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瓷微瞇著眸,眼神淡漠:“我來了,你也見到了,說吧,你想要怎樣?”
沈希倚靠在床頭,一雙眼從陸晚瓷進來開始就一直看著她。
陸晚瓷懷著孕,月份還小,兩個多月而已,一點兒也沒有顯懷,也絲毫瞧不出孕婦的樣子,反而因為母愛的光環(huán)多了一絲以往不同的漂亮。
可是她呢?
她懷孕的時候反應很大很大,非常的難受,前期吃不下睡不著,整個人憔悴又糟糕。
為什么會這樣?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陸晚瓷的眼神也充滿了嫉妒和不甘。
她說:“我的孩子沒有了,你開心了吧?”
陸晚瓷淡淡的看著她:“沈希,孩子有沒有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你的孩子沒有了我開心什么?你要把這個問題說清楚,不要給我隨意亂按罪名?!?
陸晚瓷的語氣平靜無波,淡漠的態(tài)度讓沈希臉色變得蒼白,她攥緊了被角,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尖銳:
“跟你沒關系?如果不是你,盞淮怎么會對我這么狠心?如果不是你,韓閃閃怎么會推我?我的孩子怎么會沒?陸晚瓷,你就是罪魁禍首!”
陸晚瓷看著她激動的樣子,只覺得荒謬又可悲。
她輕輕搖了搖頭,眼神里沒有憤怒,只有一種近乎憐憫的冷靜:“沈希,到現(xiàn)在你還在自欺欺人。戚盞淮對你如何,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情,至于閃閃推你……”
她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看向沈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比誰都清楚。停車場那個角落,真的是意外嗎?”
沈希的心猛地一縮,眼神閃爍了一下,但隨即被更強烈的怨恨覆蓋:
“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自己故意摔倒陷害韓閃閃?陸晚瓷,你為了護著你朋友,你肯定這樣說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拿我的孩子冒險?”
“是嗎?”陸晚瓷微微傾身,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不容置疑: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在你摔倒前,你的助理會恰好站在那個能拍到你摔倒,卻拍不清具體動作的角度?又為什么,你摔倒后,第一時間不是呼救,而是讓你的助理死死抓住閃閃,不讓她離開?”
沈希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她沒想到陸晚瓷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她強作鎮(zhèn)定:“助理是擔心我,韓閃閃是罪魁禍首,她要是走了,事情誰負責?”
陸晚瓷輕笑一聲,那笑聲里充滿了嘲諷,“大家都不是三歲小孩,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也懶得聽你狡辯。”
她直起身,目光重新變得疏離而堅定:“開出你的條件吧。要怎么樣,你才肯撤銷對閃閃的指控?”
沈希死死地盯著陸晚瓷,胸口劇烈起伏,她深吸一口氣,眼底閃過一絲破釜沉舟的狠厲。
“好,既然你這么直接,我也不繞彎子了。”沈希的聲音變得冰冷:“很簡單,跟戚盞淮離婚,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你自己解決,反正我要看到結(jié)果,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永遠都不許進入戚家的門,要不然你就打掉這個孩子?!?
她看著陸晚瓷瞬間僵住的臉色,嘴角勾起一抹惡毒而得意的笑:“只要你答應這兩點,我立刻讓助理改口供,就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跟韓閃閃無關,她馬上就能恢復自由?!?
病房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陸晚瓷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顫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看著沈希那張因為嫉妒和恨意而扭曲的臉,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其實她已經(jīng)有這個心理準備了,她很清楚沈希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她露面,跟她談不對等的條件。
跟戚盞淮離婚,她已經(jīng)提了,他不答應,至于孩子,她肯定不會放棄。
那么也就只能不進戚家的門。
可這一切憑什么要讓沈希命令要挾她?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