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瓷一邊淺笑著一邊看向身邊的戚盞淮,可他慵懶的靠在椅子上,一只手輕輕搭在她的椅子,幽深的目光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少幾分疏離,多了一絲迷離。
陸晚瓷反應自然也讓大家都注視著,顧深說:“表嫂,你別看我這個表哥,你放心大膽說,我們給你撐腰呢!”
顧深是戚盞淮姑姑的兒子,也是顧醫(yī)生的孫子。
陸晚瓷見戚盞淮完全沒有任何要解圍的意思,她微抿著唇,淡淡的道:“他追得我,我其實一開始沒看上他,最后知道他是戚盞淮后才勉強答應跟他在一起,畢竟他多金?!?
陸晚瓷的話是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包括戚盞淮。
他想過她會說他追求她的,但沒有想到她會直接說是因為錢才接受他。
一時間,氣氛忽然安靜下來了。
大家都沉默了。
連顧深跟容宴這種會緩和氣氛的人也瞬間愣住了。
兩個女生也是張大嘴驚愕的合不攏了。
反倒是陸晚瓷端起果汁杯看向戚盞淮:“你們別驚訝,盞淮這個人跟你們看見的可不一樣,你們是不知道,他追我的時候死纏爛打,還說非我不娶,我要是不肯嫁給他的話,他這輩子就打光棍,還說什么.......”
“好了?!逼荼K淮直接抬起手捂住她的嘴巴,淡淡的說:“不用說得這么詳細?!?
戚盞淮這話無疑是承認了。
容宴跟顧深鼓著掌:“想不到我們戚總竟然是這樣的男人呀,看來是真愛呀!”
“盞淮,你平時在我們面前都是裝的呀?”
“你們懂什么?這叫真愛?!?
“是是是,真愛?!?
大家都跟著附和,只有陸晚瓷露著僵硬的笑容,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應付了。
她一開始也只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報復戚盞淮的默不出聲將難題都丟給她,可誰知道戚盞淮并沒有半點的否認,最后還將她所說的給坐實了。
陸晚瓷真的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她只能全程帶著笑意。
吃完這頓飯,已經(jīng)是一個半小時后了。
戚盞淮喝了酒自然開不了車,陸晚瓷依舊是司機。
跟大家告別上車后,陸晚瓷問:“要送你回家還是去公司?”
“下午還有個會議?!彼吭诟瘪{駛的座椅上閉著眼睛,其實他并沒有喝多少,只是半杯洋酒而已。
陸晚瓷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啟動車子了。
下午,戚盞淮一直在忙,待在辦公室的時間很少。
陸晚瓷也樂得清閑,有時間就跟橙橙那邊了解一下棠園的狀況,除此之外又跟外公聯(lián)系了一下。
她這兩天都不去醫(yī)院,外公那邊情況穩(wěn)定,沒有很好,至少也沒有更糟。
陸晚瓷第一天上班,將近六點半才離開公司。
除了戚盞淮開會的時候她沒跟著,其他的時間幾乎是待在一塊的。
這樣的一天,簡直比陸晚瓷自己在棠園忙碌一天還要辛苦。
回到家后,她簡直連手機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就直接想要快點睡覺了。
陸晚瓷持續(xù)了好幾天這樣的節(jié)奏才慢慢適應,因為忙,所以也沒有那么多心思想別的事情。
這天上午,她代勞周御處理周末盛世集團舉辦的年終酒會,她正忙著核對宴請名單,手機也在這時響起。
是安心打來的。
陸家那邊自從上次過去后一直都沒有再聯(lián)系她了。
此刻安心打這個電話來估計又是沒安什么好心。
她不太情愿的按下接聽,聲音也是毫無溫度道:“有事?”
“我在棠園,出來帶我進去。”
“我不在,有什么直接說。”
“我是來跟你談合作的,陸晚瓷,如果不是你爸求我你以為我會來?你要是不想讓棠園破產(chǎn)從北城消失的話,現(xiàn)在馬上出來接我?!卑残睦浜咭宦暎瑵M是不悅的凌厲。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