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看了看兩個女孩子,滿眼慈愛:“好了,你倆也坐下?!?
兩人分別坐在外公兩邊,完全像是兩個保鏢似得維護著外公。
外公也被這個畫面給逗笑了,當然,要是陸國岸夫婦不在的話,氣氛可能會更好。
外公從坐下后一直都沒有給陸國岸夫婦一個正眼,還是陸晚瓷淡淡的提醒:“不是要道歉嗎?怎么還不開始?”
陸國岸依舊是坐在那兒全程都沒有起來過,更沒有主動向外公問過好。
以前陸晚瓷也好奇的問過外公,是不是因為外公的不同意所以導致陸國岸跟棠林分開?
可外公說他從來都沒有阻攔過,因為成年人的選擇由自己做,即便他是棠林的爸爸,但他也從來都沒有左右過她的決定,只是給與最中肯的建議而已。
至于聽不聽,聽多少,都取決當事人。
這么多年,他也是這樣教育陸晚瓷的。
所以陸晚瓷不明白為什么陸國岸對外公如此不敬,即便是沒有緣分成為一家人,可他是不是忘了,外公替他養(yǎng)大了女兒,即使他和陸晚瓷這些年都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這就是事實,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所以陸國岸就沒有半點感激嗎?
怎么反而像是大家都欠他的啊?
陸晚瓷想到這些,眼神對陸國岸的不悅更加的濃厚了。
不過陸國岸此刻瞥向了安心,似乎在提醒些什么,所以并沒有察覺到她的不悅。
安心站起身了,她抿著唇,臉上掛著幾分僵硬又虛假的笑容,她看向棠老道:“晚瓷外公,昨天是我的不是,給您造成了影響真的很抱歉,還希望您不要跟我計較原諒我。”
安心能屈能伸,在陸國岸的提醒下道了歉。
只是這個道歉未免太敷衍了。
連外公這么溫柔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外公看向陸國岸跟安心,他說:“特地來一趟,又特地說教晚瓷,就是為了這么一句話?國岸啊,我們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這么多年我沒有找過你索要任何撫養(yǎng)有關的利益吧?也沒有在外面把你們夫妻營造出來的故事戳穿吧?”
外公的確沒有,因為他總覺得是小輩們的事情,即便是陸晚瓷受了委屈,他也只是安慰陸晚瓷不用在意,但沒有在陸晚瓷面前說陸國岸半句壞話。
但是陸國岸似乎還是不滿足,甚至還覺得他沒有把孩子教育好,任由任何人都可以這么說,可唯獨陸國岸跟棠林不行。
他不敢說陸晚瓷有多優(yōu)秀,但他敢說沒有長歪,陸晚瓷也沒有讓他操心太多,這孩子一直都很懂事,與其說是他照顧陸晚瓷,還不如說是陸晚瓷照顧他。
外公本來就不是一個苛刻的人,也并不是那種雞蛋里挑骨頭的性格,但是陸國岸跟安心這些年是怎么對待陸晚瓷的,別人或許不清楚,可他心里跟明鏡似的。
既然是要道歉,那就別扯別的沒用的,想當著他的面對陸晚瓷說三道四他當然也會心疼。
外公的一番話說完,讓陸國岸的臉色也愈發(fā)的難看。
陸國岸沉著聲道:“你這不是沒什么事么,又何必揪著不放呢?退一步大家都海闊天空,以后也是抬頭不見低頭不見,你這個年紀了,往后能給陸晚瓷撐腰的也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所以有些話不需要我說的太明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