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風卻不接受他的胡,沈臨風說:“我就這么一個女兒,你也是看著她長大的,怎么處罰她都可以,就算讓她永遠都不要回來北城我也接受,可唯獨不能讓她坐牢啊?!?
戚柏無奈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次受傷害的是盞淮的老婆,是我們戚家的兒媳婦,盞淮這是維護妻子,我們做父母的要如何說?”
“我女兒呢?她肚子里也是你們戚家的孩子,你們可以不認,但這是事實啊,她的確是做錯事情了,可是得饒人處且饒人,我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難道也不行嗎?”
“.......”
當然是不行的。
因為戚盞淮根本不會聽他的。
這通電話也是不歡而散。
戚柏無奈的嘆著氣,簡初也在一邊說了剛剛藍水灣的事情。
這夫妻倆到了這個地步,屬實是沒有別的招了。
按照情分來說,他們也不想把沈希處罰的這么狠,可人心都是肉長的啊,陸晚瓷的父母又是那樣,外公也沒有了,如今只有他們了。
他們雖然是公婆,可也是爸媽,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讓她寒心。
但無論什么事到最后還是要處理的,夫妻倆商量后,戚柏給兒子戚盞淮打了個電話。
父母的意思是:“你不要插手太過,一切都按照正常的程序走,公平公正,足以?!?
兩家今后還是要來往的,不可能因為兒女的事情就結束所有的交情。
沈希也罪不至死。
戚盞淮沒有回應,直接掛了電話。
晚上六點多,戚盞淮才回去藍水灣。
周媽已經(jīng)準備好晚飯了。
戚盞淮依舊是例行問:“晚瓷呢?”
“在樓上,下午閃閃陪她在樓上聊了會兒,然后閃閃走了她就一直沒下樓?!?
周媽說完就去布菜了。
戚盞淮朝著樓上走去,畢竟已經(jīng)這個點了,該吃飯了。
樓上一片安靜,任何聲音都聽不見。
他推開主臥的門,沙發(fā)上躺著韓閃閃,身上穿的是陸晚瓷的衣服。
他環(huán)繞一圈,忽然間冒出了一個不太好的念頭,他問:“晚瓷呢?”
韓閃閃這才坐起身,淡漠的看了一眼戚盞淮:“行了,你回來了,我就走了?!?
說完,她起身就要走出臥室。
戚盞淮一把攥住她的胳膊,重復著剛剛的話題:“我問你,陸晚瓷呢?”
韓閃閃輕嗤一聲:“走了啊,你看不出來么?我們換了衣服,她已經(jīng)走了?!?
“韓閃閃,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對你怎么樣?”
“我當然不會這樣想,你連晚瓷你都敢傷害的遍體鱗傷,你還有什么不敢做的?
不過有一點你不敢,你要是真的把我弄死了或者弄殘了,晚瓷肯定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她會恨透你,在這個世界上,我是她最親近的人,誰都比不上,這一點,你心知肚明?!?
戚盞淮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攥著韓閃閃胳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力道大得讓韓閃閃疼得皺起了眉,但她倔強地咬著唇,毫不退縮地迎上他冰冷的目光。
“她去了哪里?”戚盞淮的聲音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帶著壓抑到極致的風暴。
韓閃閃用力甩開他的手,揉著發(fā)疼的手臂,冷笑道:“我怎么知道?她只說要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至于去哪里,她沒說,我也不會告訴你。戚盞淮,你把她逼走了,現(xiàn)在滿意了?”
戚盞淮胸口劇烈起伏,眼底翻涌著駭人的猩紅。
他冷冽道:“韓閃閃,她懷著孕,她現(xiàn)在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你要是真的為了她好就實話告訴我,她到底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
“你說得對,我的確不敢拿你怎么樣,但你身邊的人呢?你爸爸辛辛苦苦經(jīng)營的韓氏運輸,你說我要是稍微動動手指,是不是就在北城消失了?”
戚盞淮滿滿的威脅,韓閃閃臉色微僵,不過下一秒她又笑了。
她說:“果然,還是晚瓷了解你,她不告訴我她去哪里,就是怕你威脅我,怕我為難,又怕我因為替她隱瞞受到傷害,晚瓷說的沒錯,你好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