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得知了老婆不愛他的真相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吧!”
“什么鬼?”
“你不覺得好奇?晚瓷一直都是好脾氣,不哭不鬧,你不是說今晚慈善晚會希也主動接管了晚瓷的工作,甚至還提議要跟晚瓷換位置?如果是你的話,你難道不會跟我鬧?”戚柏一字一句的說完,簡初的臉色也變得僵硬了。
所以兒子這么可憐?
不過下一秒她便狠狠的道:“他活該!”
“嗯,是活該,所以讓他受著吧!”戚柏也跟著附和。
這一刻,病房里的氣氛也是安靜到極點了。
陸晚瓷關(guān)門后就回了自己的床邊,她看向床上的男人問:“要睡覺了嗎?”
剛剛還對他愛答不理,但此刻公婆來之后她的氣也消了很多,畢竟有嘴替教訓(xùn)他了,所以也就算了吧,而且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看起來是真的有點兒不太好的樣子。
想到這一點,陸晚瓷也會覺得有點兒好笑。
可是戚盞淮并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看,像是要將她看透一樣。
陸晚瓷不解道:“你怎么了?”
戚盞淮的目光像浸透了墨的棉線,纏得陸晚瓷呼吸發(fā)緊。
他沉默了足足半分鐘,喉結(jié)滾動著發(fā)出沙啞的聲響:“你就這么想讓我睡?”
陸晚瓷愣了愣,看著他輪廓分明的臉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光影,那些平日里被溫柔掩蓋的偏執(zhí),此刻正一點點從眼底滲出來。
她避開那道灼人的視線,聲音輕得像羽毛:“你從下午開始就沒怎么休息,你先走不累么?而且你剛吃了藥,不休息還要怎樣?”
“陸晚瓷?!彼蝗唤兴娜總€字都咬得很重:“從我受傷到現(xiàn)在,你也只是生了兩三天的氣,然后就沒有別的任何的情緒了,你不哭不鬧,就接受了?”
空氣瞬間凝固。
陸晚瓷猛地抬頭,撞進(jìn)他深不見底的眼眸里,那里翻涌著她看不懂的恐慌。
她張了張嘴,喉嚨卻像被什么堵住,半晌才擠出一句:“你希望我跟你哭鬧不止?讓你厭透煩透?”
難道她不鬧還不好?
他這么喜歡被女人煩么?
戚盞淮依舊注視著她,聲音微淡:“那你告訴我,看到我受傷住院你是什么心情?”
“戚總,你都住院多少天了,你都恢復(fù)大部分了,如果不是因為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都可以出院了,你現(xiàn)在才問我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兒太晚了?。俊?
陸晚瓷被他的話問笑了,她忽然間有些好奇,公婆剛剛到底跟戚盞淮聊了什么,怎么讓他這個時候才問這個問題?
但對于戚盞淮來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他睨著陸晚瓷,一字一句繼續(xù)道:“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介意我是因為別的女人而受傷?”
陸晚瓷輕顫了下眼皮,她微皺著眉,有些不解道:“我不明白你的話是什么意思?”
“對你而,我是不是只是一個合作的丈夫?”
陸晚瓷有點兒懵了,這個人是受了什么刺激嗎?
怎么說的話,讓她越來越聽不懂啊?
她茫然的看向戚盞淮,眼神中漂浮著幾分不解。
戚盞淮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他道:“在你心里,是不是不管我跟誰發(fā)生什么,你都不會有任何的介意是嗎?”
陸晚瓷原本想要躺下的身體現(xiàn)在也完全是坐直了,她看向戚盞淮,眼神中始終是不解的神色,她說:“你到底想要表達(dá)什么?你覺得我這個戚太太做得不夠盡責(zé)?”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