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瓷跟著工作人員走進工作室內(nèi),舉辦這次設計大賽的組委會跟主辦方負責人都在,看向陸晚瓷,他們的態(tài)度也非常的強勢:“你就是瓷光?”
“是我?!?
“這次的事情,你給我們一個解釋。”
“我沒有什么要解釋的,我的確是去了醫(yī)院,而且我是申請了,合理合規(guī),我的手受傷了,加上我懷孕,當時的情況也是經(jīng)過了允許?!?
陸晚瓷的話音落下,工作室內(nèi)陷入短暫的沉寂。
組委會的幾位負責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個比較年長的也是本次評委會的副主席,周老,他淡淡開口:
“瓷光設計師,我們理解你當時的情況可能特殊。但李彥選手的質(zhì)疑已經(jīng)提出,并且引起了廣泛關注,為了大賽的公正性,我們需要看到確鑿的證據(jù)來證明你離場是經(jīng)過正式批準和全程監(jiān)督的。否則,很難平息輿論?!?
他頓了頓,看向旁邊一位負責賽事后勤和安保的負責人:“核實一下,當時批準瓷光設計師離場,以及陪同前往醫(yī)院的工作人員和記錄?!?
那位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鏡,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為難和疑惑:“陳老,各位,我正要匯報這個情況。我剛剛緊急調(diào)取了所有的值班記錄、審批流程和內(nèi)部通訊記錄,并沒有找到任何關于批準瓷光設計師在決賽期間離場的正式文件或申請?!?
他的話像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千層浪。
紀淵第一個忍不住出聲:“這不可能,如果不是你們安排的車和人,她怎么可能從這里去醫(yī)院?”
韓閃閃也急了:“對啊,我們晚瓷是手上受傷了,流了很多血,醫(yī)生都說要去醫(yī)院處理,是你們的人帶著去的,怎么現(xiàn)在說沒有記錄?”
中年男人面露難色,攤了攤手:“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我查遍了所有系統(tǒng),確實沒有相關記錄。至于你們說的批準你們的人,你們還記得是誰嗎?叫什么?說出來對峙吧!”
陸晚瓷看向這個男人,他也正瞧著她,四目對視,男人眼底閃爍著意味深長的淡笑。
這樣的反應,讓陸晚瓷瞬間明白了。
原來,都是沖著她來的。
也就是說,就算她不是故意弄傷手,她也還是會有別的意外出現(xiàn)。
不然這場戲怎么演的下去?
陸晚瓷抿著唇,淡淡的看向眾人,她說:“工作人員是主辦方和組委會找的,從進來到離開都是你們說了算,我們自己是沒有辦法帶人來的,就算是我的朋友,也是這一刻才跟我到這里。”
“所以人是你們的,我要怎么對峙呢?”
“注意你的態(tài)度,你什么意思?你是質(zhì)疑我們有問題??”中年男人叫趙信,他憋不住了,語氣跟態(tài)度也十分的狂躁。
陳老見狀也是不悅的提醒:“有什么話好好說?!?
趙信這才點了點頭:“陳老我也是著急找出問題?!?
陳老看向陸晚瓷,他說:“出了問題就要解決,否則獎項你拿到手里也沒有說服性,這件事一定會查清楚,不過在查清之前,你還不能離開?!?
“我能接受,但除了我們不能離開嗎?其他人呢?”
“當然都不能?!?
“可以,就按照您說的做,不過......組委會和主辦方打算安排誰去調(diào)查呢?”
陸晚瓷問出心中的疑問。
紀淵跟韓閃閃也跟著附和。
可這里終究是別人的地盤,她們?nèi)松?,又不占理,畢竟觸及的問題是涉嫌抄襲或者作弊,這是很嚴重的。
就在陳老猶豫的時候,他的助理快步走進來,湊到陳老耳邊說了句話。
陳老臉色一怔,下意識看向陸晚瓷:“你報警了?”
“對,是我報的警?!?
“.......”
她剛剛給韓閃閃寫下的三個數(shù)字,就是報警號碼。
陸晚瓷的話音落下,工作室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