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掛了電話,陸晚瓷的心情更加沉重。
接下來的兩天,陸晚瓷刻意關注江城那邊的財經(jīng)新聞,果然看到一些關于謝氏集團資金鏈緊張的模糊報道,但并未提及聯(lián)姻的事情。
陸晚瓷不可能直接去問謝震廷,如果沒有韓閃閃的關系,她跟謝震廷都不可能認識,即便謝震廷和戚盞淮是好友,可與她也是沒有多余的交集。
思前想后,陸晚瓷決定找戚盞淮了解下這個事情。
她跟戚盞淮自從前兩天那頓飯后,也當然沒有聯(lián)系了。
可眼下,她不知道該找誰。
韓閃閃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她的家人,她想替韓閃閃做些什么。
做好決定后,陸晚瓷就給戚盞淮打去電話。
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打過電話給他了,所以也導致戚盞淮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電話接起,他低啞的聲音傳來:“晚瓷?”
“嗯,是我?!标懲泶缮钗艘豢跉猓偷偷膯枺骸拔矣悬c事情想問你?!?
“你說。”
“就是謝震廷的事情......他是不是要聯(lián)姻了?謝家是出了什么事嗎?”
戚盞淮有些無奈道:“你就是問這個?”
“閃閃是我的朋友,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如果你不方便回答的話,那就算了?!?
“你回來藍水灣,我跟你說,我現(xiàn)在還在會議中。”
陸晚瓷愣住了,說句話而已,他說這些的時候不就能說了么?怎么還要去藍水灣?
陸晚瓷握著手機,指尖微微收緊。
回藍水灣?
她和戚盞淮曾經(jīng)的婚房,離婚后她就再也沒踏入過一步。
電話那頭,戚盞淮的聲音低沉而平靜,聽不出什么情緒,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會議還有半小時結束,你過來,我當面跟你說清楚?!?
陸晚瓷抿唇,心底涌起一絲抗拒。
她不想回那個地方,那里有太多屬于過去的回憶,甜蜜的,痛苦的,交織在一起,只會讓她心煩意亂。
“電話里不能說嗎?”她試圖掙扎。
“事情有點復雜,電話里說不清楚。”戚盞淮的語氣不容置疑:“是關于謝家內部的一些情況,還有……聯(lián)姻對象的背景。你確定要在電話里聽?”
他精準地抓住了陸晚瓷的軟肋。
涉及到韓閃閃的幸福,她無法不慎重。
沉默了幾秒,陸晚瓷終究還是妥協(xié)了:“……好,我過去。”
“嗯,路上小心?!逼荼K淮啞聲道。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陸晚瓷有些恍惚。
他好像……真的只是要跟她談正事。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涌的復雜情緒,起身換衣服。
吳伯見她這個點要出門,有些擔心:“晚瓷,這個點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
此刻晚上七點左右。
“不用了吳伯,我有點事出去一趟,很快回來。”陸晚瓷勉拿起車鑰匙,出門了。
她不斷告訴自己,只是為了閃閃,只是為了了解情況,沒有別的。
許久沒來藍水灣了,記憶卻絲毫沒有消失,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泉水似得涌了出來。
她將車停在門口,沒有立刻就下車。
只是坐在車里,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因為她有些過度的緊張。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
就是感覺很慌亂。
這一路上她都不斷告訴自己,都是為了閃閃,僅此而已。_c