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了張嘴,想勸解,卻發(fā)現(xiàn)任何語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
她只能紅著眼眶,一遍遍地說:“對不起,晚瓷,是盞淮混賬……對不起?!?
戚盞安也哭了,她抱住陸晚瓷:“嫂嫂......哥哥是愛你的,他或許是有苦衷......”
“苦衷?”陸晚瓷凄然一笑:“他的苦衷,就是讓另一個女人懷上了他的孩子,還比我早,盞安,我接受不了,無論是什么苦衷,我都沒辦法接受?!?
戚盞安語塞了,將心比心,她也無法接受。
“那是個意外?!逼荼K淮幾乎是低吼出來,他走到床邊,想碰觸陸晚瓷,卻被她猛地躲開。
“別碰我?!标懲泶傻穆曇艏怃J而充滿排斥。
戚盞淮的手僵在半空,眼底是翻江倒海的痛苦和絕望。
“意外?”陸晚瓷看著他,眼神冰冷而諷刺:“戚盞淮,一句意外就可以抹掉所有傷害嗎?就可以讓我心安理得地繼續(xù)和你做夫妻嗎?我做不到,我還沒那么賤?!?
“晚瓷!”簡初心痛地制止她:“別這樣說自己……”
“媽媽?!标懲泶蓽I流滿面地看著簡初:“求您理解我……這個婚,我離定了。我非常非常感謝您對我的喜歡,您也是真的把我當女兒一樣對待,我心里都知道也明白,可我跟他,注定不會在一起?!?
她沒有辦法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如果她不愛戚盞淮的話或許是可以的。
畢竟不愛,對方做什么都無所謂的啦。
可是她偏偏愛上這個男人了。
在這段婚姻中,她們彼此從一開始的相敬如賓,到現(xiàn)在爭風吃醋。
很多東西都不是她能決定的。
但她可以決定自己要不要繼續(xù)這段婚姻,她沒辦法控制別人,可能制止自己。
陸晚瓷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又加上這件事本來就是戚盞淮做錯了,簡初當然不好勸。
只是很心疼陸晚瓷。
至于這個孩子,簡初也戰(zhàn)隊了:“孩子要不要留,我們都不阻攔你,你自己決定,如果你愿意生,孩子所有的撫養(yǎng)費用都由戚家出,晚瓷,你不要誤會我,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但這也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如果你決定不要,我也支持你?!?
“我不同意。”戚盞淮淡漠開口:“我的孩子,我要定了。”
他態(tài)度堅決,開口喚外面的保鏢,然后面無表情道:“把太太請出去?!?
指的是簡初跟戚盞安。
簡初充滿怒意:“戚盞淮,你瘋了是嗎?”
“媽,您回去,不用再來了,這件事我會跟晚瓷談好的?!?
“戚盞淮,你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簡初怒火中燒,這個兒子還是她生的嗎?她還可以掐死他嗎?
戚盞淮并不回應,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保鏢說了句抱歉,就將簡初跟戚盞安強行請出了病房。
接下來沒有他的允許,誰都沒有辦法進來,就連醫(yī)生也要他點頭。
病房里,只有戚盞淮跟陸晚瓷兩個人。
自從簡初母女出去后,陸晚瓷單方面的不理不睬。
剛剛這個男人對自己妹妹跟媽媽的手段,她也是見識到了,他是什么意思?
要強行留下這個孩子嗎?
當然,她也沒有想過不要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是她的,她可以選擇只是她的。
跟戚盞淮待在一塊,時間也過得很緩慢。
她不想理他,就閉著眼睛逼著自己睡覺,倒也不是真的能睡著,睡睡醒醒,反反復復。
她還聽到韓閃閃的叫喊聲,最后實在沒辦法,她給韓閃閃打了個電話:“我沒事,你先回家。”
韓閃閃氣的跳腳,這才拿衣服的功夫,這就被禁止任何人探視了,這是要軟禁嗎?
韓閃閃想報警,回家連好臉色都沒給謝震廷。
轉(zhuǎn)眼,到了晚上。
晚飯是周媽送過來的,但是門口的保鏢拿進來,戚盞淮真的是做到了,不允許任何人見她。
之后戚盞淮親力親為將所有的菜打開,移動餐桌推至病床邊,兩人份的晚餐擺放在她面前。
他溫和開口:“吃飯吧,你不吃,孩子也要吃?!?
陸晚瓷依舊沉默,連呼吸的頻率都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