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御心里苦啊,但是他能怎么辦?
只能聽唄。
只是這樣的工作風險太大了,稍微不注意可能就得工作不保啊。
不過慶幸的是他的總裁并不是耳聾的人,夫人所說的每個字總裁都聽的清清楚楚,壓根也沒有讓他重述一遍就開口了。
戚盞淮道:“讓別人照顧我,戚太太是大度還是想要將自己的責任假手于人???”
“我只是覺得是誰導致你受的傷那就讓誰照顧你好咯,不然人家怎么知道你付出了這么多?”陸晚瓷的陰陽怪氣又開始了。
戚盞淮被她氣笑了。
可陸晚瓷并不覺得有什么好笑,所以一張臉冷清又淡漠的盯著他看。
戚盞淮道:“我說了,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你車禍受傷跟沈小姐沒有關(guān)系么?可這難道不是事實?”陸晚瓷不想在這件事上一直糾結(jié),她深吸了一口氣,淡漠道:“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現(xiàn)在好好養(yǎng)傷吧,我還要去項目組,下午再來看你。”
她其實一百個不愿意來的,但是沒有辦法,她是戚太太,自己的丈夫車禍受傷了,她卻置身之外,她得多不盡責任啊。
所以背負著這種責任,她必須要出現(xiàn)在病房里。
現(xiàn)在她落荒而逃從病房離開,是真的半點都待不下去了,如果再繼續(xù)待下去她可能要瘋掉了。
她就是介意,非常介意。
她如今還沒有辦法說服自己跨越心里介懷的坎,所以冷靜不了情緒,當然就無法接受這一切了。
只有暫時離開才能讓內(nèi)心變得冷靜。
她想,時間會是最好的過渡。
陸晚瓷從病房離開后,自然也不知道病床上躺著的戚盞淮臉色陰沉了一個上午。
戚盞淮的心情就差直接寫上“我現(xiàn)在很不爽”幾個字了。
期間醫(yī)生帶著護士過來做了一個常規(guī)的檢查,然后又給傷口換了次藥,他全然沒有給任何一個好臉色,導致?lián)Q藥的護士緊張得手抖,出門之后就立刻跟其他護士說:“戚先生太可怕了,下次我不去給他換藥了,我怕我會嚇死。”明明他一個字都沒說,可是那張英俊的臉冷得讓人感到寒顫。
除此之外,最難熬的還是周御。
他幾乎是貼身照顧了,可是戚盞淮又屬于一個很倔強的人,他要去洗手間無法下床獨立行走,只能靠著周御攙扶著他到達洗手間門口,這個過程周御幾乎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使用。
最終將人扶到洗手間門口后,他看著戚盞淮低低的問:“戚總,您一個人能行嗎?要是不行的話我也可以陪您進去的?!?
雖然兩個大男人待在洗手間有點兒尷尬,但也有男護工的,此刻他就是一個護工好了,更何況這位還是他的總裁大人,一起共事多年,總裁給他的好處多不勝數(shù),此時此刻發(fā)揮一下他的作用他也是樂意至極的。
但是總裁不樂意。
總裁冷著臉道:“我哪里看著不行?”說完,就直接將洗手間的門“紜鋇靡簧厴狹恕
周御站在門外懊惱好久,總覺得自己的話不夠謹慎,這個時候的總裁肯定是比較脆弱的,畢竟膝蓋受了傷,說他不行豈不是戳中傷口處???
周御抬起手拍了下自己的嘴巴,下一秒手機也在這時候響起了。
是消息提示聲。
他趁著總裁還在洗手間里面立刻拿出手機看了下消息,而后又趕緊回復了下,然后才將手機放好。
心里無聲的想著,果然他們是最配的,打工人最難熬的一天都碰到一起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