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秘書連忙道：“這個照片是當初老爺子讓我調(diào)查簡初跟戚柏之間的時候查到的，這怎么可能是假的？”

“怎么不可能是假的？”楚牧和反問道：“難道賀秘書你見過不成？還是戚柏親口對你說這就是他兒子？”

老爺子看著楚牧和與賀秘書各執(zhí)一詞，心中雖怒火中燒，但多年的商場閱歷讓他并未立刻下結論。

他冷冷地盯著楚牧和，說道：“楚牧和，你口口聲聲說照片是假的，那你倒是解釋解釋，為什么這孩子面對我如此畏縮，回答問題也毫無戚家孩子的風范？”楚牧和心中慌亂，卻仍強裝鎮(zhèn)定地說道：“老爺子，孩子被擄走這么久，又突然見到您這樣威嚴的長輩，害怕也是正常的。而且戚柏和簡初故意教孩子這么回答，就是想誤導您，讓您覺得這孩子有問題?！?

賀秘書著急地說道：“老爺子，楚牧和分明是在狡辯。我一直為您盡心盡力，怎么會拿假照片來欺騙您。這照片確實是之前調(diào)查時所得，當時戚柏和簡初帶著孩子外出，我安排人遠遠拍下的，絕對真實?！?

老爺子沉思片刻，目光在楚牧和與賀秘書之間來回掃視，緩緩說道：“賀秘書，你說這照片是真的，可有其他佐證？楚牧和，你說照片是假的，又有什么證據(jù)？”

楚牧和急忙說道：“老爺子，證據(jù)就是這孩子本人啊！您看他的長相、年齡，和戚柏與簡初的孩子完全相符。戚柏他們肯定是怕事情敗露，所以弄出這些假照片來混淆視聽?！辟R秘書不甘示弱，說道：“老爺子，長相和年齡相符又如何？真正的團團在戚家接受良好的教育，氣質神態(tài)與這個孩子截然不同。而且，我之前調(diào)查時，也了解到一些關于團團的習慣和喜好，與這個孩子的回答并不一致?！?

老爺子看向賀秘書，問道：“你且說說，你了解到的團團是什么樣的？”

賀秘書清了清嗓子，說道：“據(jù)我所知，團團喜歡騎馬，這是戚家經(jīng)常培養(yǎng)孩子的運動項目，而且他對數(shù)字很敏感，已經(jīng)開始學習一些比較復雜的算術，這都是戚家注重培養(yǎng)孩子智力的體現(xiàn)?？蓜倓傔@孩子說喜歡玩玩具車，回答得如此普通，與真正的團團相差甚遠?！?

楚牧和冷笑一聲：“賀秘書，你這不過是一面之詞。你怎么知道戚柏和簡初不會故意教孩子隱藏這些，就為了今日讓您產(chǎn)生懷疑。”

老爺子揉了揉太陽穴，心中愈發(fā)煩躁。

他實在不愿相信自己一直重用的楚牧和會背叛自己，但眼前的情況又讓他不得不慎重考慮。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孩子，看著大人們激烈的爭吵，嚇得小聲抽泣起來。

老爺子看了孩子一眼，心中有些不忍，放緩語氣說道：“孩子，你別怕，告訴爺爺，你到底是不是團團？”

孩子哭著說道：“我……我不知道，我害怕，我要回去?！?

楚牧和著急忙慌的拽著孩子的胳膊：“你怕什么，這可是你的祖父，不需要害怕的?！?

老爺子見狀也是皺著眉頭，但是至于到底是不是團團都是各執(zhí)一詞誰都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老爺子當然是覺得很煩的，但心底權衡之弊下還是做了個決定。

目前為止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至于楚牧和他的話固然是不可信的。老爺子淡淡的道：“好了，戚家那邊沒有公開過孩子的樣貌，那眼前這個就是團團，既然孩子是你帶來江城的，那你就去負責跟簡初談判，讓她捐贈腎源，另外孩子這邊要也還是要繼續(xù)做檢查，我要看看是不是合適？”

楚牧和心中一喜，以為老爺子相信了自己的說辭，連忙應道：“是，老爺子，我一定盡快讓簡初答應捐贈腎源。”

老爺子看著楚牧和，眼神中透著一絲審視：“楚牧和，你最好別再耍什么花樣。若是辦不好這件事，你應該清楚后果。”

楚牧和忙不迭點頭：“老爺子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只是這孩子……”

老爺子打斷他：“孩子就按我說的，去做檢查。既然是莫家的血脈，那當然也是要為莫家做一份貢獻和責任的。”

賀秘書在一旁有些著急，還想再勸老爺子，卻見老爺子微微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賀秘書只好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等楚牧和帶著孩子離開病房后，賀秘書忍不住說道：“老爺子，您怎么還相信他的話？這孩子明顯不是團團啊?！?

老爺子靠在病床上，疲憊地揉了揉額頭：“老賀，我何嘗不知道這其中有貓膩。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跟他徹底翻臉的時候。楚牧和背后有星耀國際撐腰，若此時與他撕破臉皮，莫家恐怕會陷入更大的危機?！?

賀秘書微微皺眉：“可是老爺子，就這么讓他繼續(xù)欺騙您，也不是辦法啊。萬一他真的說服簡初捐贈腎源，卻又對莫家不利，那該如何是好？”

老爺子冷笑一聲：“他若真有這本事，能說服簡初，那也算是他的能耐。但我料他沒那么容易得逞。簡初那丫頭也不是好對付的，況且還有戚柏在她身邊?！?

賀秘書思索片刻，說道：“老爺子，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就任由楚牧和繼續(xù)演戲？”

老爺子目光深邃，緩緩說道：“我們先按兵不動，繼續(xù)觀察楚牧和的舉動。你暗中多收集一些他與星耀國際勾結的證據(jù)，等證據(jù)確鑿，再一舉將他扳倒?！?

賀秘書點頭：“是，老爺子，我明白了?！?

公寓這邊，戚柏和簡初也一直在等待著消息。簡初有些焦急：“柏，也不知道賀秘書那邊怎么樣了，老爺子有沒有識破楚牧和的騙局？”

戚柏安慰道：小初，別著急。賀秘書應該已經(jīng)把照片給老爺子看了，不管結果如何，都會有一個結果的，再等等吧”

簡初皺著眉頭：“我還是擔心老爺子會相信楚牧和的話，畢竟他一心想拿到腎源，說不定會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戚柏輕輕握住簡初的手：“不會的，老爺子那么精明，不會輕易被楚牧和糊弄過去。再說了，他就算是相信了楚牧和的話，難道我們還會陪著他一塊演戲不成？”

簡初輕點著頭，但懸著的擔憂卻只多不少。

此時，戚柏的手機突然震動，是賀秘書打來的電話。

戚柏立刻接通，開啟免提，簡初也緊張地湊了過來。

“戚總，剛剛老爺子看到照片后，和楚牧和起了爭執(zhí)。楚牧和一直在狡辯，非說照片是假的，還把矛頭指向我，質疑照片的來源?！辟R秘書在電話那頭詳細匯報著。

簡初忍不住插話：“那老爺子怎么說？他相信楚牧和的話了嗎？”

賀秘書輕嘆一口氣：“老爺子不想在這個時候和楚牧和徹底翻臉。他讓楚牧和繼續(xù)負責和簡小姐談判捐贈腎源的事，還堅持要給那個冒充團團的孩子做檢查?！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