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她是一點兒也不想問的。她的態(tài)度表明了她的答案,原本好似緩和了一絲的氣氛此刻又變得凝重起來。
兩人的目光對視了一眼,陸晚瓷先一步別開:“下樓吃飯吧,周姨已經(jīng)做好飯菜了?!?
戚盞淮的嘴角幾不可察地勾了勾,他輕笑了聲:“我和希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對我是什么心思我不否認(rèn),但我對她沒有。”
雖然她不想問,可戚盞淮卻還是要主動澄清一下,畢竟都搬回家了,她要是因為不高興又不住在家里,他真的是要被氣死。
與其讓自己被氣死,還不如現(xiàn)在就說個清楚。
他的解釋讓陸晚瓷陷入茫然,他這樣主動的跟沈希撇清關(guān)系是什么意思?
他們之間真的什么都沒有嗎?
陸晚瓷愣了又愣,內(nèi)心的小人在不斷的掙扎著,最終她的理智贏了。她說:“我知道了?!睕]有多余碌幕賾Γ母鱟直澩锪慫郵芩慕饈停俅慰冢骸跋侶グ傘!
陸晚瓷忽略了戚盞淮現(xiàn)在這個樣子走不了樓梯,所以下意識就轉(zhuǎn)身準(zhǔn)備掉頭原路下去。
“戚太太就走了?”他沒動,朝她伸出手:“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恐怕得麻煩戚太太牽我去坐電梯?!?
陸晚瓷的指尖頓在半空,看著男人伸過來的手。
她猶豫了半秒,終究還是將手放了上去。
指尖剛觸到他的掌心,就被他牢牢攥住,男人的力道不算重,卻帶著不容掙脫的意味,像是怕她跑了似的。
“走吧?!逼荼K淮的聲音里藏著點不易察覺的笑意,牽著她往電梯口挪。
他的左腿確實還不利索,每走一步都微微發(fā)沉,帶動著身體往右側(cè)傾,陸晚瓷被他拽著,也不得不放慢腳步配合他的節(jié)奏。
電梯里的空間狹小,兩人靠得極近。
陸晚瓷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著點雪松味的須后水氣息,是她熟悉的味道。
她下意識想往后退,卻被戚盞淮攥得更緊,他低頭看她,眼底帶著點戲謔:“怕我吃了你?”
“……”陸晚瓷別開臉,盯著電梯壁上跳動的數(shù)字:“沒有?!?
“沒有就好?!彼托σ宦暎讣廨p輕摩挲著她的手背:“昨晚的事,是我不對?!?
陸晚瓷的睫毛顫了顫,沒接話。
他又繼續(xù):“可你怎么忍心把我一個人丟在醫(yī)院,就不怕我半夜跌倒沒人搭理?第二天的新聞可能就是盛世總裁獨自一個人住院,摔倒在洗手間一夜沒有人理睬,真可憐!”他說的一本正經(jīng)。
光是聽他說,陸晚瓷都能想象出那種畫面,所以嘴角控制不住的溢出了笑容。
男人的雙眸始終落在她身上,菲薄的唇微微勾勒著弧度。
這時,電梯“叮”地一聲到達(dá)一樓,陸晚瓷率先抽回手,快步走出電梯,耳根卻悄悄紅了。
戚盞淮笑了,心底那些不悅的情緒也隨之散去。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情緒被陸晚瓷所影響,從前的他,根本不會刻意的去解釋任何事情,即便是父母。
如今,面對陸晚瓷,尤其是她不高興的樣子,完全擾亂他的心情。
他的目光深邃,眼底閃爍著莫名的情緒,有些東西早已發(fā)生了變化,讓他想忽略也難。
這頓晚飯的氛圍當(dāng)然很好,兩人雖然沒有過多的語交流,但昨晚的情緒已經(jīng)徹底的消失了。
吃過飯后,戚盞淮又要去花園里散散步,理由是他最近一直躺著,現(xiàn)在回了家,當(dāng)然要適當(dāng)?shù)倪\動一下了。
陸晚瓷拗不過,只是當(dāng)他的人肉拐杖。
兩人單獨相處在一塊,時間也過得很快。
晚上,陸晚瓷又跟韓閃閃聊了兩句,今天韓閃閃幾乎是大半天都在醫(yī)院待著。
她倒是也不覺得無聊,反而感到很有意思。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