
“大流士,任何時候都不可輕敵,否則易招災(zāi)禍。這是上神之諭,切記!”
旁邊的一個穿著一襲白袍、留著山羊胡子、滿臉皺紋的老者緩緩說道。
他正是波斯神廟大阿訇,居魯士。
大流士頓時收起狂傲之心,趕緊鞠了一躬,“是,大阿訇,謹遵神與您的教誨。”
“其實,倚仗堅城精兵,再加上他們那可怕的武器,若是他們死守不出,再這樣耗下去,等李辰從古莽高原上殺回來的時候,或許,我們真的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大衍永遠不是一團和氣的,內(nèi)部更是你爭我斗,形不成一個整體,甚至關(guān)鍵時刻還會相互間拆臺。
所以,這也就給了我們可乘之機。
就比如,那個衛(wèi)王梁宇,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如果不是因為梁宇,北莽和西胡當初又怎么可能將大衍打得那般凄慘?
若不是李辰的橫空出世,怕是現(xiàn)在的大衍早已經(jīng)成為一個歷史名詞了?!?
阿爾塞斯輕晃著酒杯里殷紅的葡萄酒,冷冷一笑道。
“確實如此,堡壘永遠都是從內(nèi)部攻克的。如果他們團結(jié)一心,我們自然沒有機會。但現(xiàn)在,梁宇心懷異志,才有了我們百萬大軍的東征。
不過,李辰的出現(xiàn),包括他部隊的精銳與武器的先進,確實也讓我們深受震撼,比起我們的武器來,他們的武器更加霸道先進,如果貿(mào)然進攻,真的會吃大虧啊?!?
大阿訇居魯士緩緩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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