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簡初自然不會真的把心底冒出來的問題一個個都問出口,她若真的這樣問,戚柏大概會黑著臉吧?
想想也會忍不住想笑的。但簡初忍住了。
不過她詢問戚柏有沒有一丁點兒猜測這番話,也讓戚柏聽出了其他的意思,他反扣住簡初的手攥在掌心,目光深邃的注視著簡初:“什么猜測?嗯?”
他的聲音低低啞啞,完全就是明白簡初這話的意思。
簡初也并不躲避,抬眸對上他的眼睛,她說:“你跟沈悠然那么親密,難道她對你就沒有透露過絲毫?”
“我跟她親密?”
“難道不嗎?”簡初輕哼一聲,用力抽開她的手不讓他再繼續(xù)握著,她說:“你可是為了她欺負我很多次呢,你還把她帶回半山公館住過,難道這些還不算是親密么?”
簡初面不改色的盯著他,眼神中泛著隱約的情緒,被戚柏當成她不高興的證據(jù)了。他沒有回答這些問題,也并沒有解釋,只是追問:“生氣了?”
簡初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戚柏眉頭微蹙著,聲音也變得低啞,他道:“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我對沈悠然真的沒有任何想法,之所以留在身邊也只是想讓她調(diào)出他背后的魚?!?
“可你那時候不是不知道她身后的人是楚牧和嗎?”
“雖然那時候不知道是楚牧和,但一直都知道沈悠然身后有人跟她一起對付戚家,所以我才會堅持把沈悠然放在自己看得見的地方,至少這樣能第一時間知道她有什么動作?所以不要因為這件事跟我生氣好嗎?如果因為她委屈你的地方,我道歉,你要我怎樣都好,可以嗎?”
戚柏的聲音啞道極致,耐心的解釋,生怕簡初會不理解生氣。簡初也并沒有再繼續(xù)說什么,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不過她沒有告訴戚柏,從一開始就沒生氣,只是故意用這樣的口吻逗逗他,但他現(xiàn)在既然這樣認真的解釋,那她自然也就是安靜的聽著,至于有沒有真的生氣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簡初跟戚柏聊了好一會兒這個話題,兩人做了很多假設(shè),但卻沒有一個能真正確定。
期間姚岑也打過幾通電話過來,姚岑告訴戚柏:“已經(jīng)跟吳天聯(lián)系上了,吳天知道了賀欽的事情所以在外面找到他的時候他立刻就做出了選擇,祈求您給予他幫助,讓他做什么都愿意?!?
“那就告訴他,要真的想讓我?guī)退?,那就一直跟賀欽的人不要斷聯(lián)系,讓賀欽把他當做對付楚牧和的王牌棋子,賀氏發(fā)生那么大的事情,賀欽冷靜下來之后就會查是誰在背后整他,最值得懷疑的人就是跟他走得近的楚牧和,接下來就看著他們互毆就好?!逼莅氐恼f完,楚牧和現(xiàn)在為了沈悠然以及阮甜的事情跟楚翹一定會腦很久,過不了多久賀欽又會找他,接下來根本不需要他做太多,等楚牧和被折騰的筋疲力盡的時候才算他們之間的事情就好。
戚柏放下手機,簡初的聲音也跟著響起,簡初問:“吳天跟楚牧和的關(guān)系真的會幫著別人對付他嗎?”
“如果這段關(guān)系真的很重要,楚牧和就不會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向吳天,也不至于發(fā)展到如今這樣的局面,所以這段表兄弟的情分也并沒有看似那么深厚的?!?
戚柏微瞇起眸,眼底蓄著淡漠的冷意,尤其是提到楚牧和這個名字的時候。
至于簡初,她倒沒有太多的情緒,楚牧和跟她之間的友誼也早就變了味道,其實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從楚牧和為了給戚柏制造麻煩對項目動手腳導(dǎo)致有人失去生命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明白這段情義已經(jīng)走到盡頭了,只是顧念他曾經(jīng)的付出以及好,可后來這些所有的好跟付出都在一點點的減少,到現(xiàn)在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她微抿著唇看向戚柏,眼底深處閃爍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心底也在無聲告訴自己,劃清界限是對所有人最好的選擇和局面。
她回味著戚柏剛剛的那番話,腦海里也忽然跟著冒出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出來時她整個人都愣住了,臉上的表情也跟著涌出了一絲的不可置信,她微皺著眉,有些驚愕的看向戚柏。
她的反應(yīng)太過明顯突兀,戚柏也是一眼就注意到了,嗓音低沉的問:“怎么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