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瓷果然立刻上前摁住他:“你動什么?”戚盞淮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男人的掌心溫?zé)?,帶著薄繭,力道卻不容拒絕。
他仰頭看她,眼底盛著細碎的光:“戚太太,你這么在乎么?那剛才站門口看那么久都沒半點動靜?”
他的目光太亮,像要穿透她所有的偽裝。
陸晚瓷的心跳亂了節(jié)拍,掙扎著想抽回手:“放開,我只是怕你摔了又要住院更久,到時候媽媽知道了會擔(dān)心,而且我才不想讓你腿殘了以后都要我照顧,那我豈不是虧死啦?”
“是嗎?”戚盞淮低笑,忽然用力一拉,她重心不穩(wěn)跌坐在床邊,他順勢圈住她的腰,將下巴擱在她頸窩,嗓音低啞道:“那我的戚太太還真的是操碎了心,所以你可得照顧好我,天天都得盯著我,不能讓我磕著碰著了。”
溫?zé)岬暮粑鼮⒃陬i間,帶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陸晚瓷的身體瞬間僵住。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還有他圈在腰間那只手的溫度,燙得她渾身發(fā)軟。
“你…...你是個小孩子嗎?我要不要把你栓腰上天天帶身上掛著?”
“求之不得?!彼偷鸵恍?。
陸晚瓷都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說話就說話嘛,怎么一直往她靠近呀?
她說:“你先放開我,能不能好好說話?”
她的聲音有點抖,卻沒敢太大聲,怕引來護士。
“不放。”戚盞淮收緊手臂,把她抱得更緊:“放了你又要跑,我這腿現(xiàn)在追不上你。”他頓了頓,聲音輕得像嘆息,“別生我氣了好不好?我和希真的沒什么,她就是來看看我,換衣服也是碰巧,我本來想等你回來的?!?
陸晚瓷沒說話,只是抿唇沉默著。
戚盞淮又道:“這次受傷的確是因為她的原因,在我心里她跟盞安是一樣的,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欺負(fù),這么多年干爸干媽對我跟親兒子一樣,兩家父母關(guān)系也這么親密,我沒辦法置身事外的?!?
他很認(rèn)真的解釋,也是這件事發(fā)生兩天以來兩人直面的聊起。
他說:“你生氣是應(yīng)該的,你可以罵我,但不要一直憋著,對身體不好,好不好?”
“我沒生氣?!彼龕瀽灥卣f,卻把臉埋得更深了些。
“沒生氣你剛才看我的眼神像要吃人?”戚盞淮低笑,手指輕輕揉著她的頭發(fā):“還是說,你其實是在吃醋,卻不好意思承認(rèn)?”
“誰吃醋了!”陸晚瓷猛地抬頭,正好撞進他含笑的眼眸里,那里面映著她泛紅的臉頰,清晰得讓她心慌。她掙扎著想站起來,卻被他圈得更緊,“戚盞淮你別胡說八道!”“我沒胡說?!彼皖^,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呼吸交織在一起:“你要是吃醋了,我會很高興?!?
柔軟的觸感讓陸晚瓷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等她回過神來,臉頰已經(jīng)燙得能煎雞蛋。她猛地推開他,捂著嘴瞪他:“你……你快點睡覺吧!”
戚盞淮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都這樣了,我還能睡著?”
他意有所指道。
陸晚瓷又羞又氣:“你閉嘴!”
“這么霸道?話都不許我說了?現(xiàn)在還早呢,我怎么睡得早,我指的是這個,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什么都沒想?!彼⒖虂G下一句,然后就不想再理他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