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閃閃輕聲安慰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現(xiàn)在整個人繃得很緊,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個弦就會裂開了?!彼木駢毫Ω裢獾拇?,事情太多了,一堆一堆。
韓閃閃道:“你不要一個人承受,我知道你擔(dān)心外公,可是人都有這一天的,外公的年紀(jì)大了,病情又不能做手術(shù),其實熬著也是痛苦的,外公跟你一樣,都是想讓彼此開心,想珍惜彼此,他心里也很難受的?!?
尤其是人要走了,心里肯定多少會有一點預(yù)料的。
可是沒有辦法呀,沒有選擇,更沒有挽救,只能任由事情變得糟糕。
這個道理,陸晚瓷其實也懂,她心里也明白,只是還不能接受而已。
棠林陪外公聊了幾分鐘的天,粗算大概也不到五分鐘吧。
大部分都是外公在說話,棠林偶爾回應(yīng)兩句,兩人都沒有提起陸晚瓷,也沒有提起最近的事情,只是聊著以前,以前只有他們父女兩個人的時候。
因為外婆離開的早,外公獨自一個人照顧棠林,支撐著棠園,外公共工作也挺忙的,但是給了棠林一個富裕的童年和青春。
可是棠林識人不清,她是一個戀愛腦。
她怪過外公,覺得是外公把她保護的太好了,所以導(dǎo)致她沒有看清楚陸國岸。
人在做錯事之后,不是反思,不是改正,而是找借口撇清跟自己的關(guān)系。
棠林主動結(jié)束這場聊天,她淡漠的看向外公說:“我要去看小寶,沒什么事情的話,我不會再來了,反正你也不是很稀罕看見我,否則你也不至于不勸陸晚瓷幫我,陸晚瓷雖然捐贈骨髓了,但也是我跟她交換了條件,所以我不欠她的。”
棠林說完,就走了。
她走的很無情,沒有半點的留戀。
她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陸晚瓷也不會去阻攔。
只是她的話,讓陸晚瓷擔(dān)心外公,所以也是立刻起身去外公病床邊。
外公看著陸晚瓷問:“你跟她做了什么交易?捐了骨髓?”
“對呀,我做了一件好事情,您是不是要表揚我?”陸晚瓷勾勒著笑容,看著外公的表情也是故作出一副輕松自如。
外公卻緊皺著眉頭,外公說:“傻孩子,你沒有必要為了我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我沒有不想做,我想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也是做好事情呢!!”陸晚瓷只能這樣說。
但是外公肯定是不信的。
外公嘆著氣,情緒有些激動:“她完全已經(jīng)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了,今后你不需要為了我跟她來往,任何事情都是以自己為主,不要因為任何人委屈自己,知道嗎?”
陸晚瓷點著頭,乖乖的說知道了。
外公聽后,這才算是滿意了。
外公又道:“痛不痛?”
她搖了搖頭:“不痛的。”
“跟我還不說實話?!蓖夤豢舷嘈?,外公看向韓閃閃:“閃閃,你幫我一個忙吧,你帶她去休息一下,不用一直守著我的,我好好的一個人,我什么事情都沒有?!?
外公堅持讓陸晚瓷去休息,最終韓閃閃只能把陸晚瓷帶走。
顧醫(yī)生讓護士給她辦理了一間病房,她沒有打算住的,但是外公這樣堅持,她也只能聽聽話。
等陸晚瓷跟韓閃閃走后,外公對吳伯說:“替我把當(dāng)初立遺囑的律師喊來?!?
吳伯臉色一沉,想要阻攔,可是看著外公現(xiàn)在的情況,她也只能是點著頭答應(yīng)了。
律師很快就來了。
棠園雖然如今是戚盞淮注資了,但也還是在外公名下,現(xiàn)在運營的很好,已經(jīng)收利了。
外公將棠園給了陸晚瓷,還有小院,以及外公手里有兩張卡,里面各有一筆錢,外公將多的給了陸晚瓷,少的那部分給了吳伯。
外公說:“棠園的核心,我要立一個只有陸晚瓷所有的申明書?!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